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杀鸡儆猴(4)

    彩莲垂着头跟在云浅月身后，半晌还是忍不住低声道：“奴婢说的是实话，小姐经此大变和以前不同了。您昨日饶了奴婢一命，奴婢以后都会对小姐好的。”

    “好，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云浅月笑看了彩莲一眼，真是个小丫头。

    彩莲闻言小脸霎时一亮，很是纯粹地看着云浅月，“小姐说的是真的？”

    “嗯，真的。”云浅月点头。

    彩莲忽然郑重地道：“小姐放心，奴婢以前谈不上对小姐忠心，也和小姐不亲近，但以后奴婢的命就是小姐的。奴婢除了家中有个祖母外就小姐您这一个亲人了。只要小姐不嫌弃奴婢，奴婢就一直跟着小姐，一辈子不离开。”

    云浅月脚步一顿，认真地看了彩莲一眼。她上一世也以为会那样忙碌地过一辈子，转眼她的世界就天翻地覆，不过这小丫头的话令她温暖，她一笑，“傻丫头，别说一辈子，一辈子太长了。即便夫妻都不一定一辈子的。”

    彩莲摇摇头，认真地道：“不，奴婢相信一辈子。奴婢别的都不懂，也不识多少字，但奴婢相信是有一辈子那么长的。人和人是有缘分的，奴婢能到小姐身边侍候就是缘分。说不离开小姐，就一辈子不会离开小姐。”

    云浅月有些动容，但依然笑道：“那你还要嫁人呢，总不能嫁我啊。若我是男子还能娶你，可我是女子啊。”

    “奴婢不嫁！一辈子不嫁就跟在小姐身边侍候。”彩莲摇头，很肯定地道，“小姐就别取笑奴婢了。您就算是男子，奴婢也配不上您，哪里能嫁了您？”

    云浅月见彩莲提到嫁人神色异常，似乎厌恶反感，那一双水眸也是隐忍的浓浓伤色。她的话不是说假和玩笑。看来她心里真是如此想的，想必是有心结。她拍拍她的肩膀，也不想探究别人的**，温声道：“好，不嫁就不嫁，我养着你，就一辈子。”

    彩莲这才笑着点点头，又说了一句：“小姐真好。”

    云浅月不置可否，再不说话，只是伸手拉住彩莲，向老王爷的院子走去。

    来到云老王爷的院子，只见玉镯已经候在门口。

    “奴婢给浅月小姐见礼。”玉镯对云浅月规规矩矩一礼，笑着道：“奴婢昨日听到浅月阁的动静想过去，被老王爷拦住了。老王爷说小姐不会吃亏，奴婢还不太相信，直到后来大小姐伤了手，被抬了回去，奴婢才信了。今日早上还怕小姐应付不过凤侧妃，也正准备过去呢，没想到小姐就来了。这回别说老王爷，连奴婢也放心小姐不会再挨欺负了。”

    云浅月笑了笑，问道：“爷爷呢？”

    “老王爷已经起了，正等着你呢。小姐快进屋吧。”玉镯道。

    云浅月点头，向屋里走去，彩莲停住脚步规矩地等在了门外。

    “你个臭丫头，昨晚到今日这才多大会子时间，你就又给我惹事儿了。你还敢过来？”云老王爷看到云浅月，翘着胡子开口就骂。

    云浅月无语，她什么时候见这老爷子能不再挨骂？心里虽然翻着白眼，但面上还是讨好地笑嘻嘻地走了过去，“爷爷，您不是说有人欺负我的话，让我打回去吗？我可是按照您的指示做的。可不是我要惹事，是昨晚和今早都有人欺负我。”

    云老王爷哼了一声，怀疑地看了云浅月一眼。

    云浅月立即将昨日和今早的事情经过如实禀告，一边说着一边看老王爷的脸色，见他不时点头，想着妥了，便再无顾忌全盘托出。刚说完，她头上冷不防挨了老王爷一个栗暴，她顿时疼得捂住脑袋，“爷爷，你打我做什么，我哪里做错了？”

    “你哪里做错了？瞧你那点儿出息。我给你的隐卫是让你那么糟践的？你居然第一次用他就让他去扔一个女人进湖？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云老王爷瞪眼，“打你也不亏你。”

    “我……”云浅月想起莫离当时的怪异眼神，顿时没了声。的确是大材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