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轻飘飘一句“最后一节课”宣告了为期一月的特训结束。
这就意味着,颜初可以重新过上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日子。可是她夜班醒来,心事重重,再也睡不着了。
如此精神恍惚地过了几天,直到平安夜这天早上她才有了点精神。
连着很多天的阴云也散去了。颜初一早起来看见太阳冲出阴霾,兴冲冲地去抬了被子拿到外面晒。秦寿说:“帮我被子也晒下呗。”
颜初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抿起嘴,她忙撒欢似的说:“开玩笑的,我马上去。”
吃早饭的时候,颜初提议过圣诞,秦寿说他没那心思过洋节。她也不多劝,吃完饭刷完碗后,自顾自去车库取车。
秦寿问她:“你干什么?”
她说:“我想静静,过节嘛,人多才热闹。”
一句“你疯了”差点破口而出,秦寿站在门前,颓然点了只烟,问:“你知道她家在哪?”
她当然知道,别说婚前曾在那借住,就是婚后也经常在她家小聚。
他同意了,答应的如此轻松,倒让颜初有点意外。他解释:“就当一次实训。早去早回。”
·
颜初开车出了芸铭世家,路上丧尸就逐渐多起来,无序地游荡。她瞥到一个眼熟的身影。那个丧尸穿着她陪周奕去逛街时,周奕替她老公买的大衣,因为她给贺秉荣也买了件,所以印象极深。她多看了君翔两眼,他双眼空空,是逼周奕离开时自己挖的。
一路顺利到沈静静住的公寓,在地下停车场,她借着昏暗的灯光,没有瞟到自己的车。
难不成她又出去闲逛了?
她按了顶楼的电梯。已经快两个月了,秀舟的供电系统竟然还能正常运作,简直不可思议。
颜初敲了很久门,都没人应声,也许沈静静真的出去了,但时间还早,上午十点左右,她不是一般下午才会去兜风么。
她终于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沈静静对手机不像她这么专情,家里无数部还是九成新的手机,不存在没有手机用的情况。这一个月来没有和她联系过,按照常理绝对不可能,除非她出了什么意外。
她下楼坐上车,手敲着方向盘思考。
“其实吧,我想走的原因是,完全不想和你的保镖同处一室。我老是觉得在哪见过他。而且我看着他就害怕。就跟坏学生跟教导主任似的。”
沈静静离开她那的理由就是这个,她怕秦寿,为什么会怕?
颜初想起四环路上和沈静静的重逢,秦寿拿了她的枪,两次将枪口对准沈静静。若第一次是将她当成丧尸,第二次又是为什么?
沈静静离开那天,别墅里没有秦寿的身影,他去干什么了,什么时候回来的颜初完全不知道。随后沈静静就消失了整整一个月。
这些点连在一起,似乎可以连成一条线。但又有什么地方不对。
秦寿不是个坏人,又当过兵,能有什么理由针对沈静静?
她百思不得其解,决定开车逛逛。
她去加油站加了油,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心念一转,扭转方向盘去了城南颜家老宅。颜家老宅隐在小巷深处,车子不好进出,四周依旧有丧尸游荡,父母去了南美后,宅子里的人都放假回家。她决定不进去看了,从小巷出来就是护城河,她沿着滨河路一直往城西开。此时是秀舟的缺水季,护城河水不似丰水期时气势汹汹,反而有断流现象,大片大片的沙石□□在河中央。她打开播放音乐器放了首歌,一曲未完,她忽然刹住车。
颜初也不管周围情况,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从公路下河汀有长长的阶梯,她三步并作五步跑下去,踏进水里。多亏水不深,但水底很滑,她重心不稳摔了一跤,身上的衣物打湿了大半,冰冷刺骨。
虽然行走艰难,她还是顺利到了沙汀之上,这里有一辆坏得不成形的车。颜初抬头,前方不远处有座桥,桥的护栏缺了大块,应该是从桥上开下来的。
那座桥就是连接城西的桥。亏她刚刚进城时从那开过,竟然没注意。
这辆车是一个月前送给沈静静的车。车门已经扭曲,颜初完全打不开,车窗碎掉了,但因为汽车膜的关系,只能透过如蜘蛛网的裂隙看里面。车内安全气囊被弹开,隐隐约约可以辨认,里面有些血迹,并没有人。
难道那天沈静静离开后就遭到意外?
是天意还是人意?
身后有闷声响起,她才发现有丧尸从河岸涌来,并且下台阶时因脚步不稳滚落下来。大概秀舟活人太少了,所以一有什么响动他们就闻风而来。她看了一眼自己车的位置,决定不做停留,先回去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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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初回去的时候,因为今天天气好,衣服差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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