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鱼被堵得哑口无言。里面的谢安群见来了帮手,也不管痛处跑出来说:“这个婊、子打人,保安呢,快报警,我要告她故意伤人罪。”
围着的人群只是议论纷纷,谢姐指控的是个抱着死人的女人,他们还是有点忌讳的,因此没人出头。谢安群气不打一处来:“废物,石教授他们呢?”
有人回答她:“他们都去市里了,准备Solanum抗体的发布会。”
付鱼护着颜初想从人群里挤出去,这时人群中杀出一个人,扑到谢安群身边,焦急道:“老婆,谁把你伤成这样了?”
一听到这声音,颜初就知道这事没这么容易完了。
陈有辉又吼道:“你们给老子站住!今天都别想走。”
颜初知道躲不过去,索性回头大方承认了:“是我打的,你报警吧。”
陈有辉愣了下,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是你啊。”
曹抚远皱眉:“你们认识?”
“认识,太熟了。”陈有辉阴森森地说,“这女人上次把我半只脸都给我打肿了。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谁是她家属啊?”
付鱼自然什么都不是,曹抚远站出来说:“我是颜小姐的管家。”
“哦……管家啊,我给你一句劝,你家主人可能脑袋有点不太好使,不然干嘛动不动就打人呢?这样吧,我们夫妻两心善,也不跟颜小姐追究什么故意伤害罪了。只要颜小姐去市里的精神病医院看看,我们就算了。”
颜初刚要开骂,曹抚远眼神示意她闭嘴,自己开口说:“颜小姐伤人也是你家夫人出言不逊在先,我们也可以告你诽谤。”
陈有辉摊摊手:“证据呢?”
曹抚远道:“那我家主人伤人的证据呢?”
“你这……”陈有辉气急,谢安群已大声道:“那把椅子上可有那个婊、子的指纹。”
“哦?”曹抚远挑了挑眼镜,“我们刚进那件病房的时候,那把椅子倒了,颜小姐把椅子扶起来了,这都能当打人的证据?”
这完全是诡辩啊。颜初心里对永远看似云淡风轻的曹抚远多了几分敬佩。照他的理论,世上大部分的证据都可以不算做证据了。
谢安群果然被噎住,半天说了句:“你强词夺理。”
最终他们四人成功身退。谢安群自是不服气,陈有辉抱她进了病房,她疼得龇牙咧嘴,环住他的脖子说:“我可是听了你的话暗中给那个黄毛丫头不少甜头吃。今天我受的委屈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陈有辉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当然。”
·
颜初决定葬礼等贺秉荣回来在办,曹抚远对她的提议表示赞同。她也不知道贺秉荣什么时候回来,在去医院寄放了艳子尸体后,她决定去看看山上的公墓。
远远望去,一块块墓堆好像一片片白色的瓦,神圣庄严静穆。她拾级而上,由公墓管理人给她介绍那些风水好的墓地,旁敲侧击让她早点签合同,因为现在死人多,墓地很紧张。
颜初确实看中了一块,可是又一想,贺盛民的根终究在秀舟,艳子的根还是在她妈妈那里,始终不是行州。
她摇摇头,转身下了山。
刚到山脚下,脑后忽然挨了一闷棍,她失去了意识。
·
谢安群颇为不满:“说好的不能让我的伤白挨,你为什么不把她弄进局子里去。”
陈有辉道:“这你就不懂了,就算让她去坐牢,能判几天刑?到时候她那个管家随随便便就把她保释出来了。我们把她送到精神院去,给院长点钱,还不有她够受的。”
谢安群想了想,赞叹道:“这招还真是绝了。”话语一转,“话说回来,你跟她什么仇怨,要这么对他们孤儿寡母的。”
陈有辉咬牙切齿道:“我千万家产因为她没了,能不恨她吗?现在她保护、伞也没了,我要她永远翻不了身。”
“哎哎,她醒了。”
“醒了?”陈有辉回头看了眼,蛮不在乎道,“醒了就醒了,我巴不得她醒了再大闹一场。”
也许是他这话提醒了她,颜初直到精神病院里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一个表情。陈有辉笑道:“该不会那一棍真的打傻了吧。”
到了院长办公室外,陈有辉独自进去面谈院长,让谢安群看好颜初。
颜初乖得不能再乖了,谢安群反而有点无聊了,她玩着指甲说:“话前说在前头,这都是陈有辉的主意,你有气有怨别朝我发。”
颜初终于笑了笑:“怎么会呢。”
谢安群看她笑得比哭都难看,打了个寒颤:“好好的姑娘,人不人鬼不鬼的。”
·
陈有辉成功与院长谈好了,与院长一起出了办公室,院长看了颜初一眼,忽然摇头说:“唉,这个人我不敢收。你还是找别家吧。”
陈有辉傻眼了:“我们刚刚明明谈好了,你怎么变卦了。”
院长说:“合同都没签,变卦怎么了。你去找别家吧。”
陈有辉不信邪,接连找了几家精神病院,皆是不收。陈有辉察觉到不对劲,向最后一个院长打听:“你知道她是谁?”
这个院长不肯回答,...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