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怀孕

娘，你就让我一边听着呗，我不说话就是。”反正凌芸就是死赖着不走。

    “好了，就让她留下也没什么。”凌福山见母女两人都不让步，开口劝小张氏。

    “一个两个的，你们就都惯着她吧！”说着在老大夫的示意下将手放到一边让老大夫方便把脉，也不再理会凌芸。

    老大夫皱着眉，搭了半天的脉，也没说个字出来，让小张氏又换个手。

    凌福山跟凌芸见老大夫眉头越邹越紧，这心也提了起来，不会真有什么毛病吧？

    好不容易，老大夫把手放了下来，凌福山忙上前问道：“老大夫，芸儿她娘身子可还好？”

    老大夫没理他，只问小张氏：“最近身子可有什么不舒服？”

    小张氏看了看凌福山父女，才小声说道：“没别的问题，就是容易累，而且这几天身上不怎么干净。”

    老大夫摇了摇头教训道：“年轻人就是不当自己身体是一回事，有问题就要早点看大夫才是。”

    凌福山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老大夫，芸儿她娘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老大夫被打断了话，一脸不高兴：“她就是怀孕了，按脉象来看有两个月了。”

    怀孕了？凌福山看看小张氏又看看仰着脑袋看他的凌芸，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又看了看老大夫，很想说您老可一点都不像是把出喜脉的样子。

    小张氏自己也很疑惑：“老大夫，我上个月还正常换洗的。”

    所以怎么可能怀了两个月了？

    “这怀胎生子，本就因人而异，各人有各人的不同，有些人吐的死去活来，有些人胃口大开，像你这种怀了还来月事的虽然少也不是没有。”老大夫解释道：“一般也就第一个月会有，后面就不会了，你说身上不干净，那是胎位不稳，有滑胎的迹象，所以我说你们太大意了。”

    凌福山跟小张氏一听胎位不稳，心里又急上了，忙问：“这孩子可还留得住？”

    老大夫摆摆手：“幸亏发现的早，吃几副安胎药，多躺着，少干活，等过了三个月就好了。”

    凌福山一听孩子能留住，就高兴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连连催着老大夫，要去拿药。

    从知道怀孕开始，小张氏的心就忽喜忽悲的：怀孕了，她自然是高兴的，可是老大夫说胎位不稳，这心里又忍不住担心保不住，就是保住了，也不知是男是女，若是男孩自然是好的，若是女孩，怕又是一番事端。

    直到凌福山拿了药回来，小张氏都没缓过来，这心里还是忽高忽低的。

    凌福山见小张氏魂不守舍的，放下药包，坐到小张氏身边问：“这是咋了？大夫不是说了没事？”

    小张氏看向凌福山，满是担忧：“你说这胎若还是女儿咋办？”

    凌福山一听这话，心就一宽：“女儿就女儿吧，不是说好了，女儿也都留着。”

    小张氏叹了口气;“我就是怕……”说着指了指西边：“再生女儿还不知道她们怎么编排呢。”

    “管她们怎么编排，横竖不用她们养着，她们也管不到我们头上。”又说小张氏：“再说孩子出生还有好几个月呢，你现在烦那做什么，先好好养身体，把孩子保住了再说。”

    “也是。”小张氏也不想那么远了，可是近在眼前的事情就不得不提了：“这眼看就要过年了，也就十来天的事，原先没想着我这会儿怀孕，家里尘还没扫，衣服被子也没换洗，一大堆事呢。”

    凌福山觉得这个更不是问题了：“平日里你爱干净，家里就没什么脏的，我到时候再简单打扫打扫就是，被子你喜的也勤，就是不洗这年就不能过了，现在你就安心养胎，其他的我来就是。”

    小张氏一听这话心也就定了下来，到底还是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

    凌福山见小张氏不再如之前看到的那么忧心，心里也送了口气，出去找了找了几块石头，在屋后搭了个简易的小灶台，又找了个陶罐，里里外外洗干净，然后把药跟水按照老大夫的交代放好，最后把陶罐盖上放到小灶台上，点火熬煮。

    等火势稳定了，凌福山叫了李长安帮他看一下火，不论怎么样，小张氏怀孕的事还是要告诉丁氏他们一声的。

    凌双已经在西屋睡着了，听到凌福山叫凌芸也跟着李长安出来，看到凌芸凌福山再三交代了不许玩火，也不能去碰药罐，免得打翻了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