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鲁哈哈大笑,转身就走。专诸横跨一步,伸手拦住了他,两眼圆睁,鼻孔呼呼喘着粗气,两个拳头捏的咯嘣直响。
“且让他去。”孙武挥手止住专诸,看着赵伯鲁说道:“宛陵此时定然已经封城,但定陵离此不足两舍。公子随行带上三白坊妇孺,余下人等交给孙武。”
“将军果是仁义之人。不过情势急迫,在下须尽快赶到郢都和澹台炎汇合,一个人也不能带走。只好拜托将军了。”
赵伯鲁拱拱手,撩开布帘扬长而去。孙武一拳重重得打在墙上,气极而笑。
专诸跺脚大骂,过了许久才问道:“陈先生,我们怎么办?”他不理会赵伯鲁怎么称呼,既然先生说姓陈,那就是陈先生。
“坐下,喝酒。”孙武端起酒盅,示意专诸坐下。
专诸答应一声,走进后屋提出一壶酒来。他可不像孙武细斟慢饮,张开大嘴一口气就将酒吞进了肚子,伸手抹去嘴上的酒渍,急吼吼的说:“不行,我喝不下去,我得去看看。”说完殷切的看着孙武,肯定的说:“先生你放心,我绝不惹事。”
“去吧。”孙武知道他的性格,笑了笑说:“以后叫我陈大哥,别老是先生。”
“好咧。”专诸霍然站起,扭头撞在布帘上,撩也不撩顶着帘子就冲了出去。
客栈外马嘶牛吼,脚步纷乱。商家从太子建卫队的低声私语中已经得知战祸将临,纷纷收拾家当,匆匆离去。通往定陵的道路上一片泥泞,逶迤不绝。有消息灵通的野人也加入了队伍,负老拖小,苦不堪言。
孙武站在客栈门口,抬头望天,心想,老天倒还有几分良心,知道百姓苦难,此时雪眼看就要停了。
就在此时,一个霹雳般的声音传来:“你们欺负人,我是去三白坊找人的。”
孙武闻声而动,片刻就到了三白坊。十多个黑甲卫士围着一人嬉笑打闹。那人威武不凡,脸上却尽是污泥,正是专诸。
过往逃难的商家脚不停步,挥动鞭子驱赶牛马匆匆而去,他们已经没有心思看热闹了,逃命要紧。
只有三白坊门口屋檐下站了一群人,黑压压的一片,此时正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赵伯鲁一走,他们就成了无头苍蝇,是死是活,但凭天命。
事情很简单。太子建使越,一路视察军营,体察民生,这些卫士随行护卫,已经被折腾得精疲力尽。到了钟鸣铺也是在雪地扎营,游动巡逻。穿的是冰冷的铠甲,吃的都是随身带的军粮。
亲卫就不一样了,随着太子建住在温暖干燥的三白坊,饿了喝酒,闷了点歌,享受的是干部待遇。
这些卫士本来心中有气,正百般无聊之时突然看见专诸直愣愣的往三白坊冲。一个卫士拿他开心,伸腿拌了他个狗啃泥。专诸马上就要发作,想起对孙武作的保证,又把怒气压了下来,还是往三白坊就走。
卫士见他也不着恼,只当这是个愣头青,顿时兴致大作,拦住他不让进去,说是太子和少傅住在里面,尔等***立马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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