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水下宫殿

    普济决定利用这咒语施行那神秘的仪式，打开通向那渔歌歌词中所说“水晶湖底的水晶琼楼”的入口。仪式选择在夜间进行，避免施行仪式之后湖面产生的灾变对民众造成不良影响。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已经是午夜时分。一轮明月高挂夜空，湖面上水波闪动银光粼粼。岸边传来虫鸣，时不时有鱼从水中跃向空中然后再跌回水里。一艘小艇上载着九个人，向不归庙湖域驶去。这九个人是：刘猛、张顺、武强、胡大海、郭英、周成、郑伟光这七个特种兵，再加上普济法师，朱玉婷。

    朱玉婷非常感谢普济治好了弟弟的病。她说这施行仪式还是用朱家人的血液更保险一些，万一别人的血不灵验呢？弟弟久病初愈身体虚弱，只能她这个做姐姐的来了。

    夜风微微，几个人坐在船上不做声。朱玉婷拿着手机打开定位系统，指示着船行走的方位，终于到了一处地方，她点头道：“就是这里了。”

    小艇下了锚，在水中轻轻随波荡漾。大家都有些紧张，还有些兴奋。

    “大家要做好准备了。”刘猛给特种兵们说。

    普济道：“以前湖上发生过的种种神秘怪异，不能以世间常法去理解。这点大家也都知道。今晚也可能发生这样灵异的事情，大家要有个思想准备。前途凶险异常，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我安排。”

    “大师，可以了么？”朱玉婷问。她是渔民家庭出身，穿着齐膝短裤，上身短袖T恤，站在船头稳如泰山。

    普济点了点头：“可以了。”

    朱玉婷脸上毫无表情，伸出左手中指，送入了自己的嘴里。特种兵们都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个场合怎么还有这方面的心思。普济法师也闭上了眼睛。

    朱玉婷用力一咬，然后抽出手指，鲜血喷涌而出。大家这才明白，她这么做是取血。刘猛挥手对着武强大腿就是一巴掌：“看你刚才那表情，咋想的是？”

    “我啥也没想啊！”武强不怀好意地笑道，“老大，你以为我想什么了？”

    大家心领神会笑了起来。这巨变之前的小小闹剧让大家的心里稍微不那么紧张了。

    朱玉婷走向船头最前方，把手指伸向水面。夜色中，月光下，大家看到的血滴是黑色的。这黑色的血滴一滴一滴往湖面滴落。同时，朱玉婷的嘴里在轻声念诵着咒语。大家心里非常紧张，紧盯着那滴入湖中的血滴。夜里有风，血滴入湖肯定是没有任何声音的，但大家都感觉到每一滴血砸中湖面的时候都有清脆的声音传来。

    朱玉婷也是第一次施行这种仪式，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效果，她的表情看来也非常紧张。做完她该做的之后，赶紧从船头上走下来，到普济禅师的身边。普济能给她一些安全感。

    大家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精神紧绷等着接下来发生的巨变。时间似乎变得缓慢了，周围的世界也似乎停止了，大家也感觉不到船的轻轻荡漾，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时间在焦急中流逝，让人愈发焦急。强大的精神压力让有的人手颤抖了，有的人额头见汗了。

    大家感觉过了漫长的时间，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终于，刘猛说话了，他是问朱玉婷的：“姑娘，你们家族的这些传说，都是子虚乌有拿来吓人的吧？你这血也滴了咒也念了，怎么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朱玉婷神色非常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我们家族的传说都是真的！支撑我信念的还有我们家族发生过的很多灵异事件，因为时间紧迫，我没有机会讲给你们听罢了！”

    大家带着疑惑七嘴八舌讨论起来，气氛轻松活泼。

    普济却没有理会任何人，而是闭目盘腿坐在地上双手在胸前合十，嘴里也念诵着咒语。但大家能听出来这个咒语是佛家的咒语，因为能听到里面有什么“波罗蜜多”，“南无阿弥陀佛”之类的词语。念了一会，普济的语速越来越快。终于大喝一声，双目睁开。两只眼睛竟然像两颗夜明珠，闪闪发出白光。但也就闪了两下，又重新恢复了原状。特种兵们大惊，这是第一次在认识的人身上看到超自然现象。当然，对于刘猛和张顺来讲是第二次了，他们之前已经见识过普济用神秘的手段治好了朱玉楼的不治之症。

