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杀了他……”
太监们是侍候皇帝的人,怎会怕,率领禁军就走。
“镪……”
禁军拔刀相向,冲杀而至。
“死……”他们大吼,两两配合,四十人之多。
“噹……”
夜末一拳打在头前军士身上,玄铁甲胄顿时变形,他刀口都已经放到夜末脖颈,却如何也砍不下去了。
“刷……”
夜末接过那刀刃,禁军顺势跪倒在他面前,夜末握刀柄挥。
“咕噜咕噜……”
一颗人头滚落,无头尸体痉挛着,鲜血全部洒在夜末身上,他若魔王降凌,浴血而生。
“你,你……”
先前狞笑的公公们后退,再不敢上前,他们指着夜末,手指颤抖。
“你要造反么?”
鸭脖子呵斥,希望可以让夜末害怕。
“笑话……”
然而夜末未停手,再次制住两人,挥刀斩首,又一语:“此话回敬!”
“咕噜咕噜……”
人头滚到脚下,鸭脖子们满脸菜色,腿开始发麻。
场面很具有冲击性,夜末太干净利落,没有华丽到三进三出的攻杀……挥刀斩首,一次一人,一颗头颅跟着滚落。
然后无头尸体就似雕塑跪在黑影前方。
……
“噔噔噔……”
所有人都后退,这样杀人,令人头皮发麻,使人作呕!
“滚着出去!”
他说,语气淡漠,冷冽富有杀机,夜末似战神魔鬼,提剑而立,半步未出,气势犹如砍杀千万屠夫。
“汝可知这是在做……什么?”
太监还是不想放弃,大声呼喝,毕竟有令,亦然不想滚着出梅园。
“宵小之辈,公子若在,汝等皆死……”
夜末盯着所有人,四字一句,一句一惊天,全都招呼在人群脸上,扇着所有人巴掌,夜末侮辱他们,要看着这群不速之客滚出去。
“黄公公?”
太监们只能询问领头人,几个人作威作福那么久,怎可丢份滚着出去。
但哪料夜末如此强势,使他们欲要转身就跑。
“若不滚,皆死在此处!”
夜末上前一步,再一次说明,手中长刀滴血,仿佛才屠龙,沐浴龙血,煞气惊天,把所有人震退一步。
“莫要欺人太甚!”
太监指着夜末。
“敢不滚……试试……”
夜末锐气逼人,杀机四散,刀刃上的鲜血让人心慌,不肯松口。
只是有大太监按捺不住,对身旁人轻声细语道:“快,快去秉告太子,请示该如何运作!”
“可是……”
那个内侍有些为难,太子下的可是死命令,说过除苏夫人与凌阳长公主,其他人都要死。
“快去,磨磨蹭蹭,此事若为真,我等担待不起……”
“那奴才去?”
那太监不好再忤逆,低下头,想要走,随即又看了看夜末九尺钢刀,琢磨了一下,伏下身滚了起来。
“……”
一群人面面相觑,待会莫不是也要他们如此而走吧?
“哼……”
夜末冷哼,未做动作!
……
……
“越国皇族,昏聩无道,我苏姜征战一生,拜并肩王贵,为越国立下汗马功劳,萧瑜负我在先,怪不得我……”
城外,苏姜骑马走过十万大军阵前,一字一句:“苏家儿郎,看见了么,那是我苏家护卫,城里坐落着我苏姜家眷,今日我苏家将被血洗,皇族负我,我苏家军天下无双,如今,他萧瑜负了我们,负了我们的心血!”
苏姜大吼:我等要复仇!
“复仇……”
关非带人吼,声嘶力竭,看着城楼上挂着的尸体,怒气冲天。
苏珏坐在前头车架上,看了一眼那里,他缩了缩脖子,摸着身下短剑,心安些许,依旧眼神复杂,他想逃跑,但举步维艰,还是不能动作,断腿未好。
苏宁,早就算计了他的一切!
“复仇……复仇……”
十万苏家军的声吼,整个宫廷都能听见,他们战马骁悍,军队强猛,长安城楼上的有人倒吸凉气,是真的明白为何苏姜能战到攻无不克。
“为什么?”
然而此刻,城楼上竟有士子哭泣,那是他们越国保家卫国的儿郎啊,为什么,为什么如今要来攻克自己的家园。
“为什么,苏姜,你不是我们的护国神,为何,为何……何至于此?”
他们哽咽,落泪,越国如此强盛,王越苏姜并蒂双生,此刻却要这样兵戎相向。
可是他们的声音没有传出去,一两人怎能与十万军队比拟。
“攻城军,与我走!”
护城河宽阔河深,桥梁早就被拆解,只剩下光秃秃的河堤,河里是无数倒插的尖刺,掉进去绝无生路,
关非拉出大军,架出长长的木桥,巨大的“降龙木”出现,千人推车而来,滚滚烟尘飞舞,整个长安开始出现杀伐之音,攻城,开始了,天下大乱,开启了!
注:(降龙木为撞击城门的木头,多为笨重坚硬的木头,因一座城池一般有东南西北四大门,而关隘只有一座门,很是重要,所故关隘为龙头,门便称龙门,降龙木之称由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