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因为他不讨厌她而已。
她接受不了这种婚姻。所以她逃跑,她抗拒,甚至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上了。可惜她最后被自己的父亲亲自送到了贺家。她想起出嫁前一晚,屋外的凌霄花开得特别好,开着黄褐色的花,从她的阳台一直攀援到了屋外的树上。父亲来她房中,告诉她,贺秉荣可以照顾她一辈子。
一辈子么?
她想起死在异国他乡的父母,她已失去了报答他们的机会。
卧室的花盆里,万年青长得那么好。一辈子那么长,长不过生死相守;一辈子那么短,短不过区区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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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有人敲门。
颜初收拾了情绪,去开门,刚打开一条缝,地主就钻进来了。在山上走了小半日,地主的爪子已经黑了,它跑得欢快,在地毯上留下了一串串梅花印。颜初皱着眉喊了声:“地主!过来。”地主依言到她身边摇着尾巴。
她抱起地主进了浴室放水给地主洗澡。浴室门口站着刚刚敲门的沈静静,一头大波浪披到腰间,挽起胳膊无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讲究。”
颜初一边给地主清理爪子一边说:“弄脏了地毯,贺秉荣要骂人的。”
沈静静将电脑椅拖到浴室门口,看颜初给地主洗澡。“果然夫妻同心啊,还真会替他着想。”沈静静调笑道。
颜初挑挑眉道:“我这是为了地主同志的生命安全着想。”
“切,你不是说你老公已经很久没有揍过它了吗?”
颜初摸了摸地主脑袋,笑道:“那是因为我家地主听话了。”
“咔嚓……”
听到一声快门声,颜初抬起脑说:“你干什么?”
对面的人连忙藏起手机,大方道:“没什么,刚刚自拍了张。”
颜初大概猜到她在说假话,也不想跟她计较。地主已经吸得差不多了,她用地主的专用浴巾将它包起来,地主刚洗完澡,眼睛都睁不开,安静乖巧的,像个婴儿一样。
婴儿,婴儿,孩子……
“不过我也羡慕你,阿初。刚毕业就嫁人,虽然婚前有点波折,但婚后生活多幸福啊。”
颜初婚前拒婚的事情,她的亲友们都知道。有的羡慕她嫁入高门,有的不解她抗拒行为。能理解她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其中有个便是沈静静。她曾想逃出秀舟,不能求助周奕。因为周奕与她关系太好,她要是不见了,家里人一准会想到她。所以她求助了静静,在静静家住了两个礼拜,觉得风声差不多过了的时候,她才离开去车站。结果在车站被截了下来,逃跑计划再次告终。
后来婚结了,最开始两个人相敬如宾,关心她的亲友们渐渐松了口气。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是两个人都装不下去了,感情皲裂,但很有默契地瞒得很好。除了周奕知道他们的事,其他的人都不知道真相。
如今,静静以为她过得很幸福,却不知道她收到了两份离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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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初打开吹风机,调了最小档给地主吹毛。地主坐在浴室里,闭着眼很享受。沈静静看得羡慕:“我是不是也该去买个宠物呢,一个人住太无聊了。”
颜初说:“那跟我住吧。我们一起住不就不无聊了。”
沈静静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不成不成,我找你就是为了这事。我等会就回家。”
“为什么?”颜初吃惊。
沈静静说:“你家房子太大了,我住不惯。”
颜初怀疑道:“这算是什么理由?”
沈静静皱着眉,低声说:“其实吧,我想走的原因是,完全不想和你的保镖同处一室。我老是觉得在哪见过他。而且我看着他就害怕。就跟坏学生跟教导主任似的。”
教导主任?颜初脑海里浮现一个大腹便便,戴着瓶底眼镜,秃顶地中海的中年男人。她哈哈大笑,说:“你可别乱猜了。人家是当兵的。”
“乱猜又怎么了?说不定他还是某个教导主任的儿子呢。”沈静静继续YY,顿了下,才反应过来颜初刚刚最后一句话说的什么。她试探问道:“你刚刚说,他是当兵的,会不会认识你老公?”
这个想法颜初也有过,但被秦寿否定了。
沈静静不死心问:“他说不认识你就信了?”
颜初耸了耸肩:“不然我还能怎样?”
沈静静思考了会,说:“那我们换个方向来。你老公又跟你说过他有哪些当兵的朋友之类的吗?”
关于这一点,贺秉荣很少对她说工作上的事,她也很少出现r在大众视野。他经常提的几个曾经的战友名字,比如李科,钟御,秦少义什么的,但都没见过。她见过的几个人中,也没有秦寿。
看见她再次摇头,沈静静比她更沮丧似的:“唉,我还以为他是你老公派来保护你的呢。多么浪漫的情节啊。看来是我想多了。”
颜初抛给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鄙视道:“你真的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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