    但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大家发现空中出现了一个淡金色透明的光球，若有如无，将这艘小艇完全笼罩了进去。

    普济道：“女施主刚才滴血念咒，巨变已经发生。这船刚才是随波荡漾，现在都固定不动了！难道你们真的没有注意到？你们年轻小伙子，还是经历过特殊训练的特种兵，怎么感觉的敏锐程度还不如我这个上了年纪的人？”

    普济这一说，大家这才注意到，小艇竟然被固定住了。大家在上面怎么摇晃，小艇都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郑伟光说。

    然后他自己找到了答案。湖面上在月光照耀下粼粼闪烁的水波没有了。此刻，整个湖面像镜子一样反光。月光照在湖面上，像铺了一条银色的路。原来整个湖面被冻住了，在众人不知不觉间结了厚厚一层冰。小艇的船体被冻住，所以才纹丝不动。刚才大家都太紧张，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变化。

    水晶湖地处南国，几乎是终年不冻，何况是在这炎热的夏天？此刻，几分钟之内，湖面已经被冰覆盖。这显然有古怪，不是自然发生的。

    特种兵们都是经历过几次生死的人，可以说每个人都不怕死。但那仅限于自己能理解的东西，钢刀砍头或者子弹穿身这些。此刻，他们心里都或多或少产生了恐惧。由此可见，人对于未知的恐惧是大于对死亡的恐惧的。

    似乎看出了大家心里的波动，普济道：“所以刚才我召唤了一个金刚罩把大家罩在里面。有佛祖的神力护佑，一般来讲也没什么大碍的了。”

    众人心下稍安。

    普济又说道：“世上奇珍异宝往往都有毒虫猛兽或者妖魔鬼怪看守。我们这次探寻的宝藏也不例外！大家要竭尽全力诛除妖邪方可拿到宝藏。”

    这时，整个冰面剧烈颤抖，底下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似乎有大地震发生。天上也刮起了呜呜作响的狂风，明月照耀的夜空竟然有鹅毛大的雪片在狂风挟裹下纷纷落下。

    强大的力量将冰面撕裂成一个个碎块，湖底下的水从冰裂缝中涌了上来。寒冷的湖水掀起巨浪，疯狂扑向小艇。特种兵们心想这湖神也太毒了，先把小艇冰住，然后用巨浪砸。想跑都跑不掉。

    正在大家束手无策之际，普济禅师大喝一声“起”！这小艇竟然在那个金色光球的带动下飞了起来。

    那巨浪竟然在一瞬间凝固，化成一座高峻陡峭的冰山。原来湖神对水的操纵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根据需要，水可以在一瞬间凝成冰。

    小艇成了飞机，普济大师成了飞行员，操纵着小艇来回躲闪。不停地有巨浪竖起在小艇面前然后化作一堵冰墙挡住小艇的方向，小艇只能绕道疾走。因为小艇的后边总有几条白色的冰龙张着大嘴追击。

    前方涌起两堵浪墙，小艇就在浪墙之间飞行，眼看两堵浪墙在互相靠拢，中间的缝隙越来越小，将会把小艇吞没。普济用上全部法力操纵小艇全速飞行，意图在浪墙合拢之前冲过去。

    从速度上计算，应该可以的。但这时，小艇前方忽然出现一个白色的龙头。原来有一条冰龙绕到小艇的前方阻击来了。冰龙张开大口，对着小艇吞去。

    刘猛为这次任务做好了全面的准备，至少保证了武器的先进性和弹药的充足。十几枚高爆手雷扔出。冰龙的头被炸得粉碎。小艇穿过冰龙正在纷纷坠落的残骸冲了出去。身后，两股巨浪砰然撞到一起，合拢住了，发出巨大的响声。同时，这巨浪一瞬间化作寒冰。

