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车里很安静。
“你们说后面的车里正在干啥?”最先忍不住八卦的居然是看着最老实的土豆子。
“孤男寡女你说能发生点啥?”六耳笑得一脸的意味不明。
“哦~~~,可是要开车啊,这怎么做?”土豆子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你们一个个脑子里都装的什么?!”虞湾一时忘了装淑女,忍不住吼道。
“没什么,你在想什么?你该不会在想那个吧?咦~~~,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六耳从后视镜里笑眯眯地看着虞湾。
“你!!!岂有此理!!!强词夺理!!!”虞湾觉得自己要气炸了,可偏偏罪魁祸首要开车,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虞湾想,一会儿不管陆泽放出多少冷气,她都一定要换到丁一那边去,再和六耳待着一定会被气死,冻死总比气死好些。只能说姑娘还是太嫩了。
因为六耳他们是在前面开路的,路上难免撞到一些冲到路中间的丧尸,那□□四溅的样子实在不怎么赏心悦目,不一会儿车里就没人说话了,后面坐着的几人都默默低了头,尽量不去看外面,否则,估计早饭就白吃了。
后面的丁一就轻松多了,虽然也会压过一些丧尸的残骸,但在压的时候已经到车底下了,她也看不见。除了旁边的陆泽让她有些不自在以外。
“一一,可有想我?”说这话的时候陆泽也有些不确定,眼神有瞬间的恍惚,那个一直绕在他身边的奶娃娃已经长大了,而他却在她的生命中错失了五年,他不确定离开时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分量,有些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没有。”丁一的心漏掉了一拍,却口是心非道,嘴唇抿得很紧,没有两个字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她其实是生气了,非常的生气。
气他五年前就那么不告而别,气他五年间了无音讯,气他五年后的若即若离。
他当自己是什么,宠物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凭什么觉得自己会想他,会一直在原地等他?
丁一越想越生气,甚至想干脆撞上路牙撞死他算了。又忍不住用余光偷偷去看陆泽,见他听到答案后依然面无表情地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有想么?此时陆泽的脑子里只有没有这两个字一直在回荡。罢了,没有想就没有想吧,那让她以后只能想着自己就行了。看到陆泽突然朝她笑了一下,丁一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一怎么可以没有想我,我一直在想着一一,白天训练的时候想,吃饭的时候想,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想。”陆泽缓缓开口,也不管丁一吃不吃得消这突如其来且来势汹汹的告白。
“一一可是在怪我当时没有道别就离开?那时有仇家追到了Y市,父母匆忙地将我送去了部队,他们也出国了,我来不及和你道别,也怕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既然那么肉麻的话都说了,陆泽也不会介意把误会都说清楚。
丁一最受不了陆泽喊她的名字了,虽然很多人都叫她为一一,但是每次一听到陆泽叫,她都觉得自己像是被顺毛的猫咪,有时候甚至忍不住想在他身上蹭蹭。
“那五年来你为什么一次都没有联系过我?”丁一忍不住开口问道,语气里有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委屈。
“原来一一是因为这个生气。”陆泽低低地笑了,看来并不是没有想过他。
“前几个月是因为风声还没过,后来就进了特种兵部队,训练完全是与世隔绝的,两年后又去了德国参加了一个全世界特种兵集中训练营。之后就连着接了三个最高机密的任务,回Y市之前刚做完。”陆泽三言两语地说了这几年的生活,云淡风轻得好像这几年几次历经生死的不是自己似的。
“你······”陆泽真的向她解释了,丁一反而不知道如何反应了。她的气在陆泽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消了,她对他似乎一直没有什么抵抗力。
“一一呢?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其实他一回来就已经把有关丁一的一切都调查清楚了,不过他还是希望能够听丁一亲口说说,哪怕只是多听听她的声音,也好弥补这五年的遗憾。
在丁一讲着这些年经历的鸡毛蒜皮和陆泽的偶尔提问中,不知不觉地开了两个多小时,他们也终于到了陆泽存放物资的仓库。
“队长,我们到了。”对讲机里传来猎豹沙哑的声音。对讲机是出发前,陆泽不知道从哪儿拿变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