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殷织看着酒壶,露出悲壮之色,咬牙喝了一口,说道:“陈大哥,你知道吗?范大哥派人接走了素喜。”
孙武笑道:“你一说我不就知道了?”
“陈大哥,你知道吗?知道你疑心我下毒,我真的好难受。”殷织又灌了自己一口,红霞慢慢爬上了粉面,说起话来近似呢喃。
“不是说了吗?我没疑心你下毒。”孙武被她一口一个“陈大哥”叫得心烦意乱,只好又举起酒壶,“喝。”
“陈大哥,你知道......”殷织声音越来越小,突然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孙武倒没想到她醉得如此干脆,不禁莞尔,“真是好酒量。”说完在她腰间拔出长剑,迈步出账。
“陈大哥,你知道吗?你变了......”
我怎么变了?孙武回过头来,殷织缩在案下喃喃自语,“以前我就当你和老师一样,只要有你在,我便什么都不怕,只要有你在,我心里便...便欢喜得紧。”
孙武心里一动,他知道殷织对自己有意,却万万没想到她用情如此之深,不禁呆立帐前,迈不开腿。
“陈大哥,你知道吗?我听见你在昏迷之时叫麦小田的名字,我真的好难受......”
麦小田——
孙武骤然一惊,就像被迎头泼了一盆凉水,许久才走了过去,抱起殷织,放在榻上,拖过被褥轻轻盖上。
大军出征,大营里冷清了不少,只有几队留守的士卒手持火把来回巡视。乌云遮住了月光,天地一片漆黑,寒意陡升。
辕门外堆放着准备二次冲锋的车马,大队人马踩得雪地咔嚓作响,在大营周围梭巡,远处有零星掉队的士卒正急匆匆的赶路。
“走吧。”孙武唤来绝蹄,将长剑掖在腰间,飞身上马,向着两军阵前飞奔而去。
“啪——啪——啪——迎战,迎战——”
黑压压的楚军军阵中,士卒双脚跺地,用长剑拍打着盾牌,发出震天的吼声。
他们若不这样做,凭着身上单薄的衣衫和冰冷的铠甲,在这冰天雪地里,怕是要冻僵了。
一长排士卒手持火把矗立阵前,形成一条细长的火龙。数百驷马战车整齐的排列阵前,战马焦躁的刨着地面,发出声声嘶鸣。
奋扬站立在当中战车之上,顺着凌冽的朔风,扯开嗓子大吼:“吴军,出来迎战——”
“迎战——迎战——”楚军士卒高举长戟,叫阵之声在空旷的雪地上空久久不散,直冲吴军大营。
吴军仓惶迎战,阵前只稀稀疏疏排列了百十驾战车。大营里倒是灯火通明,士卒们正费力的拖拽着战马车架往阵前赶,不少趴窝的战车被扔在辕门外的拒马林中,倒也起来御敌的作用。
大阵正中,矮胖的掩余站在战车上,沉着脸盯着楚军军阵,现在,他相信了,楚军真敢打他。
在掩余右侧,一个白衣公子气定神闲的迎风而立,神色悠闲得好像是来游山玩水一样。
他,就是那个非要撬开女人双腿的公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