    就这样你追我赶。湖神把湖水和湖底的淤泥都用上了，用来拦截和追击。终于，小艇已经无处可逃。因为湖神用凝冰造出了一个半球体，严丝合缝地倒扣在不归庙地域，小艇再也不可能冲出了。但湖神也没有了继续攻击的武器，因为所有的水体都变成了冰。这个半球内部变成了一个大型冰雕场。

    湖底的地形也变了，不再是一平坦荡的湖床，而是高低起伏，甚至不乏深沟巨壑。在两座山丘之间的平地上，有一处建筑，像是一座宫殿，房屋鳞次栉比，高大巍峨。像是用半透明的白色建筑材料筑成。在宫殿建筑的不远处，竟然有一艘现代化的战舰残骸。大家看了那残骸，互相对视了一下。从战舰的风格来看，应该是当年被大漩涡吞没的木棉岛战舰。只是没有看到那艘运输船和船上的宝藏。

    “这里，就是水晶楼吧？”朱玉婷颤声道。

    如果朱玉婷都不太确定这是否是渔歌歌词里描述的水晶琼楼，那别人就更不知道了。但看建筑规模，应该叫水晶宫而不是水晶楼。

    普济操纵飞翔的小艇停在了宫殿大门前边的那块空地上。万籁俱寂，没有任何声音；头顶上看不到太阳和月亮，但光线倒是挺明亮。

    他们想离宫殿更近一些，但发现这小艇着陆之后就再也飞不起来了。大家只好下了小艇往宫殿大门那里走去。地上，一颗一颗的能见到已经腐败得只剩下骨头的人类骷髅头。刘猛领头，第二个是普济大师，然后张顺搀扶着吓得花容失色的朱玉婷，另外五名战士殿后。几个人走到了那艘军舰残骸后面，刘猛把食指竖起在唇边示意大家不要说话，然后向一堆惨白的骷髅头一指。

    几个人顺着刘猛的指向看去，立时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那堆骷髅头似乎下面长了腿，正在来回走动，而且速度挺快。

    “大师，死人头骨怎么会动？”郑伟光问普济道。这种用科学常识很难解释的东西只有问普济了。

    普济没有回答，武强倒开口回答了：“这不是骷髅在动！而是……蜘蛛！”

    这么一说，郑伟光才注意到那果然不是死人头，而是蜘蛛的肚子。仔细看的话能看到蜘蛛的头和腰胸部位。只是这肚子太过庞大像人头似的。而且这蜘蛛移动的速度飞快。

    大家依托军舰残骸掩护起来。

    “怎么办？大师您可知道这蜘蛛的来历？”刘猛问普济道。

    普济摇头：“实在不知！”

    朱玉婷忽然说道：“我倒是听祖上有说过水晶琼楼里有各种妖怪，其中就有这种蜘蛛，叫什么鬼索蜘蛛。”

    “鬼索蜘蛛？”张顺说。

    “魔鬼的鬼，绳索的索。鬼索蜘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个怪名字。”朱玉婷说。

    “管他娘的什么蜘蛛！咱们要进入那水晶宫的，就必然要把这些蜘蛛清理掉！干掉他们！”刘猛道。

    “听老大安排！干掉他们！保护好大师跟朱姑娘。”张顺说道。

    “武强，郭英，周成，你们火力封锁，别让蜘蛛近前！张顺，胡大海郑伟光，跟我一起用手雷炸！”刘猛部署完毕，一个高爆手雷扔了出去。正好扔在一堆蜘蛛上面。上百个大蜘蛛被炸得粉身碎骨，浆液四溅。

    这些特种兵最怕的是在这个灵异地方，会有一些超自然的事情发生，他们的现代化武器和战斗经验完全没用。现在一看，枪支弹药可以给敌人造成伤害，精神立马大振！

    几个人都是战斗好手，手雷全部扔到了蜘蛛密集区域。现场的蜘蛛被消灭了大部分，剩下都是没聚集在一起的了。

    “别浪费弹药！节约手雷！聚集的蜘蛛堆已经被炸光了，用枪点射！”刘猛下命令。

    蜘蛛感受到了攻击，立即发起了反击，它们开始往小分队这边快速移动。到了一定距离，蜘蛛不往前推进了。一头蜘蛛身子一动，甩出来一个像水果店里套水果的塑料泡沫网一样的白色网状物，向军舰残骸方向飞来，速度非常快。

