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你什么罪名比较好?”
“你?你怎么……”舒墨气结,烦躁地使劲儿扯衣角。
“我?我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你这人也太无理取闹了吧?我如何非礼你了?我还帮你减轻痛苦了呢,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倒打一耙算什么英雄好汉?”舒墨把自己说得鼻头一酸,险些掉泪。
这下,反倒轮着焦白沉默了。
舒墨好奇,偷眼一瞟,却被对方犀利的目光捉了个正着。
说是犀利,其实五味杂陈得很——苦乐参半,喜怒难辨;大抵就如同放债的苦主,好不易逮到逃债多年的老赖——新仇旧账一起算。
舒墨顿感不妙。但见焦白唇角一扬,两眼疏然放光。
“我腰酸,把床给我摇起来。”他矫揉造作地伸了个懒腰。
舒墨怎么也参不透其中玄机,她一边走过去将床头摇起,一边有感而发:“几年不见,怎么你现在变得这么尖酸刻薄,这么颐指气使了?一点儿也不像你了呢,白哥哥。”
焦白遽然变色。
舒墨没有察觉,继续啰嗦,“今天算我对不起你,这样总可以了吧?而且你放心,我不会对外宣扬的,我也不会再出现。今天纯粹是个意外,真的。我保证不再给你添麻烦了。”
她很诚恳地看向焦白,耐心地等着他说点什么。然而焦白好似一根木桩一样,入定了。
舒墨抓耳挠腮,又组织了一番措辞,“虽然当年我有些不给你面子,但我也不是有意要伤你,当然,我的确是有错的,我不能否认自己自私了一些。”
僵冷的面孔终于有了改观,舒展出一个灿然的笑容,却实在太唐突,假得不得了。
“听说,你住在光明路的公房小区~地下室?”他好整以暇地看了舒墨一眼。
这是扯哪儿去了?舒墨呆住。
“你所在的新新传媒是家私营的小公司吧?”
舒墨纳过闷来,“你调查我?”
“是又怎样?”焦白闭上眼睛,气定神闲地说下去:“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失去工作?”
舒墨陡然惊恐,“你什么意思?”
“明天你不用去那家公司上班了。”
舒墨恼怒:“凭什么?”
“凭什么?凭我比你有钱,而你……”焦白抬起眼帘,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回答:“你欠我的,舒墨,你必须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