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们会相信这世上存在这种匪夷所思的病么?皇兄你说对么。皇兄……?”
他看到麒也轩沉思的模样。难道,皇兄信了?
麒也轩的手指在椅把上叩击着,过了一会儿,他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清明。抬眼朝两人看过去。
“就算真有这病又如何?他伤了人也是不假。我们麒麟国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
麒秦在一旁附和着点头。
“既然如此,那便‘以眼还眼’。”
一直沉默不语的朱彻终于开口说话,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青瓷瓶,甩手扔给麒秦。
“里面装的是当日淬在箭上的毒。”
麒秦利落地接住它。
“解药?”
“无解。”
听到这个回答,他不禁愣住,侧目望向麒也轩。那眼神里满是钦佩之意,仿佛在说:皇兄,你家王妃医术实在了得。
他也暗自庆幸当初没有折返回去要解药。
庄梦蝶紧了紧抱住朱彻的双臂。该来的总归是要来,这样的结局,早在她拉着他过来赔罪的时候就已经想过。
麒秦握住那个瓷瓶,脑海里想的尽是玄婴饱受痛苦的模样。
“好。来人,取弓箭!”
他们来到院子一处空旷的位置。麒秦左手执弓右手执箭,箭头上闪着青紫色的寒光。
朱彻在离他十丈远的位置站定,他用手缓缓地拍打自己的胸膛,那意味相当明显。
麒秦嘴唇紧抿,举起弓将箭搭在弦上,拉弓。
庄梦蝶握紧放在身侧的拳头,心脏像是被撕裂一般地疼痛着。她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对方也正注视自己。
麒秦将箭头对准他的心脏,以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力道,足以射穿他的心脏。
“殿下是否还有什么遗言?”
“该说的都已经说过。”
一袭冷风吹过飘起了两人垂落在胸前的发丝。
庄梦蝶压抑着尖叫声将脸捂住,她不敢看他倒在血泊的样子。
弓箭放弦的刺耳声音令她的心弦跟着颤抖。听见他闷哼出声,几乎是同一时间,她放下自己的双手跑过去。她接住了朱彻倾倒下来的身体。
毒性发挥得很快,他的嘴唇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庄梦蝶强忍泪水,抱着他。血水顺着他的肩膀一路沾湿了她的衣裙。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过是出去采药,怎么回来就有人躺地上了?”
这突兀而起的声音令在场的几人齐齐朝着来源看去。
骆小鸵的怀里抱着几束好看的野花,琉安居左九九在右,两人的手上也拿了满满大包小包的东西。
她来到麒也轩跟前,把野花全数塞进他的怀里。顺手摘下一朵夹在他的耳上,还不忘称赞。
“哎呀,真好看。”
麒秦看到一向严谨的皇兄此时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骆小鸵过去看了一眼正扎在那人肩上的弓箭,一下子明白过来,抬眼在他脸上多流连了几眼。
“要救?”
她面朝麒秦,询问他。
“你,你能解这毒吗?!”
说话的是庄梦蝶,听这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说出那么笃定的话,令她惊讶不已。殿下告诉过她这毒无药可解。
“能”
骆小鸵这才注意到这个面生的女孩,因为她的存在感实在很低。女孩一副常见的婢女穿着打扮,长到腰迹的头发编成两条麻花辫垂放在前面。仔细一看,她的脸倒是精致可爱。骆小鸵莫名地对她有一种亲切感。
庄梦蝶听到她的答案,原是欣喜,但很快就焉下来,心如死灰。
“救吗?”
骆小鸵再一次询问麒秦。
“……”
“救。”
庄梦蝶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拿小手拇指抠了抠耳朵。
直到她见到骆小鸵探上朱彻的脉搏,她才相信刚刚所听到的并不是幻觉。
骆小鸵给他简单地查看伤口。麒秦并没有将箭射向他的心脏,与玄婴的伤口一样,在同一个位置。只不过一个在前一个在后。麒秦下的手更狠一些,□□比之前要多出一倍剂量,所以发作的时候来势猛烈。
尽管骆小鸵将弓箭取出并清理伤口,但由于使用解药的时间过慢,导致他体内还留有大量余毒,要尽数清除还需要时间。只是这第一天,病患会因为疼痛而觉得难熬。
或许这就是麒秦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