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
听得枝如子躬的关注点不在武王遗诏,孙武暗暗松了口气,他不关心那些比比皆是的政治婚姻。但武王遗诏既然隐藏了自己想要的秘密,就不能落到他人手上。
“...不过,王女关在密室里,谁也不知道机关在哪里。”
“知道在这里就好。”枝如子躬缓缓说道,“两个大活人,总不能钻了地缝吧?我们就在这里侯着,迟早有人会打开机关的。”
“这倒是。”孙武点点头。心里斟酌了打开密室和他各取所需的可能性。最后还是决定先等一等,人心隔肚皮,要是他一翻脸自己可奈何不得,而且,听吕抗说,密室里还另有机关,那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
吕抗是唯一知道武王遗诏下落的人,他要是不同意,这东西便永远见不到天日。但这老头儿却附加了一个孙武无法接受的条件——墨家弟子必须死。
“墨家弟子为什么就不能死?”
出了枝如子躬的营帐,孙武这样问自己。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却吓了他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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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
尹旗矗立在街尾一面土墙后面,阴沉的看着远处属于自己的五顶帐篷和帐外巡视的几名手下。
丑时将至。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的看看身后猫腰潜伏的几十随从。他相信,那道幽灵般的影子只要出现,必将掉进他的天罗地网。
随着时间过去,尹旗的耐心也在慢慢消失。他想起了白日里桑狐和孙武暧昧的神情。顿时觉得死上几个随从,实在不算大事,完全没有必要在此事上面浪费时间。
他回身交代了几句,便沿着屋檐悄悄走向一间狭小的商铺。刚到门口,木门便默契的开了,门缝里伸出一只手,缓缓冲他招了招。
尹旗四下看看,一侧身,麻利得溜进了门缝,冲昏暗油灯下站着的人一拱手,“牧兄...”
牧寮还了一礼,摆手作请,“尹兄请坐。”
一旁伺立的随从轻手轻脚的端上酒肉,退到门口,轻轻掩上房门。
“尹兄...”牧寮取了酒爵,倒满,推开尹旗面前,笑道,“这道伤疤可是你给我留下的。”说着一撩袖子,露出一道暗红的刀疤。
“我脚上的伤口可比这个长多了。”尹旗端起酒爵,下颌一抬,“牧兄要看看吗?”
“不用...不用。”牧寮嘿嘿一笑。
两个不共戴天的死敌将手里的酒爵碰在一起,相视颔首,掩袖而饮。
天边微亮之时,尹旗出了房门,一个随从早已等在那里,垂着头不敢和他对视。
“抓到了吗?”
“没...没有。”
“嗯——”尹旗一惊,加快脚步向雪地走去。
“他...他好像是藏在地里,一个落单的兄弟不小心被杀了。”随从几乎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藏在地里?尹旗猛然停步,低吼道,“怎会落单?”
随从一慌,便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只得连连拱手作揖。
尹旗长长的吸入口气,将即将喷发的怒火生生咽下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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