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你今天怎么有点心不在焉?”
“啊?”林琳回过神,慌里慌张地将舒墨全身上下查看一遍,“怎么了墨墨,你哪里不舒服?要不咱改天再来?”
舒墨哭笑不得,“你好奇怪呀,从坐在这儿开始就对着楼梯一直瞅啊瞅,难道你看上谁了?”
林琳呵呵两声,目光落到舒墨脸上,“唉,你把眼镜给我吧。”说着自己动手摘下眼镜,揣进小挎包里。
“你拿我眼镜做什么?”舒墨想取回眼镜,被林琳坚决制止。她的理由是:
“等下你做手术,我怕你看到血淋淋的孩子受刺激,既然不要它了,那就别给自己添堵。”
舒墨的脸色骤然一暗,隔了一会儿才道:“你说的对。”
林琳趁势劝她,“明明你就舍不得,还逞强。要是真打掉,你一定会后悔的!”
见舒墨无动于衷,林琳有点来气,之前堵在心里不好发作的恶毒措辞,终于脱口而出:“你知道吗?我以前在微信上看过一篇文章,你知道把胎儿硬生生剥离母体是什么样子的吗?你真该好好看看。我跟你说吧,这就是造孽!”
舒墨用手掩住脸,轻轻地抽泣,“你别说了,我求你了~”
林琳于心不忍,再次望了望楼梯口。
真是奇怪了,难不成给她打电话询问舒墨情况的不是焦白?
不对呀,她在焦白微博上私信的时候,那边很快回复过来,还管她要了电话。不可能有错的。
那么,是被什么事绊住了?
也不至于呀,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
明明电话里的声音那么焦急,显然也是在意的吧。
唉~有钱人的世界真是没法理解,兴许中途变卦了,要么,所谓的关心和焦虑,压根儿就是装的。
林琳叹口气,再次看向舒墨,心中升腾起无限的同情。
可怜的墨墨呀,你怎么那么遇人不淑呢?
——
轮到舒墨了,在护士的带领下她走进手术室。
手术室不大,设施也很简陋,只在房中央摆放了一台显眼的带脚踏的躺床。舒墨用她接近五百度的近视眼看了看,只看到白陵陵的不锈钢台面上铺了一层垫子样的东西。大抵是一次性用来隔离卫生的吧,舒墨不太懂。
做手术的女医生带着口罩和手套,直奔主题地命令舒墨脱了裤子躺到台面上。
舒墨心里膈应得慌,慢吞吞按着医生的吩咐做动作。
躺好了,听到一阵金属器械互相撞击的声响,当即舒墨心一紧,浑身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
医生不悦,吼她,”别动,听到没有?要不等下刮宫,出了事你自己负责。”
舒墨口干舌燥地应了声“听到了”。
医生又说话,“你是要做无痛的吗?”
舒墨回答:“我不懂,这个还分无痛和有痛的?”
医生职业地解释:“无痛的当然更好,不过你钱没交够,不然你先去把全款补上。我建议还是做无痛的,打个全麻,跟没事人一样就过去了。”
舒墨咬咬牙,”算了,医生,痛就痛吧,我能挺过去。”
那边厢传来一阵毫不掩饰的讥笑,笑毕刻薄地说:“省钱不是这么省的,等下你哭死可别怪我手重。”
“你~”舒墨想骂人,想想接下来还要任人宰割,只好忍气吞声违心地点头,“嗯,我懂。”
马上就要开始了。舒墨心里一片冰凉。
她闭上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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