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突如其来的金子不仅亮吓了符管家的双眼,还吓破了他的狗胆。一个连饭都吃不起的蝼蚁,身上突然掉下了一块金子,这...也太蹊跷了。
“你...”他戒心顿起,立马变改了称呼,“阁下何意?”
“何意?”孙武霍然变色,“那就要看符管家何意,孟将军何意了。”
符管家小短腿不由自主便颤抖起来,结巴道,“在下不过是个下人,唯主人之意是从,哪有自己的主见,阁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那我就直说了?”孙武凛然道,“戕害同僚,里通敌国,这可是脑袋落地,诛灭九族之罪,这如果算到你家主子头上,符管家你...怎么也得落个连坐之罪吧?”
符管家脸色骤变,兀直犟嘴道,“在下不知阁下所言何意,在下不过是个跑腿,这顶帽子怕是扣不到在下头上吧?”
孙武嘿然道,“这么说,符管家是打算和孟黑子共进退,顽抗到底了?得,郢都的人问起来,在下也有个说辞了,告辞。”说完转身就走,连地上的金子也不要了。
符管家目睹他渐渐走远,眼看洪水就要漫到嘴边,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最后定格成为煞白。
“大人,留步。”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见孙武冷然回头,磕头如捣蒜。
孙武一声冷哼,一如他前日鼻孔里发出的那声鄙夷,斥道,“主子惹下弥天大祸,奴仆知情不报,这便是同罪,你还敢嘴硬?我且问你,定陵郡守龚慎去哪里了?墨家的千寻等人又去了哪里?”
见符管家冷汗滚滚而下,他又冷着脸补了一句,“枝如子躬的太子卫队前脚刚走,你等便做出如此勾当,你真当郢都的人都是饭桶?”
这通官腔瞬间摧毁了符管家的意志,他愈发觉得孙武就是郢都来的生杀予夺的人,而孟黑子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已经大白天下,忙不迭的说道,“小人糊涂,小人糊涂。小人只知道忠于主子,却不知道犯下如此大罪。”
“忠于主子而损国,于情可原,于法难容...你起来吧。”孙武沉声问道,“千寻等人可是关押在校尉府?”
“小人不知。”符管家面色诚恳,不似作伪,“从几日前开始,孟将军便交代在下,校尉府的人不得进入内院。里面关押了什么人,在下真的不知道。”
孙武一愣,随即笑道,“那你便去打听清楚,龚慎,千寻,冯南,孙迟到底被关押在何处,我明日在集市等你消息。”他沉着脸补充了一句,“你记住,这是你将功折罪的机会,最后的机会。”
符管家眼珠一转,大概是想了想改从何处着手,半响后躬身说道,“多谢大人,小人这就去办。”
孙武指了指地上的金锭,说道,“这块金子你拿去,就当是报答你前日里赠送的那块炊饼了。”他看了看惊喜交加的副总管,不屑笑道,“有大赏必有大惩,你自己掂量吧。”
听说这块金子即将安放进自己的口袋,符管家最后一丝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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