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阴笑:“我叫林美怡,制药工程二年级的,你好呀!”
于是,向我伸出了手掌。
是想和我握手吗?还是想趁机报复我?我用怀疑的眼睛来回扫着她的那双看似白白嫩嫩的手掌以及那双看似微笑的眼眸。
我撇过头去:“不认识你。”
刚想踏出脚步,两个女保镖各自伸出一只胳膊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气愤地转过头去:“你有完没完!”
林美怡抱着胸,讥讽地看着我:“我不管你和灏燃曾经是什么样的关系,但现在他失恋了,我只是作为他的好知己去安慰他两下,你这样对我难道不想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我一个健步冲上去抓住她的头发:“你给我闭嘴!你算哪根葱还敢做他的知己!”
然后重重地朝她迷人的脸蛋上一拳上去。
她身边的两个女保镖刚握紧拳头,我卯足了劲的手掌就那么两下敲在她们俩的肩胛骨上,她们瞬间停止了所有动作,等我放下手掌的时候,她们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疼得在地上打着滚儿。
我瞪着林美怡那张精雕玉镯过的脸庞:“你要是和我单挑赢了的话,我就再也不管你和灏燃的事情了。”
我在心里早已有了胜算:就你这样儿还想赢了我,做梦。
“报上名来!”
“楚妍星!创意美术系三年级!”
“你…”身边两个女保镖不顾身上的疼痛立刻扶起林美怡,林美怡放下话来:“你给我等着!等着…等着挨!挨揍吧!”
我看着她们几个被我打的连滚带爬的背影,我不禁冲她们做着鬼脸吐着舌头:“等等等等着…挨揍的人是你吧!哼!”
我学着她那结巴的样子,两次见面都挨我拳头,这下她的脸面可不好搁,我甩了甩拳头,岂料身后突然冒出米冉冉的掌声和崇拜的嗓音——
“阿星!你好厉害呀!我刚来就看到电影情节!帅呆了!”
我并没有表示诧异。
米冉冉屁颠屁颠地跑到我面前,拱着拳头:“太厉害了!练过武术的吗?阿星?”
“小时候学过几年的空手道吧。”我再次拿出手机一看,“呀!迟到了!”我立刻抓起米冉冉的胳膊就往前奔去。
素描课是小班化教育,教室里同学们围坐一圈,正中间一座大卫雕像,所有同学都在“唰唰唰”地勾勒着,老师在一边讲解。
我和米冉冉坐一起。
她偷偷地低下头对我说:“女生学空手道不大好吧?”
我回应给她的只是一个轻笑。
十一岁那年。
父亲领着我来到了清乡道馆,我抬起头来看着父亲,问道:“爸爸,这是哪里呀?”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我领了进去,见到教练的那一刻,年过三十的教练抓起我的小手轻轻敲了下,被我一个巴掌拍了上去,随后我立刻躲到了父亲的身后,用两只警惕的眼睛瞪着眼前高大的教练。
教练并没有生气的样子,笑了笑:“这孩子值得磨炼。”
“那她就交给您啦,麻烦啦。”父亲把我从身后拉了出来,推给了教练,还不停地鞠躬道谢。
当我踏进训练房的时候,我看到了许多与我同龄的,又或是比我年长的年小的都在做着各种锻炼,有对着沙袋踢腿,也有两个人互打。从那刻起,不管刮风下雨电闪雷鸣严寒酷暑,我都被父亲逼着来这里练习空手道,空手道要求的是力量和速度,我被迫与坚硬的石头对抗,教练很严格,每次练习完,我的手掌或是拳头关节上不出现破皮是不会放我回家的。
我曾几次害怕这种残酷的虐待练习,几次的逃跑,都被父亲给抓了回来,继续送到道馆,不停地和教练说着道歉的话,然后继续对着各种没有生命的东西敲打。为了锻炼速度,教练捧来一堆的卡纸,告诉我必须在一分钟内把所有丢出来的卡纸全部戳进一根尖锐的棒子上。一开始我遗漏了许多张纸片,只戳了五十几张,教练会罚我对着墙壁脚踢一千下。
我就是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练出来的,不知道手掌、脚踝、身体任何地方磨破了多少次,都来不及包扎又有新的伤口来临,或是等不到包扎好的伤口痊愈就又开裂。
等我到了高中的时候,父亲却说女孩子家家的可以停止这种格斗活动了,但是那时的我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岂能说停止就停止,虽然从高一开始就不再去道馆练习,也没有再要求父亲交学费了,但是我休息天的时候还是会去看望教练,多亏了当年的刻苦练习我才能见义勇为N次,比如在马路上看到劫匪我三下两下就把劫匪打的屁滚尿流,连警察叔叔都要求我考警校。教练经常拿我做示范——他与我对打,让坐在下面的徒弟们看仔细。
“楚妍星!”
我被任课老师给叫得从椅子上倏地站了起来:“到!”
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片,严肃地指了指我说:“上课认真听讲别开小差,坐下。”
我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