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剑圣称号的背后

主早就带着昏迷的两人离开了。

    “那是小五的九徒弟吧。”仙剑宗宗主道。

    “他什么时候有九徒弟了？”南剑峰峰主问，

    “很早就收了，只不过资质有些差，几十年前倒偶尔上主峰比武，我看见过几次，每次都是第一局就被打下场，但很难得地竟然没有在他身上看到气馁，精神可嘉。再加上小五又不是一个张扬的人，所以鲜有人知道他还有这么一个徒弟。”

    “是他……”南剑峰峰主若有所思。

    其他两峰的峰主也被宗主这么一提也记了起来，不过他们峰上的弟子众多，也只是记得是有这么个人。五峰之中，北剑峰最小最神秘，弟子也最少，至于有多“少”，连他们几个也不知道，看情况他们的小五似乎是有九个徒弟。

    西剑峰峰主对着南剑峰峰主调笑道：“我记得，那小子好像还是你的得意女徒弟苏语晴的追求者之一哦。几十年前似乎闹过这么一段。当初可是你把那些追求者都扫地出门才止住了流言，现在后悔吗？”

    南剑峰峰主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你这话说的我好像在棒打鸳鸯，小孩子年轻气盛就爱搞这种花样，当年我要是纵容就是在害他们。”

    “有理有据，哈哈哈哈，那现在可不用整风了，你是不是该趁小伙子还没醒，去叫你的得意徒弟去照顾照顾？说不定就成了。”仙剑宗宗主笑道，“说起来仙剑宗好久没有办喜事了。”

    几位长者在剑门前调笑，留下一众弟子在他们身后唏嘘。然而，没过多久，更令他们惊讶事情发生了……

    仙城黄泉栈某处客房内，檀香袅袅，窗外的光从水红色纱幔里透进来。

    凤涅将手中的纸对折，纤长白皙的手指从纸的边缘划过，他的面前站着一个面容素净头发艳红的女子名曰夕颜。

    “季千城夺得剑圣之名，醒来修养好了身体之后，各大家族派人来祝贺。这其中就包括季家，季家的大长老亲自来了。他过来的时候还带着季家家主的大夫人，那个时候季夫人看到季千城竟然开始落泪，大家仔细看才发现季千城和她有四五分相似……”夕颜汇报着自己调查出来的内容。

    “所以顺理成章地认亲，然后他从一个一无所有的衰小子一年之间变成了剑圣外加季家长子，抛掉了从前的名字换了季千城这个名字，又过几年在季家大长老的扶持之下当上了季家最年轻的家主。”凤涅懒懒地眯着眼睛，手中的纸在他松手的瞬间烧成灰烬落到地上，那张纸上是季千城的身世资料。

    他单手支头。“但有一点我不清楚，既然季家走失了一个少家主，为什么将近一百年都不去寻？偏偏要等到他成名之后才来认亲。”

    “据说他当年走失的时候有七八岁了，季家去派人寻了却未果，恰逢星相到访季家，他们请星相算他的所在，星相夜里观星，道他已不在这世上。”夕颜道。

    “死了？”凤涅微微惊讶。

    夕颜点头；“而尸首在何方，就连星相也算不出。”

    凤涅轻笑一声：“这世上竟然还会有这样诡异的事情。”

    这要说不诡异都很难让人信服，一个明明很早就死掉的人，现在却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大家面前，要不是象征占星之道权威的星相算错了，要不就是季千城诈尸了，可他当年遇到那个衰小子的时候，也没觉得他像个死人。

    “您为何会突然想到要去调查剑圣？是觉得他对我们凤族有威胁？”

    凤涅摇摇头，他哪有心思去揣摩谁谁谁又有什么阴谋，又要准备什么大动作了，他巴不得修仙界闹腾点，好在百无聊赖中找乐子，再说，就算他要揣测也不至于到两百年之后的现在来揣测。

    “就是想知道从前认识的一个衰小子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而已，披光戴彩得让我都快认不出是他了。不过说起来，我从前认识的人除了死掉的，现在个个都混得风生水起，学占星的当了星相，长得美艳的都嫁了个好丈夫过上了贵人的生活，性子平淡的，也当了修仙界之尊……”

    他叹息一声：“只有我勉强混得个人模人样。”

    夕颜轻笑：“族长不也是凤族之尊吗？”

    凤涅眼眸半敛，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眼底的某些东西：“我倒宁愿把这个位置给我那好哥哥。”他抬眼，眼底光辉奕奕，“不过，其实当着也挺舒服的。再说，有你这样既温柔又贴心还貌美的手下在，我还是不给他吧。”

    夕颜闻言脸上竟然没什么波动，也许是对自家族长时不时地调戏习以为常了吧，这种话凤涅随口就能来一大把。

    “对了，花间……”凤涅顿住，面不改色地换了回来，“季千城是不是请了一户普通人过来，最近这件事似乎传的有些多。”

    “是他徒弟借着他的名义请过来的，他好像对此很无奈。请的是东属风梁国云城的一户商贾之家北冥家，但只有北冥千金来了。今天刚好到仙城，我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他们进城，而季千城也在黄泉栈定了几间客房。”这事她也去调查过了。

    凤涅听到“千金”二字眼前一亮，夕颜看到他这模样自然知道他的下一句话是问什么，不用他问出来便回答：“名曰‘北冥明珠’，人如其名，容貌灿若明珠。”

    凤涅摸着下巴，还没等他说一句夕颜又把他心中所想给否决：“既然是剑圣的徒弟请来的，那么剑圣也应该知道，您这样做会丢我们凤族人的脸的。”

    凤涅单手捂脸：“夕颜，你为什么要这么懂我的心呢。”

    夕颜无话反驳。这不用懂，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在想什么。

    “那就算了吧，牡丹花会再去看那位可爱的小姐。”可如果不去调戏，现在就无事做了，于是他话锋一转，“不过现在远远地去看看总无妨吧。”

    夕颜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