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焦白干咳几声,掩饰地从旁边床头柜抽出一张报纸,牢牢遮住脸。
舒墨看了他半天,实在受不了地好意提醒:“我说,你报纸好像拿倒了!”
焦白咳得更厉害了,迅速将报纸倒过个来。
气氛怪怪的。
舒墨抿抿嘴唇,自顾躺到铺盖上。
闲来无聊,她拿出小镜子,仔细观察了观察鼻子伤口的恢复情况。
还蛮不错的说,应该不用再顶个大纱布招摇过市了。
忽然当空一只吹风机递下来,焦白难得温和了语气说:“别光顾着臭美了,先把头发吹干,不然容易偏头痛。”
舒墨接过吹风机,心想:床上是不是有个万能口袋啊,怎么什么都能摸出来?
支吾半天,舒墨道了声谢谢。焦白没有接话。
舒墨去到卫生间,把头发吹干后再次走出来。发现焦白已经睡下了,但睡姿有些奇怪,一只手拽着毯角,半截毯子还在地上拖拉着。
舒墨只觉好笑,轻手轻脚将吹风机放好,慢慢走到床边拾起毯子,替焦白重新盖好。
看样子是真睡着了。舒墨望着焦白酣然甜香的睡脸,心头暖暖的。
正在她即将被粉红泡泡大举攻占的时候,却听“滴”地一下电子感应的声响,房间内所有的灯骤然熄灭了。
有人在黑暗中牢牢攥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揽入怀里。
舒墨尖叫:“你装睡!你这个混蛋!”
反抗徒劳。只有压抑着欲*望的粗重鼻息,一下下扑在舒墨脑门上。
柔软的唇顺势凑过来,在她耳边极轻极轻地呢喃:“六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
舒墨傻眼,感到胸腔内擂鼓阵阵,捶得她心酥肝儿颤,几乎就要泥足深陷了。
所幸意识尚存几分清醒,惟有负隅顽抗,拼命躲避一波又一波强吻的侵袭。
“你放开我~焦白,你疯了吧?”
奈何,无论她怎么吼,怎么挣扎,都丝毫唤不醒眼前这头野兽意乱情迷的浑沌神志。
眼看就要守不住阵线,舒墨灵机一动,摸索着迅速找准焦白手臂的位置,张开嘴,狠狠就是一口。
咬住,牙齿暗暗用力,没一会儿就尝到一丝血腥气。
焦白终于停止了动作,却毫无吃痛的反应,一声儿没吭。
舒墨大骇,连忙松口。
“你神经病啊?咬你也不松手?”舒墨疲力地趴在焦白胸口上,有点无计可施。
没想到焦白猛一发力,顺手就将舒墨整个地甩出去。
幸而落地处刚好是她的铺盖,这一下摔得并不痛。但舒墨满腔义愤,爬起来就要与焦白理论。
打哪儿说起呢?她在心中迅速打了一遍草稿。
正要开口,却听焦白冷若冰霜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真真是字字如刀,刀刀刻骨。
他说的是:“给你多少钱,你才愿意跟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