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这座官家府邸就像一座巨大坟墓,“祭拜”的人那么多,但如此冷清。
“不是他!”
是的,就是那么三个字,出自有气无力的女子口中,夹杂着多少不甘,甚至难以置信到那么长时间里她才反应过来。
这句话出口时,苏宁已经被打倒,他匍匐在地不能动作,已经被踏在泥底,进了坟墓一半。
有人早就开始欢呼,多少声音很大却在热闹里被淹没,多少欣慰已经鼓起?
“怎么可能?”
就如府尹于享问的这句话一样,怎么可能?
除了苏宁,还有谁这么明目张胆,这样肆意妄为?
且,既然不是他,苏宁为何要承认,要站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一板一眼,一个“是”字毫不想象的往外面崩出去,那样的没有一点负担,理所当然?
“不是他。”
黄衣的女子眼睛已经暗淡,重复着三个字,手掌无力的往地下垂去。
“呜呜呜……不是他!”
女子嘤嘤哭泣,生命还有一切都变得那么阴冷。
是了,不是他,那么还要找多久。还要找多久才能寻到那个害了她一生之人?
“不可能!”
检狱司少卿大步走了过来,仔细的盯住女子看,看得自个眼酸。
“是不是他威逼于你?是不是他?”
这种理由已经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如果失去,府尹方才那些动作说辞就都成了笑话。
“不,不是他!”
呢喃的话语有气无力,却生生犹如惊雷,劈得所有人浑身麻木。
这一次是能确定真实性的,即使反转很大,依旧能够确认,一个敢当街拦下检狱司少卿官轿告状的女子,还会害怕什么,她心里想着的,除了仇恨,难不成还有其他?
所以既然她说不是,那么便当然的不是。
“可,怎么可能不是?”
就如死胡同一般,再怎么明白这个道理,检狱司少卿亦然难以接受。
苏宁如何有目共睹,多少件无头公案皆能在他身上找到答案,罄竹难书罪大恶极到了何等程度?女子身上发生之事加诸祸害给苏宁多么九牛一毛,多么相配不违和。
……
“那女娃子她说什么?”
群众骚乱,一张张目瞪口呆脸庞在相互面面相觑,等到有了言语,却没有新鲜感。
“她说,不是那魔崽子干的!”
烦躁不安在心头滚动,一道道起伏的声线跟着不稳定的情绪在抖动,没有人相信这种可能,有什么堵在了胸口,一刹那就挤所有空隙,所以连着回答,也结结巴巴,最后几个字更加是呻吟,没人听见。
所以目光焦距拉到苏宁身上,他身上伤口已经崩开,一道道血腥在后背爬满,再现了鞭子的痕迹,让人们能够想象那鞭子落在后背的痛处。
“真是麻烦,不是苏宁呢!”
苏宁慢慢爬了起来,好不狼狈令人洞生恻隐,可他的话语还是那么招惹仇恨,使人方才怜悯,却已经就抛到岚水。
“呵呵……”轻微的笑笑,苏宁一步一步走来,身体直立着。
“那么一垢便离去了!”
遭受了那种对待,被千夫所指,受万人辱骂,被多少鸡蛋打击到旧伤复发,周身狼狈,然苏宁没有愤怒,此时此刻,竟然在询问,他怎么可以这样冷淡对待己身,如此漠视令人发指。
“不,你不能走。”
于是苏宁的“包容”迎来反弹,人就是那么奇怪,苏宁要是大闹一场,对着其一切人反击,那这群人倒是乐意了。
可这般平平静静,没事人似的,便更像是大巴掌招呼在脸上,比直接呼过去还要疼痛。
原来有时候最有力的报复反击,不过只是原谅。
“为何?”
苏宁反问,没有跳脚,也没有给府尹再次暴怒的理由,每一句对话却都能令府尹难过。
“你必然还有其他大罪,我等要将你先于收押!”
府尹暴怒,压着脾气说话,同时他看了看坐在地上黄衣女子,着实想一脚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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