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很不利,撤吧!”
唯一女刺客低声叹息,除了这一句已然无话可说,若苏宁是这样一个人,根本就不算辱没他们陈朝公主。
“公子,末将誓死。您稍后见机冲出去。”
护卫不知怎么,豪气干云,眼神凶猛似豺狼,这是要置生死于度外。
“呃……”
苏宁茫然看了看他们,但这一次没能见到这群人低头。
“走吧师兄,这苏宁不知有什么邪法,竟然这般蛊惑人心,不走都要折在这里。”
那女子看着场中温润似玉男子,不由心中一动,她不明白为何那人会忍不住让人一直想看,却归咎于邪术。
天渐渐亮了,太阳彻底照射过来,一群人而后果断后退,再看向苏宁的眼神复杂,不甘与不解。
毋庸置疑,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刺客。他们的撤退路线很有效,绕过了厘殿,往前院而离去时,还是没有一个家将阻拦。
尘埃落定,侍卫们收拾战场时候还有些恍惚,都不明白生死一战怎么说不打就不打了。
他们委屈的看了看愣神的少年,突兀的难受,好像是因为这人,好不容易燃烧的激情一下没了。
“这不是我所怨!”
看向厘殿,苏宁在摇头,人家就算是母亲,有两个儿子,也看前途的。
“自行去秉告吧!”苏宁将刀递了回去,一开始就没打算打架的。
理了理发冠,走过去扶起还在失神的婢女,温和细语道:“柚阳,去帮我切壶茶好么?”
见没动静,苏宁又再说了一遍。
“啊,柚阳就去,公子你等等啊。”
说着便没影了。
“公子,秉告了会闹大的,您不是喜欢清静吗?”统领小心的问,觉得很为难。
“去吧,秉告了也好……能没有后顾之忧。”
后来的话声音已经很小了,统领并没有听到,他看着挺立的男子,不明白为什么,想到了一只撞断了礁石的孤舟,残破坚韧。
……
……
“今夜刺杀的事,夫人并没有让人说起,全部下了封口令,柚阳亦被遣散出府,将军与苏珏什么都不知道,公子,此刻已经这般了……便……”
那声音还想再说什么,苏宁却抬眼打断了他。
“夜末……”苏宁轻声言语,漫不经心:“陈朝公主也该要嫁过来了,再等等吧,而且,公子也该来了……”
少年躺在躺椅上,想着那个在西山见过之后就甩不开的男子,有些头疼。
放下一卷竹简,拿起另一卷,苏宁才又说:“夜末要看‘长史’么,这书很好。”
“属下告辞!”
夜幕中的人话语有点仓皇。
“苏宁,快看,我给你带来了几个丫头,你来看看。”
不久,有人来,在屋外吼叫,传来轻浮的话语,苏宁皱眉,对着那屋外人说:“还是去找柚阳回来吧!”
“好好好,大哥这就去啊。”
“贱皮子!”方才那属下告辞的声音又响起来。
“夜末你还没走?你要看书么?”
“……”这次没回音。
开元1589年,陈越两国联姻,因苏姜战功卓越,特赐苏姜并肩王封号,入皇家典册,为第一外姓王,越国帝许陈朝凌阳长公主于满朝文武自择夫婿,又进苏家,举国繁荣于一家,乃天子恩宠!
“何事?”
宗祠内,话语薄凉,苏宁看着七座十几人,说了两个字。
“不孝子,跪下!”
并肩王怒火中烧,背对众人的身影似被那两个字触动,一阵颤抖。
“过几日便要结亲,苏宁,你可知此刻出现这等事情,是对凌阳公主大不敬?”
二姨娘先开口,坐在右侧,在喝茶。
她身后是己出一双儿女,男子在望着苏宁,女子低着头。
“二姨娘以为嫡次子该由谁管教?”
然而二姨娘没来得及挖苦,苏宁已经反弹,说话时还渐渐撩开衣摆,跪了下去。
这句话诛心,二姨娘若是敢反驳,这宗祠今日就是为她设下的,二姨娘身后的女儿头低的更低了,只有那儿子,一定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宁。
“老爷。你看看他,你不在家时,比这还要不敬,长辈说他几句都不成,都要翻天了!”
二姨娘顿时诉苦,朝着苏姜开始诋毁苏宁。
“够了!”
苏姜转过身,一声下似乎震动这里,他东征西讨,是兵马大元帅,很难得管教儿子,今日亲自上阵,又见满屋亲眷,觉得面子全无。
可惜苏宁屡教不改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苏夫人都管教厌倦,今天有苏姜回来,却懒得过来。
而剩下的两个姨娘一个是瞪眼怒目,另一个姨娘哈欠连天,几个较小的弟弟还夸张的睡着了。
“真是晦气!”
二姨娘身后的儿子开口,一挥衣袖,厌恶无比,于是大殿寂静,人们都等着苏姜发话。
“今日能直接动刑么?”
话语也自然来了。
但众人一闻声,瞠目结舌望着声源处,原来厌烦的竟然不止他们,跪在地上的人着实更加……
“你……”
苏姜气的差点一脚将苏宁踢飞,何曾见过这样人,这是骨气么,这根本就是老油条,软硬不吃了。
“哎……”
最后……高七尺的将军无奈,他正值壮年,一身龙虎胆,黑密的短须温和的长着,挺直的脊梁似一杆大戟,本来庄重巍峨的装束此刻有些歪斜,不知是不是气的,只有面容里那五分与苏宁的相似说明血缘。
苏姜的眉毛陡峭的蜿蜒,似是两头要打架的巨龙,有道家人说过,他这眉毛是短命相。
“不动刑了?”
可有些人,是不懂收敛的,就如苏宁,很直接了当。
“刷……”
苏姜上前一步,好容易压下的怒火澎湃而起,他一挥华丽的琉璃王服衣袂,竟然也怒的嘴唇颤抖,历次伸手想打苏宁都忍住。
“若不是几日后就要迎娶陈朝公主,而今本帅就要你皮开肉绽”
“滚!”
将军怒极,看着一脸无谓的儿子,无可奈何。
“谢父亲体谅!”
苏宁站了起来,跪得太久而发麻的腿有些疼痛,他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依次对着听众们行礼浅笑:“孩儿这就退下了。”
苏宁温暖的笑容犹如魔盒,多少人都想知道那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但他们都有一个共识,比如二姨娘的女儿,她从来不看苏宁笑。
“过几日就要迎亲,此刻竟在家中与一个婢女厮混,还要苏珏去安抚,都是儿子……”
二姨娘适可而止,见到了苏姜闭眼,下一句话咽进喉咙。
都是儿子,却这般差距么?
未彻底离去的苏宁听见了,再想起二姨娘的儿子,背对众人一笑,望向远方。
“哎……”
苏姜叹息,离去的背影单薄,像极了那个人,脾气、性格……略微失神,苏姜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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