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残次品

光的小小丹药，挥指弹向短发女子，被短发女子伸手接住。

    “灭灵丹乃始祖禁药，不到面临灭门之灾，就算宗主也无法祭出！更何况，服下灭灵丹的后果，其他弟子不知，身为药神宗第三长老的药仙子白灵会不知道？”中年女子说道最后语气已变得甚为严厉。

    “可……唉！”短发女子白灵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触犯了宗派禁忌，便仰头服下中年女子抛过来的药丸，不再言语。而她浑身那些仍然鲜血淋漓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结痂，眨眼间又恢复了光滑细腻的皮肤。

    中年女子挺身站立在药神庙的庙门口，闭眼听着周围自己的同门弟子那沉重的喘息以及偶尔夹杂的一两声压抑的痛苦呻吟声，眉头紧锁，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不知哪位鬼谷长老大驾光临药神宗，药神宗首席长老莫颜请前辈赐缘一见！”中年女子缓缓开口，轻柔的声音竟迎着血腥的气息传遍了整个药神宗，甚至连那些漫山遍野不计其数的僵尸游魂的动作都为之一滞，前行的步伐竟被迫停止了下来。

    “好说好说，这次登门由小老儿带小的们前来。莫颜大美人，你的道行比那鸿楚也差不了多少吧！小老儿早想与药神宗莫颜大美女多多亲近，可惜一直无缘，今儿正好得着这个机会，妙极妙极！”随着一个稚嫩的犹如八岁孩童般的声音响起，在莫颜身外二十丈，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后背着一口硕大黑色棺材的侏儒。而在背棺侏儒的身后，俯首立着一个全身黑衣的老者，正是曾经在兽神山巅被白炎算计的鬼谷长老旱魃。此刻旱魃手中握着一杆招魂幡，此幡约莫一丈大小，通体乌黑，且整杆幡旗被浓浓的黑烟缭绕，从黑烟中不时冲出一个个狰狞的鬼头，企图冲破黑烟，却一次次地无功而返，只有一阵阵愤怒的嘶吼传出。

    中年女子莫颜看清了背棺侏儒之后，心中顿时泛起一股重重的无力感。鬼谷长老不死童子，据说此子乃鬼谷在炼制傀儡兽之时，由百年元菜之腹中自行破腹而出的鬼婴，阴年阴月阴时阴地嗜母而出的鬼婴。除了鬼谷老祖鬼伯外，无人知其男女，无人知其面目。且此人更把其母尸骸收敛进鬼谷至宝玄阴棺中，背在背上随着携带，竟把其母培育成了自己的傀儡兽。

    “原来是不死前辈大驾，传闻十八年前前辈于罗刹海为万兽宗欧阳宗主所杀，看来传闻不可信，前辈果然不愧不死之名！”莫颜强自镇定心神，缓缓说道。

    “好说好说，欧阳风云那莽夫想杀了老夫还欠缺些火候！嘎嘎……莫颜大美人，我家老祖可是交代了小老儿要血洗药神宗的，可你也知道，小老儿向来心善，特别是对你们药神宗这些大美女，很是舍不得下手啊！这样吧，只要你们肯对小老儿俯首，做了小老儿的奴婢，小老儿甘冒被老祖责罚，也会保全你们的性命。莫颜大美人，这个买卖可做的？”随着不死童子那稚嫩的声音，远处的大群僵尸又恢复了行动能力，再一次快速地向药神庙冲杀而来。

    “放屁！你这个不男不女的老妖怪！你这个嗜母自出的老不死，要我们姐妹认你为主！妄想！谁不知你几百年来一直用无数的处子来养着你背后棺材里的那只老怪物！我……我就看你是不是真正的不死！”短发女子白灵咬牙切齿地说着，手中丹炉已抛向不死童子。

    “三妹不可！”莫颜大惊，伸手欲拉住白灵，可白灵早已随着金色丹炉飞向了不远处的不死童子。

    金色丹炉在空中快速地旋转着，体积瞬间变大千倍，犹如一座大山般砸向不死童子。丹炉底部的八卦图案更是散发出一股毁天灭地般的吸扯力，要把身背黑色棺材的不死侏儒吸入丹炉之中。

    “妙极妙极，天地烘炉！好东西啊！可惜……娘啊，您老的开胃菜孩儿给您送来了！妙极妙极！”

    随着如山般大小丹炉的雷霆一击，不死童子那又尖又小的头颅竟生生裂开，从中伸出一个巨大的狰狞鬼头，一口吞下了迎面而来的丹炉。而不死童子的左手更是瞬间变长，下一刻已把白灵抓在手中，扔进了背后的黑色巨棺之中。黑色巨棺中发出一阵令人心寒的嘎吱嘎吱的咀嚼声，很快便再次没有了任何声息。

    “妙极妙极！娘啊，孩儿马上就请您出来吃一顿大餐！”不死童子的头颅已恢复原状，而他背后的黑色巨棺的棺盖也正在缓慢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