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地点是在清梨镇,不是以前顾灏燃所在的清梨区,尽管清梨镇和清梨区相隔一座桥梁,镇比区的面积相对而言小一些。清梨镇以盛产鸭梨为特产而得名,现在正值梨花绽放的时节,还没过桥就能远远望到一片白茫茫的花海,甚是壮观。所以,我小学、初中春秋游和同学结伴出行都会选择此地写生或者野炊。车子在一片果园里停了下来,之前和果园的园主说好要拍戏要借用场地,这可不,园主打扮得光鲜亮丽就出来迎贵宾,这种感觉就好像他要上电视了一样。
我和晴屿坐在不远处的花坛边,看着他们摆弄支架、搭建摄影棚忙忙碌碌的样子,灿浩像只跟屁虫似的跟在魏琳身后帮忙,不断地问这问那,她说什么他就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我轻笑:“马屁精。”
“小星,你口渴吗?”晴屿问我。
我点点头:“有点。”
“好的。”便离开了片场。
当导演洪亮的嗓音宣告“Action”,我默默地坐在花坛的角落,看着不远处的Cream按照台词本上的每一个动作演绎得惟妙惟肖,看着他执着的眼眸,我的脑海突然蹦进了某些不该想起的回忆,我不像是个恋旧的人,但看到那双漆黑的眼眸偶尔折射出的温柔却没理由地瓦解了我所有的意志。在过去的年华里,不管是在什么阶段,他永远是那般耀眼、夺目,仿佛这样的他天生就应该立足于众多花海中,他的梦想会是想做个有大成就的人也不为过,实现梦想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而我在他的身边就像一颗不起眼的小星星,他若是太阳,那么我永远都抵达不了他的心里,因为我只能在黑夜里绽放。
腹部突然一阵抽筋般的痛起来,我埋下脸,将拳头抵在胃部。再也无心观赏不远处的Cream是怎样怎样和美丽的女主角说着怎么怎么甜蜜的台词。
“好难受…”我低吟。
“小星,你怎么了?”晴屿的声音此刻像棉絮一般断断续续地飘来。
我把脑袋再往下低了低,从牙缝间隙痛苦得磨出几个字:“胃,痛…”
“你等我下。”
当我睁开迷蒙的眼,一瓶没开过的矿泉水瓶被他急急地搁置在我的旁边,然后他迅速地消失在人群中,我疼得眼泪被硬生生给挤了出来,尔后,模糊的瞳孔里,我仿佛看到Cream颀长的身形正向我大步走来,随即他俯下身,轻捧起我的脸颊,微笑着责怪道:“是不是又喝了冷牛奶了?”
他一边责怪着我一边从身后端来一杯冒着热气的饮料。
我不容分说地接过,尝一口,是红糖水,顿时一股暖流涌入心田。
思绪瞬间被拉扯。
我从小就有慢性浅表型胃炎,不能喝冰冷的东西,只要一喝就会胃痛得死去活来,但是我打小就是一个懒姑娘,图方便直接喝下肚。顾灏燃来我家给我复习功课时就会看到我躺在床上蜷缩一团,每次这种时候,他都会亲自给我泡一杯红糖水说一口喝了暖暖胃。
他一如既往地对我好…
我莫名地黯然神伤。
但是我并没有对他重新动心,只是在胃好点后抬起头问道:“你不是在拍戏吗?”
“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
红糖水还是以前的味道,带着令我愉悦的温热,故人已不再是故人,我心里很清楚在我面前的是脱胎换骨的Cream——新生代巨星,并不是顾灏燃。
我轻轻垂眸:“请你不要再…”话未说完,身后就有导演以及制片人的呼喊声。
“来了!”他没继续听我说下去就迫不及待地朝那边跑了过去,不远处的Yomi正摆出一副嗔怪的模样似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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