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私藏什么犯人,可是私藏了当今皇上,那罪过也不小呀。”御林军领头的人带着威胁的口吻说着,“还不把皇上交出来?怎么还让我亲自带人进去搜呀?若是被我们搜出来,那你的罪就坐实了,到时候这些伙计都逃不了得‘连坐’呀。”
“哎呀,军爷,您这是说得什么呀?我们怎么敢私藏皇上呀,我们这些个平头百姓连皇上啥样子都没见过,怎么敢说私藏呀。”那掌柜的吓得跪在地上,都要哭了出来说着。
“好好,还嘴硬?”那头子又对手下说,“给我搜!”
“朕看谁敢?”这时,光绪帝闻声,从里面走了出来,“大胆的奴才,真是放肆,竟敢扰民?”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些御林军见到皇上走了出来,全都齐刷刷地跪下了,“臣等恭迎皇上回宫。”
“不急,尔等先都起来吧。”光绪帝平静地说着,“朕还有件小事儿没办,尔等先隐藏在这附近,切记不可扰民,否则,朕非摘了你们项上人头不可,都听清楚了吗?”
“嗻。”那头目起身之后将手下全都打发走后,又单膝跪地,“皇上,太后又独自给了臣一到密旨,一定要亲自保证您的安全才行,您就体谅体谅臣当差的不容易,让臣亲自保护您吧,您看,臣的手下臣已经让他们全都按照您的吩咐隐藏在附近了。”
“行了,行了,朕答应你就是了,不过,不可声张。”光绪帝不耐烦地提醒着他说。
“嗻,臣遵旨。”那头目听了激动地回应着。
光绪帝想到了自己还未跟采儿道出真相,便一路小跑儿地来到了采儿的房间。
“皇上万福金安,民女胡采儿给您请安。”胡采儿见到他之后,面无表情地向他行礼。
“你都知道了?”光绪帝满脸震惊地回应着,“采儿,朕,本无意瞒你,只是。。。。。。”
“只是什么?”胡采儿自己起来之后,双眼含着泪水,满脸洋溢着被欺骗之后的痛苦与愤恨。”
“只是人多眼杂,朕若是向你澄清朕的真实身份恐怕会连带着你都有很大的危险。”光绪帝解释着,“倘若,这在你眼里只算借口不算原因,那么朕说朕喜欢你的无拘无束,若是朕告知了真相,朕怕你会拘束便没有那些快乐的日子。”
“快乐的日子?”胡采儿此刻眼泪流了出来,自嘲地笑着,“我胡采儿,当真是糊涂,竟不知让自己坠入爱河的男人是当今皇上,我还和您约定‘要一辈子都在一起’,要不是今日御林军将客栈围得水泄不通,我恐怕还在这儿痴心妄想呢。”
“采儿,朕早已心意已决,要带你回宫。”光绪帝见她如此,坚定地说,“就算是有宫规祖制,就算是有朝臣的诟病,朕也不怕。”
“多谢皇上抬爱,采儿人微福薄,当不起这样的恩泽。”采儿绝望地两眼发直地回应着。
“采儿。”光绪帝唤着她。
“皇上请回吧。”采儿拒绝着他,“采儿累了,想要休息了,还望皇上恕罪。”
“那好,你多休息,朕先回去了。”光绪帝见她如此不想同自己多讲一句,便随了她的意平静地说着。
这对于光绪帝和胡采儿来说是个无比煎熬的时刻,曾几何时,光绪帝惋惜白娘子与许仙;梁祝的爱情,不曾想,自己同采儿也将步他们的后尘。
“爷,采儿不见了!”紫萱突然一大早儿就来敲着光绪帝房间的门,朝里面喊着。
“怎么回事儿?啊?”光绪帝听了急忙开了门,朝紫萱喊着,“快吩咐所有御林军,给朕找,快!”
