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看了眼专诸,迈步就走,“我们走,看看马去。”
专诸还没回过味来,懵懂的应了一声便跟了上去。刚走出几步就听得殷织叫道,“陈大哥...”
孙武停下脚步,殷织拿起青木令大步走了过来,轻轻塞在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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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探头探脑的在马厩外游荡,一见孙武过来便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
“鬼鬼祟祟。”专诸对着几人的背影啐了一口,“这几人一直在这里打转,八九便是偷马贼。”
孙武知道他头脑简单,还是点头鼓励,不然他怕是没有兴趣再守在马厩了。
绝蹄几天来就吃了那么一点东西,却仍是精神抖擞。一见孙武过来便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然后又在马厩里来回转圈,四蹄不停哗啦啦的刨地。
“别闹。”孙武端着粮草走了过去,摸了摸他的鬃毛,喃喃问道,“谁他娘的给你气受了,非要绝食?”
绝蹄低头就往他怀里拱,接着打了一个响鼻,粘糊糊的唾液喷了孙武一脸,竟然看都没看地上的豆粕和草料,又来回转圈刨地,最后盯着墙壁不动了。
孙武被他怪异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骤然想起在狮子山上的一幕,当时绝蹄也是喷了他一脸唾液,还差点被他摔下悬崖。
一个念头电光石火的闪过,孙武胡乱擦了擦脸,退了几步,凝神观看绝蹄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机关在马厩,出口在地窖。
原来如此,怪不得曲梁敢肯定是有机关,却又找不到究竟是在哪里,这畜生定然是看魏叔安开过几次机关,才熟记于心。
孙武心里一阵狂跳,牢牢得记住了绝蹄四蹄踩过青石板的方位和顺序,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墙上,上面也是一块块大小一致的石块,看不出有丝毫的异样。
“我明白了。”孙武指了指墙壁,绝蹄高兴的一甩头,这才开始吃起了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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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一顿脾气后,孙武的地位得到了显著提高,就连伊繁看着他的眼光里也透着畏惧。
这就应了一句话,泥人也有三分脾气。随和宽厚的陈先生一旦发火,当真不同凡响。
“都想到了什么主意?”孙武差点没绷住,他不习惯站在高处看人,却不愿放弃刚刚建立起来的威信,便将目光投向了卫昭,“都说说吧!”
卫昭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心里叫了一声倒霉,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嗫嚅了半响才说道,“学生哪有什么主意,但听先生吩咐。”
“没主意?你不是说三白坊万万不可开门做生意吗?”孙武不依不饶的追问,“那不做生意,又怎么办?你倒是说说啊。”
卫昭忍不住想给自己几记耳光,他说要做生意就让他做好了,多什么嘴啊!
“学生考虑不周,请先生责罚。”
见他一脸恳求,孙武终于放过了他,又转向了殷织和曲梁,“那你们说说,怎么办?”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摇头,齐声说道,“但凭先生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