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说完许久,也没见那个男子说话,她抬头,面前这个身材欣长的男子正愣愣地看着她,好看的星目死死地盯着她的脸看,眼睛里有惊恐、有愤怒、还有……惊喜?
阿言很疑惑,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发现白色的裙子因为自己摔了一跤而沾了很多的灰尘,也不知道拍不拍得掉,早知道会被她哥哥耍就不该穿白色的来了,而自己的头发似乎也有些蓬乱。
这个男子应该是被她这不雅的一身吓到了,想到从前她有一次因为贪玩而夜归,半路被一群流氓盯上,那群流氓估计是从背后看到她身材还算窈窕,就没打算从前面拦截她直接从她身后扑去,结果她被吓了一跳脚一滑,往前扑了一跤,恰逢她起来之时月光出来,那群流氓将她提起来见了她满身泥泞惊恐地摇头,竟然纷纷大叫一声鬼来了,然后跑得比兔子还快。
那是一件惨案,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此刻可不比当时。为了避免像当时那样,阿言赶忙将自己身上的灰尘拍掉,将衣裙整理好,又重新理了下自己的头发。
整理完毕,她重新抬头,对这男子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多谢公子……”
“白——长——安!”
男子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三个字,每个字都像是他在牙缝里挤出的,又像是他压着喉咙的低吼。
阿言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看着他愤怒的眼神,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两百年……两百年了……”男子喃喃道,每一句话说出来都带着压抑的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咆哮而出。
“两百年过去,你终于回来了!”
阿言意识到不对下意识地退后几步,男子继而逼近,她每退一步,男子就逼近一步,退着退着,便退到了牡丹花边上,无路可退。
她转头看了看身后的牡丹花,再看了看面前死死盯着她的脸的男子,心里有恐慌漫上来,
“公子……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呵!”
男子闻言轻笑一声,强大的威压释放压迫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原本英俊的面孔因为阿言的这一句话变得狰狞,整个人如同一头红眼的野兽。
“你好像是最没资格问我这一个问题的人!”
阿言觉得自己周身仿佛有千斤压来,就快要透不过气了,一边听着他的话脑袋一边犯浑。
而压迫力随着男子说出的每一个字变得越来越强,越来越强,她的腿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重重地瘫坐在地上。
一众侍卫本就是跟着男子的,看到此情此景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拔出剑纷纷对着瘫坐在地上的女子。
“白长安!站起来,和我决一死斗!”男子咆哮道。
阿言惊恐地看着这个面色狰狞的男子,根本就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白长安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可她不叫白长安,她叫北冥勿言,至始至终都只有这一个名字,她更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
“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公子,我叫北冥勿言。”她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男子听后怒气更甚,脸色铁青:“别装了!你当初的傲气去哪了!你这张脸就算是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
他抽出剑,指着阿言的面门。
阿言一怔,她这张脸用了十六年,虽是很普通的一张脸,却也不是一张大众脸,从来就没听说过和谁谁长得像过。
她想说点什么,却突然发现男子的话一吼,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过来,无数双眼睛从侍卫的包围圈的缝隙里朝她看来,闪着寒光的兵器指着她。她就像一个被这包围圈孤立的人,没有人为她辩解,所有人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像看戏一样,像她看别人演戏一样看她。
“每个人都在穷尽一生演一出或精彩或无聊的戏,你看着别人演的那出戏的时候,说不定某天别人也会看你的这出。”有个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起,是那个在她脑海里问“如果有来生,你希望怎么活?”的男声。
那个男声很熟悉很熟悉,也很好听,带着清风般的柔和,有时候又有些低沉,它不似战鼓般雄浑,有历经世事的沧桑,却又总是那种无辜的语调。
“古家主啊,难怪你的女人缘这么差。”
脑海中的声音穿到现实中,阿言茫然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竟忘了面前有一把剑正指着她,光顾着那声音,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幻境。
那是她脑海里的幻想还是真的有这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须知,要博得美人欢心,那必然是要先不分美丑,不分地位地对待她们呐。”人群自动地让出一条路,让这个声音的主人通过。
古易阴沉着脸看去,一身大红锦衣的红发男子缓缓走来,身后跟着一个姿色上等的女子,只不过饶是她的姿色再好,在这个男人面前也黯然失色。
古易看着他赤金色的眼睛,嘴角的冷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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