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去了别人家，要装乖巧，还要处处受管，多不自在。”

    惠珠恨铁不成钢，“你要一辈子呆在育幼院么？将来长大了做什么呢？”

    虎子耸肩，“当生活老师带小孩呗。”

    惠珠冷笑，“你是会弹琴会唱歌还是会画画？连紫药水红药水都分不清吧，拿什么去带孩子。”

    虎子不理她，叫上跟班去打篮球。

    惠珠去问棠棠，后者迷迷瞪瞪的，“院长不放，我们也没办法呀，你别这么心急，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惠珠说不出话来。

    好吧，棠棠没心机对她也是好事。之前周太太从雪兰争夺战中退出的时候，也考虑过棠棠，但惠珠显然要积极主动的多，于是迅速俘获了周太太的心。

    惠珠百般无奈，只得去找雪兰。

    她们的关系一直比较淡，惠珠自知理亏，也恨她受关注太多，没有努力去和好，但现在形式急迫，不得不服软。

    “廖太太对你也是长情啊。”惠珠要求人，自然得先说点好话。

    雪兰有些惊讶，“还行吧，周太太也挺好呀。”

    惠珠想到周太太的第一选择是雪兰而不是她，有些牙痒痒的，但那又怎么样，结果最重要，想到这里，她只能按捺住对雪兰的种种不满，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来——

    “我们差不多大，快要一起过12岁的生日了吧。”

    雪兰“嗯”了一声，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套起近乎来。

    “你就不担心吗？前两年我们还小，院长为我们考虑也合理，但我们马上就12岁了，如果再不放，错过初中，以后要跟上就难了。”

    雪兰没有说话。

    惠珠的担心也不是没道理。

    如果说七八岁的时候，靠几个社工来义务教学还能应付，那么随着年纪增长，显然这种粗糙的教学方式就有点不够了。虽然教科书都有，他们可以自学，但遇到一些复杂的数学题，或是自然实验什么的，光靠自学还是有点困难。沈铭最近在医院实习，工作很忙，周末的奥数课也上的有一搭没一搭。

    现在真的是比较关键的时间。

    要是错过这个机会，他们的教育这块就再也弥补不回来。

    惠珠见她态度松动，于是说，“我知道以前有一些对不起你的地方，但当时年纪小不懂事……我现在明白了，我们的世界不光是育幼院这点大，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怎么走出去，我们应该一起努力。”

    雪兰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万万没想到惠珠的觉悟竟然如此高。

    雪兰不禁叹息，“努力有用吗？外面那些廖太太周太太再喜欢我们，院长不同意，我们还是没办法呀。”

    “可能老师不知道我们的想法，我们应该表达出来，这样吧，”惠珠悄悄说，“我去跟汪姑娘哭诉，你去跟院长求情，跟他们说说我们的难处，万一就把他们说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