皇宫一处大殿内,有几个人围绕着一张酒桌,那里没有美色,没有丝竹,有的只有佳肴和酒与亲人。
“三弟来,喝。现在啊,想要见你都不容易,要不是父王,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像这样一起喝酒。”
说话的人,是太子麒子严。他身着淡金色的外衣,袖口和领口的图案用银线绣出,在烛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是啊,欸?听说三弟为了取血莲去了青龙国?那血莲效果如何?”
二王爷麒又秋轻晃手中的酒杯,向来性子温和儒雅的他更钟意细细品味酒之精华。
“是,那血莲生长的位置地势险峻,而且数量极少,我也是找了许多天才见到一株。至于药效,前几日让人拿去煎服,隔日再见,雀儿的神色确实更加健康了些。”
麒也轩饮下一杯酒。
“嗯,看来这血莲果然同传闻说的一样。”
平日里在殿堂上的九五之尊——麒耀言,此时如同寻常百姓家庭的父亲一样,眉目间虽存着严肃,但语气却是和蔼。他往麒也轩的酒杯里又添了美酒,那流畅和自然的动作仿佛是做过了无数次。
“只是我实在不明白,为何三弟你要将朱雀国的那位庶出皇子留在身边,你虽替他改了名姓,但他终究不是本国之人。”
太子一手执杯,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上轻轻敲打。
一旁的二王爷接话。
“更何况那孩子已经被他的家族所弃,只是没想到他们竟如此狠毒,屡次伺机暗杀小孩子。这次危机险险度过,真可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另外两人轻轻点头同意他说的话。
麒也轩玩着手中的银杯,里面的酒液晃动,恍惚间想起第一次遇见麒尤雀的情景。
一次偶然,他救下了被人追杀的麒尤雀,那时候的他,背上已被人划过几剑,血液染红了他那件满是泥泞的白衣,不说话,安安静静,眼神里除了恨还有一股坚韧。
“终有一天,他会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此言一出,三人了然于心。
“说起这次能平安度过,是多亏了王府里新请的丫鬟。”
显然他们三人都十分诧异。
说起她,麒也轩的眉头皱了一下。
“她虽说自己对医术只是略知一二,可我觉得,绝不是那么简单。”
“威胁?”
麒也轩轻轻摇头,他并不觉得她对他和王府有何威胁。
太子麒子严的眼睛看向皇上,对方回了他一眼。
“那……爱慕?”
麒也轩一顿,想起那日骆小鸵羞赧的模样。他心中好像有根弦被拨了一下,他又是摇头。
太子不依,说
“既然她有意隐藏自己的实力,那肯定是有难言之隐,你说她不是威胁,那她肯定是因为爱慕三弟你,所以才会接近你。不是吗?”
“朕觉得太子的话不无道理。”
麒耀言想起先前国师说过的那颗掉落下来的异星,说不定那丫鬟与此事的关系不小。
麒也轩把杯子放在桌上,语气尽是无奈。
“皇兄拿我开心就算了,怎么连父王也是如此。”
“我也觉得大哥说的有道理。”
二王爷麒又秋挑起眉头,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你!”
麒也轩从麒又秋的桌子上拿来一壶酒,自行往杯里倒满,一饮而尽。
今天是怎么了,他们三人联合对付他一个。一想起骆小鸵,他就觉得心烦意乱,一连又喝了几杯。
麒又秋可心疼他的酒了,过去把酒壶给夺了回来。
“这是我的,你的在那边。”
麒也轩冷哼一声,把杯子放下,索性拿起筷子夹菜吃,吃了几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说起来,四弟还没有消息么?”
“没有,不过,据父王的暗卫所探得的消息称,他曾在玄武国边境一带出没,具体动向。不明。”
麒又秋呵呵笑,说。
“四弟他本就是风一样的性格,我猜啊,这一行得有个三五年才会回来。”
麒也轩眉头微皱,他永远也忘不了两年前的那次,要不是四弟强迫他去那个地方,也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那家伙倒好,担心被自己怪罪,竟然跑了。而那个大胆的女人自此之后再无踪迹,要不是床上的那抹落红,他会以为都只是一场梦。
酒足饭饱过后,麒耀言率先站起身,神色里带着疲倦。
“朕乏了,你们也早些回去各自的寝宫歇息吧,关于蛮人的所作所为,你们该知道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