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攻城了,叛贼攻城了。”
消息漫天飞舞,不胫而走,长安城里的地面在抖动,是真的抖动,十万大军如同大山一样的碾过来,引起大地“惧怕”。
“真的反了!”
凌阳望满城“风雨”,四个字早已飞出喉咙不自知,怔怔出神。
苏宁才走一天,苏家军就攻城?
在凌阳看来,有很多很多的故事夹杂其中,今天禁军进门了,厘殿的侍卫反抗者都被杀了,如今可能被挂在城头。
“啊,不可能,不可能!”
已经没有人可以帮助自己了,二姨娘绝望,房内只有她一个人,九尺白绫挂在里屋的“脊梁”上,那是太子所赐,除了苏夫人之外,除了正统嫡亲之外,其他人用以威胁无用,不如赐死,免得生乱!
“不,我是世子,我是并肩王位继承人,尔等敢而?”
苏璟的惊呼声在房外凄惨的出现,却唤不起二姨娘一个抬眼,听闻时竟然笑了一声。
“呵……”那是嘲笑,嘲笑自己的儿子。
“殿下有令,赐死!”
“呜呜呜……”
有鸭脖子来了,声音传达,紧接还有几位庶子庶女的哭泣声,她们绝望。
“砰……”
侧王妃的房门被轰开了,这清净地开始进来人,几个老嬷嬷冷色狞笑道:“侧王妃是自个儿动手呢,还是奴婢们帮您?”
“不,我要见太子,我是侧王妃……”
二姨娘惊恐,大难临头是时候了,她不知哪里力气,推开几个嬷嬷,差点冲了出去!
“死到临头还说笑,奴婢送走的王公贵妇不知多少,侧王妃就认命吧!”
侧王妃被扯着头发拉了回来。
“啪……”这个贵妇摔倒在地,凤冠仪诏全部散落,披头散发,被几个太监拉了起来,挂上了九尺白绫,舌头伸了出来。
“不,不不……”
门外的几人更加凄惨,毒酒赐死,有的人不喝,被禁军手起刀落,头颅滚在一旁。
“我,我是世子……”
苏璟脸色发白,看着一旁已经喝下毒酒的小缘儿,涕泗横流!
“乱世请弃,下一世不若做畜……”
“啪……”
小缘儿微笑,琉璃杯打碎,看着木愣的哥哥,脸上绽放如花笑靥。
“哥哥……”
她颠三倒四的走了过来,苏璟木讷的抱住她娇弱无力的身躯。
“哥哥……”
她唤,已经有一些失神了。
“我在,我在,缘儿,无事,无事的……啊……”
苏璟默默安慰,高大的身躯像孩子一样依偎着小缘儿。
“记得五岁那年么,哥哥,你带我偷偷进梅园看过梅花,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
一个氏族庶女,原来最为珍惜的,竟然是这种小事,这种记忆。
“你恨哥哥么?”
他问,已经没有回答。
一群人看着他,只有他还活着。
“拿酒来……”
大吼,此人死到临头却似乎潇洒写意的倩倩二郎。
侍从们递酒,苏璟仰头就喝,他抱着小缘儿,酒杯落下……
“啪……”
“缘儿,不怕,你不是喜欢梅花么?下一次我还带你去看,对了,还去偷看苏宁的,哈哈哈……”
至死,呢喃的竟是这一句。
……
……
梅园,那七八间房屋很矮,几个太监们站在那里,却不敢上前。
“你是谁!”
鸭脖子们是要赐死除凌阳长公主与苏夫人外的他人,这来梅园,却被堵住,又见到之人,却是全身漆黑,他们看不清此人性别,更惶恐来历。
“梅园护卫!”
夜末说,倨傲极了。似乎这个职位高尚的一塌糊涂!
“苏宁让你在此等死么?”
公公们扯着鸭脖子哄笑。
“公子说你们敢进这里一步,明日陈朝的兵马就会到皇城底下,结盟苏姜……”
这是苏宁交代的,夜末只是转述而已。
但这样的话语即便不足信,却也让几个嚣张的太监退了一步。
这样的事,担待不起。
“是故,公子让吾转述尔等……”
夜末说,似乎天地他一人主角,场面寂静!
“公子说,就算他不在,也可以让你们滚,是滚……滚着出去……”
声音徒然大,一声吼,所有人全愣!
他们是谁,是来赐死梅园侍从的,是死神,不可触犯威严何等强势浩大,况且这般事也不知做过多少,早已轻车熟路,自有一派不怒自威。
但是如今,有人让他们滚,竟然让他们——滚!
且是真正的滚,趴在地上的滚……
“气煞我也……”
几个公公不忿,就要带人,往里闯。
“汝凭何这般言语?”
有年长老太监经历的多,还是问了一问。
“过此界者,死!”
一句,言尽于此!
夜末站立凉亭指着他脚下,一夫当关,这就是凭何这般之理由。
“笑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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