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学路上

五脏六腑后，余光曲舒了一口气后走出饭店。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路上很多赶着下班回家的行人行色匆匆，还有几个女孩子手挽手提着刚从百货商场购买的商品，说说笑笑地经过，身上穿着崭新漂亮的长袖连衣裙，颜色鲜亮，长裙飘飘，走在路上回头率特别高，连余光曲也看呆了。

    余光曲所在的城市叫棠江市，因为有一条棠江横穿整个城市，故取名棠江市。棠江市有几家国营服装厂，厂里生产的服装都是在百货商场或供销社里出售，上扬县却是以纺织行业为主，还有几家国营食品厂，余光曲的姑姑姑父就是分别在纺织厂和食品厂上班，姑姑做衣服又快又好，家里还有缝纫机。

    这次余光曲为了上学，特地买了点布料请姑姑帮忙做衣服，做的都是中规中矩的衣服，不敢太时髦，只是在传统的衣服式样上做一点点修改。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余光曲不想太委屈自己，所以准备了几套换洗衣服，也是因为余光曲现在手上有点闲钱，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不敢奢望。

    现在站在市里的大街上，看到那些漂亮的小姑娘穿的衣服，余光曲觉得时代正在转变，人们的思想在发生变化，服装开始摆脱传统的思想，设计也开始时髦了，这些现象都让余光曲感觉到改革开放的脚步近了，距离经济快速发展的时代不远了。

    回到旅馆房间，简单地洗漱之后，余光曲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赶火车，在饭店匆匆买了两个包子一边走一边啃。

    火车站的人特别多，其中大部分是像余光曲一样准备上学的大学生，好不容易排队进了候车室，火车还有半个多小时就到了，余光曲没有腕表可以看时间，只能等在候车室不敢随意走动。

    在茶水间打了壶热水回到长椅上，余光曲发现隔壁坐着一位年轻妇人，穿着一件米色的高领衬衫，外罩一件绿色的翻领外套，下身着深色修身长裤，脚上一双黑皮鞋，剪着时下最流行的短发，看起来利落大方。

    她腿上抱坐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小女孩穿着漂亮的粉色长袖裙子，脚上穿着一双白长袜和凉皮鞋，脚边放着简单小巧的行李袋。小女孩同样剪着利落的短发，脸圆圆的，此刻正鼓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显得特别可爱。

    这对母女不管穿着长相都很好，坐在那里就很引人注目。年轻妇人发现余光曲在打量她们，转过头来看，余光曲微笑地朝她点点头释放善意，低头喝着手边的水。

    在上火车之前，余光曲去上了下洗手间，出来洗手的时候遇到刚才那个年轻妇人慌慌张张地从洗手间里奔出来，余光曲没在意，又在茶水间里把水壶装满后，回到座位拎起行李就去排队上火车。

    火车上挤满了人，很多人买不到坐票只能站在走道上，现在的火车不像后来的火车有空调，如今天气已经开始转暖，火车上挤了这么多人，空气一下子变得浑浊热气，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余光曲好不容易挤过拥挤的人群，提着在此刻显得累赘的行李来到座位上，刚把被子放在行李架上，把行李袋放在脚边，刚坐下来喘口气，就听见一个女生的声音说：“喂，帮我把东西放在行李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