    特种兵的速度更快，他们立即缩到军舰残骸后面躲起来。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白色的网状物竟然穿透了军舰攻了过来，正好粘在郭英的脸上，这白色的网把他的脸全覆盖了。蜘蛛用力一拉，将郭英整个人凌空拖了过去。这蜘蛛的力量看起来竟然如此之大，能把整个人拖得飞起来。诡异的是，郭英的身体也是穿过军舰的舰体被拖过去的，军舰没有任何损伤，郭英的身体也完好无损。这种蜘蛛网只能抓到作为目标的实体，而非目标的障碍物则自动像不存在一样。

    郭英的身体落到地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再也没有任何生息。也就是最多两秒钟，一群蜘蛛聚拢过来，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他的身体被蜘蛛吸干，变成了一个木乃伊一样的东西。

    朱玉婷因为害怕而尖叫道：“鬼索蜘蛛！我知道为什么叫鬼索蜘蛛了！因为它们的丝能穿透物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船只失事却在湖底毫无痕迹了！都被它们拉到这里来了！”

    她的尖叫引起了蜘蛛的注意力，好几头蜘蛛对她甩出了白色网状物。这个时候大家注意到，白色网状物和蜘蛛之间有一条亮亮的细丝。蜘蛛就是通过那细丝控制白网拖拽东西的。

    武强一跃而起挡在了朱玉婷面前。朱玉婷吓得面无人色，捂着脸大声尖叫。武强的身体被蛛丝拖过去，蜘蛛又像潮水一样涌上了他的身体。一声巨响，最后时刻武强引爆了身上的手雷，跟那群蜘蛛同归于尽了。

    让大家大开眼界的事情发生了，普济大师也加入了战团。他双掌挥出，每只手掌都是五指张开，然后，在他的十根指尖上出现了十个火球。挥手打出火球，竟然自带跟踪效果，立时有十头蜘蛛被烧成灰烬。看来这火球温度不低。

    普济道：“果然一切肉体生命都怕火！”

    然后，他大喝一声，手掌如刀，挥掌在地上划了一条线。念了一声咒语，那条无形的线上立时涌起熊熊大火，出现了一堵三米多高的火墙。这火墙的效果不错，蜘蛛靠近就被烧死。而那些能穿透物体的蛛丝，却穿不过火墙，全部被烧没了。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士兵们在火墙这边用枪点杀，普济也召唤出一个又一个火球飞过去。终于，蜘蛛被清理干净。

    火墙熄灭。大家走向宫殿大门。

    此刻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一方面死了人；另一方面，普济法师已经多次显示出法力。那就证明这次任务他们所面对的对手也不会是常规战斗手段能解决的。

    刘猛却一把抓住了普济的胸口衣服，双眼血红，双手不停地哆嗦。普济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

    众人听得普济的声音，目光都看过来。

    “老大，你……”突发变故，让众人都吃惊了。

    “老和尚！你好狠毒啊！你有火球术，有火墙，可以完全阻止住蜘蛛！你干吗一开始不出手？你一开始就出手，我也不会白白死了两个兄弟......”刘猛哈哈狂笑，笑着笑着，满眼的泪水都出来了。他抓着普济的衣襟来回剧烈摇晃。

    这些人都是曾经跟他一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情深。而且这次任务，大家是接受刘猛的邀请来给他帮忙的，现在如此惨死，刘猛觉得愧对兄弟。如果说之前张横和蒋平的失踪纯属意外，这次普济有能力却不出手，那是实实在在的人祸了。

    普济道：“刘队长，你松开手，我都被你晃晕了。你听我解释！”

    刘猛松开了手。但仍然目光凶狠地看着普济，像是饿狼看着猎物一样。

    普济解释道：“其实，我对这种蜘蛛也是完全不了解。事先并不知道它怕火。我是在你兄弟死后才根据你们与蜘蛛战斗的情况估计出这蜘蛛的属性，从而断定应该用火来对付的，这你也能怪我么？”

