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你就是站在王爷面前,也威胁不了本宫了。”
她将手中的匕首随手一丢,接过风铃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走到牢门前,对站在门口的守卫冷冷说道:
“好好看着他,不能让他死了!”
“是!”
守卫低头应是,不敢抬头,这个女人之手段,比他这牢头十几年的老江湖还要残忍,其手法简直令人窒息。
夜色深沉,雨越下越大,闷雷一声接着一声轰下,狂风卷着斜雨拍打在草庐的窗子上,“嗖嗖嗖……”直响。
“咳咳……咳咳”素笺躺在床上一阵猛咳,每一次连续的剧烈咳嗽,都让她的身体跟着颤动,高烧一直不退。
泪水顺着眼角不停的淌下,她挣扎着,仿佛在抗拒着什么,嘴里喃喃碎语:
“慕……言哥哥,慕言……哥哥,不要……不……要……”
素笺的意识陷进深深地漩涡中,时而是憔悴掩面的母亲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低声哭泣的背影;时而是父亲重重地叹息,焦灼徘徊的脚步;时而是面目全非满脸是血的慕言,在地牢中惨痛地呼嚎。
黑暗中,慕言挣扎着、嘶嚎着、悲痛地呼喊着:“素儿……我的素儿……”
“啊~嗯……”他一身白衣染血,容颜俱毁,她甚至看不清他的容貌,眼前只有血,红色的血,他就像是从血池中浴血而出的幽魂,痛苦地嚎叫着。
他含泪的双眸静静地俯视着她,鲜血从他的眼里、嘴里、脸上、胸膛喷涌而出,但他只是这样看着她,不曾开口说一句话,而他的声音却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的回响:
“素儿,我的素儿,唯愿我倾世容颜,换你一世长安……换你一世长安……素儿……”
蝶儿捏着帕子坐在床榻边,一边擦着素笺的汗水和泪水,一边焦急地呼唤着她:
“小姐!你醒醒,是不是做噩梦了,你别怕,蝶儿在这儿陪着你,你快醒醒啊,小姐……”
天二一手举伞,一手提着一位妇人在黑夜中穿梭,落在草庐门前,对两个打瞌睡的小厮冷冷地说:
“睡你们的觉,不该管的事少管。”
在天二凌厉的气势下,两人吓得脖子一缩,紧闭双眼,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蝶儿擦了擦眼睛,吸了吸鼻子,莫名地看着天二带回来的妇人,“她是谁?”
“医馆的老板娘,一般的伤病她都会。”天二说完退出了里间,坐在外面的木桌旁静静等待。
妇人提着药箱上前一步道:“姑娘,别着急,请让我为这位姑娘先切个脉,若是我治不好的,我好回家回告我家相公,他可是回春堂有名的大夫。”
“那大娘,麻烦您一定要治好我家小姐!”蝶儿站到一边拉着老板娘的手,恳求道。
老板娘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姑娘且放宽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虽然她这么说,但蝶儿还是紧张地瞧着,站在床边焦急等待,视线随着老板娘的动作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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