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金香珍听此一说,大吃一惊,脑子里一下子闪过十二年以来的种种事情,竟没有一点点值得怀疑的地方。她生怕吕夫人察觉到她情绪上的波动,立即笑着说道:
“那真的是缘分,天下这么大,我们母子就独独逃到了吕夫人这里,真是老天有眼。”
以吕夫人的精明,哪里又会察觉不出金香珍的反应和波动,她还是平静地说:
“我也问过我们老爷,既然吕刘两姓素有宿怨,为什么你又那样尽心尽力地栽培秉晟?你猜他怎么说?”
“我不知道。”金香珍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
“我们老爷说,秉晟是个可以造就之才,他两三岁就逃了出来,哪里会知道这些情结,这样的事情,以你在刘家的时间,你也是不会知道的。”
“我确实不知道。”金香珍说。
“我也问过我们老爷,秉晟长大以后总会知道的吧,那时会怎么样呢?你猜他怎么说?”吕夫人又是一问。
“我不知道。”金香珍说。
“吕刘结怨已多少代,算都算不清了,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为甚么非要永远传下去不可?秉晟以后怎么想,就让他去体会我的深意吧。”吕夫人仍然是平平静静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金香珍把白天的谈话告诉儿子,儿子只是听着,没有什么反应。
“刘吕两家到底结了什么怨恨呢?”金香珍自言自语地问。她没有问儿子,因为他不可能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儿子的话大出金香珍的意外,看着儿子平和的说话,金香珍的担心有了些放下。他问儿子:
“到底是什么回事?你怎么知道的?”
“书上看到的。三国纷争的时候,吕温侯吕布在白门楼被曹操所杀,先主不但没有替温侯求情,反而落井下石,尖上加尖,而原本先主是答应过温侯替他求情的。虽然,即使先主求情,吕布也难免一死,但先主的背信,却使吕氏后人耿耿于怀,愤恨不已。”秉晟有些欠疚地望着母亲。
金香珍默默地没有做声。
“事情不仅如此,先主正是平江刘姓的先祖,温侯恰恰就是吕老师的先祖。”儿子进一步说。
“吕老师告诉过你没有?”母亲问道。
“没有,吕老师从来没有提起过,但是他跟我讲过许多宽厚待人、兼容并蓄的道理和故事,讲过许许多多做人处世的原则。”儿子回答说。
“吕老师、吕师母真是好人。“金香珍对儿子说。
“吕老师不肯收我为徒,挂碍就在这里。但是,传道、解惑、授业吕老师全做到了。吕老师的宏阔心怀,值得儿子铭记一辈子,儿子也会像尊敬父亲一样尊敬吕老师。”儿子真诚地对母亲说。
“菩萨保佑,这下为娘的完全放心了。”金香珍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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