    刘猛不做声了。

    “好吧，继续前进，完成任务！”普济向众人说道，“不管是谁，如果出了意外，在原定佣金之外，每人再补助抚恤金两百万给家属！”

    前面是宫殿的大门，约三米宽，有七米高。有两扇大门紧紧关闭着。刘猛上前推门，大门纹丝不动。大门上有一层类似青苔似的东西全部覆盖，看不出这门是用手什么材料做的。

    “一起上！”刘猛挥了挥手。

    包括朱玉婷，大家一起上前推门，仍然是纹丝不动。

    郑伟光道：“老大，何必这么文明呢？咱们是来战斗的！推门干啥？咱直接把门炸开！”

    刘猛一点头：“好！就是这么用炸弹一炸的话，肯定惊动了里面的人，不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了！”

    几个人后退一段距离，算好时间把手雷扔了过去。爆炸声很响，汹涌的气浪让人觉得耳鸣。但是大门仍然纹丝不动，只是外面覆盖的那一层青绿色的东西有所脱落。

    张顺上去摸了摸大门：“老大，这门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竟然完好无损！”

    刘猛道：“完好无损？那咱再多炸他几次！我就不信了，这古代的东西能扛得住现代高科技炸药几次？”

    又炸了三次。第三次为了增强爆破威力是采用集束手雷的炸法，三枚一起炸的。但大门丝毫不动，完好无损。

    郑伟光道：“别炸了老大！说不定这门是妖精故意设置了来消耗咱们弹药的！别继续上当了。”

    刘猛果然不炸了。大家心情有些沮丧。

    过了一会儿，张顺问普济：“大师，这大门，我们炸了几次，都打不开。你说怎么办吧？你看出来这门有什么机关吗？”

    普济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打开啊。”

    张顺忽然说道：“怎么忘记问朱姑娘呢？刚才她不是认出鬼索蜘蛛了么？”

    众人纷纷看向朱玉婷。发现朱玉婷早就被刚才的爆炸声吓住，捂着耳朵躲到一边蹲着去了。张顺过来轻轻拍了她一下肩膀，她吓得一哆嗦才站起来。

    张顺问道：“朱姑娘，你们祖上，关于这水晶楼里的这两扇大门，可有什么说法？”

    朱玉婷看了看张顺，又看了看眼神包含殷切盼望的众人，再抬头看看天上，低头看看地下，然后把目光聚集到了那两扇大门处。她步履沉重地走向大门左侧。顺着爆炸气浪掀起的青苔，接着揭开更大的面积。

    他回过头对普济说道：“大师，这里好像有字。你用火把这层青苔全部烧掉，我看看这字写的是什么。”

    普济一掌推出，从掌心喷出明亮的火舌，喷向那层青苔。青苔被烤成灰。普济一跃而起，像一只大鸟飞在空中，把这层青苔去掉，下面果然显露出四个大字，古朴，遒劲。这四个字是：“金石为开”。

    看到这四个字，大家不约而同把目光移向大门的另一侧。因为大家都知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句话。已经出现了后半句，那就应该有前半句。

    按照相同的方法，普济大师把大门右侧也清理干净。果然有“精诚所至”四个大字。

    “这湖神还挺讲品味，大门两边还写了副对联！”郑伟光道。

    刘猛道：“说这些有啥用？我现在想知道怎么打开这大门！”

    朱玉婷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抬手指着宫殿大门的正上方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大门不光两边有对联，上面还有横幅。还请大师把上面也清理一下，我们看看内容是什么吧！”

    清理完毕，上面果然有字：“信徒之门”。

    “好了，就是几个字。又没有什么机关埋伏的。开门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刘猛心里焦急，来回踱步。

    朱玉婷道：“这门叫做信徒之门。只有发自内心绝对虔诚地崇奉湖神的人才能打开……”

    郑伟光一拍脑袋：“那完了。咱们是来找湖神麻烦的，肯定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绝对虔诚地崇奉祂了。这门恐怕是开不了了。”

    朱玉婷道：“我们当中如果真的有可以打开门的人，那这人就必须是湖神的忠诚信徒。而绝对虔诚的信徒，必然就是把湖神的每一句话都当成绝对真理完全信奉；把湖神的每一个命令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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