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造“人鱼油”

商周以来，踪迹难寻。若要另珍馐美味加倍，除开这一条艰难而未知的方法，还有另一种说法。传说是取新鲜少女腿骨（需得活人身上截取），剔其血肉喂养胭脂水虎，待排泄一次后宰杀，放入陶罐添无根水，没过腿骨，炖煮三天，提炼出油脂，其味生鲜非常与人鱼无异，量虽少，但仅仅几滴便足以。一滴入，即可令最平凡的清水转眼成为老饕赞不绝口的上等靓汤。古时皇亲贵胄的猎奇食客，对此好奇效仿之人寥寥，不过既然是门异术不得不载入，人命关天，笔者劝诸位看客，切莫效仿。”

    这叙述的人工“人鱼油”制作方法简单明了。不过具体操作肯定没有那么轻松。活生生的人身上卸条腿下来炖，听着都毛骨悚然。庄珈臣沉吟一番。“还真是邪术，不过古代确实有些高官富商存在些许特殊癖好。战乱时期更是肆无忌惮，想必这法子也是大乱年代留下的。”

    少女。腿骨。练练和燕简笺自然联想了午夜桥面上沉默的残缺游魂，对视一眼，彼此内心都有些震撼。“聂尘欢，做得到么？”

    “强取豪夺应该没办法，不过以她过往行为来看，怕是没少动其他心思才骗得这个小姑娘稀里糊涂的送了命。”自从父亲被袭之后，他再也没法将那个蛇蝎心肠的狐媚女子跟小时候挂着鼻涕泡泡老老实实站门边看他和尘寰玩游戏的妹妹联系在一起了。

    “这书，需要借出去么？”燕简笺不愿意沉迷于无端的猜想里。她现在要做的是继续去寻找更多的线索，揪出聂尘欢的罪证，以防她残害更多的同学或者校友。掏出学生证，将有用的书放在了桌面，准备在机器上扫码借出。

    “这么冷门的书被借出去两次，难得。”图书管理员黎叔调试着机子说道，另一边递过来一本厚厚的借阅册。“这机器识别出问题了。还是老规矩吧。都说了不靠谱还非要装上……”

    “两次？”屏蔽了后面两百字左右的絮絮叨叨，提炼出关键词的燕简笺心里顿时有了追查方向。翻开借阅登记本，一页一页的查着。果不其然，这本书上一位借阅者的名字，正是灵魂本尊，莫安安。

    “嗯？”庄珈臣也注意到了燕简笺动作上的停顿。“这是那个失踪少女？”

    燕简笺抚了抚手里伪装成玩偶的练练，顿时有了个新的思路。“走，出去再说。”

    校园里三三两两的学生凑成一拨，不少人都还在海报栏上贴着的星标主厨宣传物料，甚至还有聂尘欢的应援专栏。

    “你们听说过秀色么？”燕简笺一边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上输入方才记下的莫安安学号，在学校管理网站里查到了她的宿舍号。“13栋603”

    “就是愿意把自己奉献给爱人吃掉的那种？”练练妖魔届没少历练，当然见多识广。“难不成莫安安就是？”

    燕简笺确实有这方面的想法，不过，凡事都要讲个证据。“晚上去查看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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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凝重，微微泛红。秋末，常常会有不期而至的夜雨。

    趁雨还没下，练练背毛服帖，两爪攀着窗台翻进了603宿舍。因为莫安安出了意外，其他几个人也是不愿意再继续住在原地，学校就此暂时封存。座位上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唯独还有些书籍还留存在角落的纸箱里。

    练练小心查看了一番周围环境，确认没有其他监控系统的存在。幻出人形，将纸箱小心打开，一堆暗黑系漫画出现，光怪陆离的暗喻着SM的满足和愉悦。大概宿管阿姨没仔细看，因为封面都是日系一贯的可爱画风，估摸着想送人就没扔。

    再望向衣柜底下没烧掉的捆绑棉绳还有被宿管阿姨挡住莫安安床位的布帘上拿来做普通夹子的施虐道具。一切都仿佛在坐实他们之前讨论出来的想法。正当练练在困惑这些提示太过刻意的时候，宿舍的门把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

    练练健步如飞，剑指一挥，众物归位，瞬间缩小成花猫形态攀上了阳台上面的水管顶端。

    “这些书都是你给莫莫买的，不是你坚持她沉迷于这些、这些不正当思想，她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一个中年男子的强压着音量的低声嘶吼，回荡在狭小空旷的宿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