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什么东西?
麒也轩自从来到这里,日子过得天天都是惊喜,虽然多少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他手上的这个东西却让他感觉莫名的有吸引力。
他翻开了第一页。
里面放了几张纸片,每张纸片上都有一个小女孩。这纸片好似那次骆小鸵塞给他的那种,但这里的颜色要比之前的更明亮鲜艳清晰。
看了两三页,他大概是了解了这个东西的用处。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上面的小女孩就是她吧。
麒也轩觉得这东西十分有趣,每一张他都看得仔细,从襁褓的婴儿到成年,看得出来她顽皮的性子是与身俱来。
往后翻,他发觉照片里的骆小鸵与前面那些相比之下略有不同,可又不明白是哪里的问题。
他想,也许答案就在后面。
翻过这一页,他看到是骆小鸵肩膀轻靠在窗边头微微低下,嘴角一抹笑,看着怀抱中的婴儿的眼中尽是温柔。
麒也轩看着睡容安详的婴儿,心里没由来地一颤,伸出一只食指轻轻摩挲婴儿的脸。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收回手轻抵在唇间。无意中瞥见照片右下角的几个小字——2101年。
低头沉吟,似是思量。
傍晚骆小鸵从外面回来,看见麒也轩坐在床上看着电视机,两眼发直。一口噼里啪啦的英文通过电视喇叭回响在房间里。
骆小鸵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怪自己走得急,忘了人家王爷不懂英文,抱歉之余又觉得好笑。
她爬上大床坐在上面,拿起遥控,调出中文节目。转头,赫然发现麒也轩两只眼直盯盯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他这是怎么了?
骆小鸵感觉不明所以,但她也不甘示弱地回望他。
这静止的十几秒时间让她有一种过了几个世纪的错觉,关于他的一切事情一件件地涌现在她脑海里仿佛历历在目。
她感觉到耳朵不争气地缓缓发热,又热有痒,扰乱着她的心弦。
余光瞥见麒也轩抬起他的左手伸向她的右耳。
骆小鸵的心脏砰砰直跳,紧绷着一根弦,不敢眨眼,眼睛被她睁得大大的,有点干涩的疼。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片花瓣。”
骆小鸵呆住,怔怔地看向他早已收回的手,手指上捏着一片嫩黄的花瓣,还有他那抹明显不怀好意的笑。
她过神,嘴一抿,站起身,抬起一只脚朝着麒也轩的胸口踩了一脚,他顺势躺在床上,嘴角的笑意并未减去。
骆小鸵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脸上又忍不住发烫,想到刚才被他捉弄她就又气又急。拿起一个枕头砸在了他脸上,然后夺门而出。
麒也轩的脸被埋在枕头后面,闷闷地笑出声。
话虽如此,晚上骆小鸵还是很尽责地回到房间替麒也轩治疗他的双腿,只是这次她一句话都没说。麒也轩倒是早已熟悉她的治疗手法,很自觉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治疗完毕,骆小鸵收拾器材准备离开,麒也轩眼疾手快,抓住她的一个衣角。骆小鸵停下动作疑惑地回头看他。
“今日是我的不是,为了赔罪,今夜这床就让给你,我睡那边。”
麒也轩指向骆小鸵这半个月一直睡的沙发。
骆小鸵一听,眼睛顿时发亮,随即又黯淡下来。
这原本就是我的床,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让了!?
“算了,你是病人,再说了那沙发我也睡习惯了。”
说完,她就离开了房间。
骆小鸵回到房间洗漱完毕,打着哈欠从浴室出来,径直走向沙发,拉开被子整个人扑进去。
旁边,麒也轩往骆小鸵的方向砸去一个枕头。不偏不倚,正中她的脸部。
骆小鸵拿开枕头,嚯地一下睁开眼,坐起来。皱着眉头双眼中尽显疲惫,不满且疑惑地看向他。
“不知王爷有何贵干?”
只见麒也轩坐在床上,斜靠在上面,穿在身上的白衬衫纽扣半开,精壮的胸膛若隐若现。
骆小鸵下意识地用一只食指在鼻子下搓了几下。很好,没有鼻血。
他掀开大棉被的一角,轻轻地用手拍床示意。
“过来。”
骆小鸵一听,一个激灵抱住刚刚那个被扔过来的枕头。
“你要干嘛?”
“今夜天凉,你在那里会冻着。顺便给我暖会儿床。”
骆小鸵一脸不可置信,睁大眼睛瞪着他。
“我又不是你的暖床丫头。况且,那边不是有暖气嘛,你冷就开暖气啊,我教过你怎么使用的了。”
骆小鸵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本王不喜欢那东西,还不如王府里的暖炉子。”
说完又拍了一下床,一脸坚决。
“欸,真是麻烦。”
骆小鸵又打了一个大哈欠。今天真的是困得不行,实在是不想浪费口舌。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又不是没有跟他同床共枕过,还矫情个什么劲儿。于是站起身,抱着小被子和枕头放上了床。
她把小被子折成条状放在了大床中间作为三八线,警告他。
“不可以越过这里,要是敢越过,哼,明天晚上你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说完,她就钻进了大棉被里,只露出半张脸,闭上眼呼呼地睡起来。
麒也轩静静地看着她的睡容,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声,确认她是真的睡着了,这才倒在床上一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