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帝的病情完全好了之后,一行四人退了客栈的房间,离开了停留一个月的苏州城,来到了杭州。杭州相对于苏州是更适合文人墨客、神仙眷侣来游览观赏,难怪有个《游西湖》留世,故事中的许仙与白娘子便是在西湖定情,想必这样如仙境,如画作的令人沉醉的美景恐怕只有杭州才见得到吧。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紫萱被眼前的美景所陶醉,不由自主地念起白居易的《忆江南》,“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光绪帝闻声,走上前去,往下接她的诗句,“你喜欢白居易的诗文吗?”
“喜欢。”紫萱微笑着回应着他,“白居易曾说‘文章合为时而著,诗歌合为事而作’,他的诗文全少了做作,多了实际,通俗易懂又不失文雅。”
“确实是,不过朕更喜欢苏东坡的《江城子。密州出猎》。”光绪帝有感而发地念了起来,“老夫燎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骥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光绪帝脸上换上了好像要马上御驾亲征一般的神情,“就喊熊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您这是要‘御驾亲征’?”紫萱看出了光绪帝的心思,开玩笑似的问着,“不过,我最喜欢的是这首诗。”
“哪首?”光绪帝颇有兴趣地问着。
“西北明积雪,万户凛寒风。惟有深宫裹,金炉兽炭红。”紫萱满脸自信地念着,看着光绪帝的反应。
“朕写的诗,你也知道?”光绪帝惊讶地看着她,“那你为何喜欢呢?”
“一个帝王,能这样的心念他的百姓,紫萱难道不应该喜欢这诗吗?”紫萱平静且微笑地回答着,“紫萱觉得自己对这首诗的感觉更多的是赞赏和欢喜。”
“朕记得翁师傅教朕写的第一个词是‘天下’。”光绪帝听了平静地说着,“从那儿之后,朕的心里就装满了‘天下’和‘百姓’,朕希望亲政之后,要真真正正的做到‘光绪坐龙楼,五谷田丰收。四海民安乐,福如长水流。’”
“爷好志向呀。”紫萱赞叹着,然后又提醒他道,“不过,用人也很重要呀,用人用对了事半功倍。”紫萱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早已干政又改口说,“不过无论怎么样,现在是在游览杭州,先不要想这些,免得是游览不尽兴,朝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治理好的。”紫萱微笑着对光绪帝说着,“您说对不对?我做一切事儿都是遵循这个的‘干这个就不想那个’。”
“对对,你说的呀一点儿都没错。”光绪帝兴奋地回应着,“这杭州果然是人间天堂呀!朕这辈子能来到这里看到这样迷人的美景,当真是幸事。”
“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紫萱笑着说了一句。逗得他们一行四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爷,咱们去西湖看看如何?来到杭州不看西湖怎么行?”紫萱欢快地建议说着。
“好。”光绪帝回应着,“最好是再有一条船。”光绪帝又转过身对赛威、赛光两兄弟说。
赛威、赛光两兄弟按照光绪帝的吩咐租来了一条船,四人上船了之后,赛威和赛光两兄弟划着船,光绪帝同紫萱在里面品茶、论诗。
“紫萱可也懂茶道?”光绪帝扇了扇扇子,微笑着问她。
“略懂。”紫萱谦虚地回答着,“小时候,外公嫌我太像个男孩子没有老实劲儿,就教我茶道,还给我讲了好多关于茶道的故事,开始我还不以为意,可谁知后来我竟迷上了茶道,一时还离不开了。”
“哈哈哈。”光绪帝听了声音明亮地笑着,“看来,你外公教育你也是有一套呀。”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女子的轻柔的歌声,紫萱和光绪帝疑惑着对视着,还在各自探索着声音的方向。
“哪儿传来的歌声?”光绪帝用扇子挑着帘子,走了出来,问着。
“爷,好像是对面的船上的。”赛威便摇着船边回应着光绪帝的问话。
对面突然摇来一条装饰得十分美丽的小船,船上的粉色帘子全都卷了起来,里面有三四个女子在弹奏着各色的乐器,其中有一位淡粉色衣服的女子唱着曲儿。
“这歌声如出谷的黄莺般好听。”紫萱也闻声走了出来,“还有这船,装饰这样美丽,真令人大开眼界。”
“爷若是喜欢,不如就效仿当年白居易让她们给您唱上一曲如何?”紫萱见光绪帝闭着眼睛嘴角儿略微上扬听得如痴如醉,朝他建议着。
“哎,不可。”光绪帝回答着,“她们这是见到此情此景不由自主唱出来的,若是朕让她们来为朕唱一曲,到时候感觉不对了便没有了这样美妙的歌声。”
“那岂不遗憾?”紫萱自是知道光绪帝的性格,像是逗弄他似的问着。
“能听这么一会儿,朕已经很高兴了,切莫再强求。”光绪帝看着紫萱向她说着。
“以前在宫里,只听说爷最喜西洋的留声机,没想到爷对中国的音乐也是这样的喜爱至极。”紫萱笑着对他说。
“西洋的留声机同咱们中国的音乐一样都有听了令人含情脉脉的曲调儿。”光绪帝仰头感叹着。
“爷这是有意中人了吗?”紫萱听了开玩笑似的同光绪帝说,“是谁呀?”
“没有,没有!”光绪帝听了两颊突然微微泛红,然后红色逐渐消失,叹道,“要是有就好了,朕有时候真羡慕你有梅梓琳。”
“爷,您也一定会有一个走进您内心一辈子忘不掉的女子。”紫萱听了笑了笑,自信满满地说着,“而且呀还会同那女子有一段儿刻骨铭心的千古绝恋。”
“你怎么知道?”光绪帝听了十分差异地问着。
“因为爷方才的话呀。”紫萱依旧信心满满地说着,“就知道爷是个重感情且长情、多情之人,所以我才这样说的。”
“但愿吧。”光绪帝听了平淡着说着。
一行四人游览着西湖直到午间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才离开去找餐馆儿用饭。
“少爷,这儿有个‘湖上月客栈’。”赛光在前面引着路,兴奋地朝光绪帝喊道,“少爷,咱们就在这儿用饭吧。”
“行啊,就这儿吧。”光绪帝走上前去抬头看了看挂在门口上方的匾额,笑着感叹道,“这家客栈的掌柜挺有诗意呀。”
“小二,点菜!”四人进了客栈之后,找了一张擦拭得十分亮堂的方桌子坐下,赛威朝不远处正在忙活的小二喊着。
“哎,来喽!”那小二大声回应着,跑到四人的桌子面前,“四位客官,吃点儿什么?”
“小娘子,来给大爷我笑一个!”光绪帝刚要回答那小二的问题,突然传来了一阵男子的粗声大嗓,紧接着就是一个柔弱女子的轻声细语,“不要,不要啊。。。。。。”
光绪帝闻声立马起身朝着声音的方向大步走去查探情况:原来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正在欺凌着一位双手怀抱琵琶的身着浅色衣服的女子。
“放开那位姑娘!”光绪帝见状向那大汉吼道,“在这里公然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
“小白脸儿,现在不是你‘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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