“我已经通知他们去找了,赛威,赛光他们也去了,您别着急呀!”紫萱见他焦急地直在房间里踱步,“今天早上,我去给采儿送早饭,怎么敲门,她都不开,然后我就将门推开,发现她没在,就立马去让他们找了,这才来告诉您的。”
“你也去找。”光绪帝指着门口平静地对她说。
“是。”紫萱趁光绪帝还没有同自己发脾气就立马答应,飞快地退出去。
“启禀皇上,采儿姑娘已经找到。”紫萱刚退出去没多久,赛威便回来禀告。
“人在哪儿?”光绪帝询问着,只见赛光横抱着早已奄奄一丝的胡采儿,将她放在床榻上。
“这是怎么了?采儿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光绪帝询问着那两兄弟。
“启禀皇上,我们发现采儿姑娘的时候,她就靠在山上的一棵大树旁边儿,看样子像是被毒蛇咬了,而且还是剧毒的毒蛇。”赛威拱手回答着。
“还不请郎中来,朕要她活着,朕不许她死!”光绪帝拽着赛威的衣服,气愤地说着。
“皇上,皇上。”这时,胡采儿有气无力地伸出右手,喊着他,“皇上,别请郎中了,已经来不及了,我想同您说说话,您请他们都出去吧,行吗?”
光绪帝听见采儿地呼唤声,赶紧坐在床边,朝赛威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出去。
“采儿,别离开朕,朕要带你回宫,朕还要让你做朕的妃子。”光绪帝将她扶起,抱着她,抓着她的手。
“皇上。”采儿有气无力地说着,“有皇上这句话,采儿已经知足了,至于当嫔妃,采儿在外面闲散惯了,恐怕适应不了宫里多如牛毛的规矩,采儿是没有这福气了。”她又换了口气,“皇上,采儿真的好喜欢您,能同您爱一场,我很欢喜,‘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采儿念完这词,面含微笑地撒手人寰。
“采儿!”光绪帝撕心裂肺地仰天大喊,紧闭双眼,泪水顺着脸颊留下,紫萱等众人听到喊声,全都跑了进来,齐刷刷地跪下:“请皇上节哀。”
“滚!”光绪帝情绪失控地朝众人大骂着,“都给朕滚!”
紫萱知道偶像这是伤心欲绝才会如此,即便是被他骂了,也是没有太在意地劝着众人出去。然而一连三天,光绪帝都水米不进,只是将自己关在采儿离世的房间里发呆。
“紫萱,这可怎么办?”赛威见皇上三天都是水米不进,担心他的龙体康健,端着想要送进去的饭菜,焦急地问着,“这顶多再逗留一两天,咱们就必须得起程返京了,皇上现在总这样心情不振,可怎么赶路呀?”
“我这儿也正着急呢。”紫萱听了回应说,“有什么办法呢?爷现在是谁也不见,什么都不吃,送进去的吃食全都扫在地上,送的人呢,又总是被骂出来,现在谁都不敢进去呀。”
“要不,你去进去试试?”赛威试探性地问着,“爷应该不会把你也骂出来吧?”
“赛威,我上辈子是欠你的吗?怎么一到这种事儿就想到我?你是不想让我好过怎么着?”紫萱听了,气愤地说着。
“吵什么?烦死了!”光绪帝这时从房间里出来,“让朕清净清净不成吗?”
“爷,只要是您能发泄心中的不快,怎么着都行。”紫萱见光绪帝出来,立马将赛威手中的饭菜抢过来,跪在光绪帝面前,双手将饭菜奉上,“但是紫萱只有一个请求:您就吃一口吧,就一口,还不行吗?”
“朕吃不下。”光绪帝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的打翻托盘,而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起吧,朕不想难为你。”
“爷要是总不让上官颐淳吃东西,采儿在天上看着,她会心痛的。”紫萱依旧跪着且五脏六腑都绷着弦地说着。
“那好吧,朕就吃一些,你放进去吧。”光绪帝叹了口气,平静地说着。
紫萱听见他的回应,就立马兴奋地走进去放在方桌上,然后又走了出来,拉上赛威就走了。
“紫萱,还真有你的。”赛威赞叹着说,然后又换上了担心的神情,“爷真的会吃吗?”
“哎呀,我最后那句话你没听懂呀?”紫萱不耐烦地说着,“不就是暗示爷,采儿希望他好好活着嘛。”
“那咱们还是得时刻观察着爷的情况。”赛威叹着气说,“就这一两天就得启程,爷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嗯,你说得没错,要是你信得过我,就交给我做吧。”紫萱自信满满地说着。
“我当然信你。”赛威微笑着对她说,“你很有能耐,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经过了紫萱的满满开导与时间的流逝,光绪帝的心情确实是比之之前有了很大的转变,同紫萱他们踏上了回京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