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像即将奔赴死亡的螃蟹一样,四脚朝天地躺在那里。
孩子,我对不起你。以后投胎小心点,再也别找我这种坏妈妈~
眼泪刷地涌出来,沿着眼尾直滑到耳朵里,一滴一滴又一滴。
突然,哐啷~
手术室紧闭的大门猛地被撞开了,有人从外面闯进来。
医生大骇,手里的机械掉到地上。
“你干什么?”医生跳起来,尖着嗓子高声嚷嚷,“这里是妇产科手术室,你一个男人闯进来作死啊?”
是个男人?
舒墨顺间想起自己没穿裤子,连忙扯过身上的无菌布将隐□□牢牢盖好。
再看那个不速之客,瘦瘦高高一身黑衣,看不清五官,但可以看出来他戴了顶黑色的渔夫帽,脸上黑乎乎的应该是一只口罩。
谁呀?居然敢闯手术室!
那个男人径直朝舒墨走过来,医生拦住他,“你谁呀?”
男人伸手指向舒墨,冷冷地说:“我是她未婚夫!”
哗?舒墨傻眼了。这个声音,这个语气,不是焦白还能有谁?
但见焦白大踏步冲过来,脱了身上的风衣往舒墨屁*股上一包,长手臂揽住舒墨的后背,再用力一抻,便将她打横地抱在怀里。
舒墨死死闭住眼睛。
焦白怒了,抱住舒墨的手往她大腿上用力拧了一把,舒墨疼得一咧嘴,抬起眼皮。
头顶上方,焦白掩在口罩和帽檐下的眼睛,正寒意森然地注视着她。
医生了然,唧唧歪歪地说:“你们这样不合规矩哈,手术费我们不会退的。”
焦白不搭理她,抱着舒墨要离开。舒墨大叫:“我的裤子~我没穿裤子呢~”
焦白不说话,脚步钝重地走出去。
走廊上围观了一圈又一圈的吃瓜群众。
有人嘀咕,“这谁啊?敢闯手术室。”
有人解答,“说是那女的瞒着自己未婚夫打孩子,啧啧啧,真是作孽呀。”
舒墨很想死一死。她稍稍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林琳站在人群外围,正欢天喜地状冲着她直招手。舒墨醍醐灌顶。好吧,被出卖了!
没想到焦白还带了四个助手过来,一边两个地将舒墨他们和人群隔开。然后,跑下楼梯,走出医院大门,一辆保姆车就在门外等着。
舒墨是被焦白狠狠扔进车里的。
车门一关,焦白就将帽子和口罩一并扯掉。再观他面色,白里透着红啊,红里透着黑,黑不溜秋,绿了吧唧……好吧,就是那种愤怒到极致的颜色。
舒墨忐忑地小声说话:“你都知道了吧。”
焦白冷哼一声作为回答,看舒墨的眼神简直能扎死她。
舒墨太息,“好吧,本来我不想给你添麻烦的。既然你知道了,这事就好办了。”
“好办?呵!所以你的意思,如果我不知道,你就瞒着我把我的孩子打掉?”焦白好看的眉眼那么凝重地拧在一起,居然可怕得吓人。
忽而一个拳头飞出,伴随着一声嘶吼,重重打在车厢前排的金属挡板上。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这是谋杀!”焦白颤抖着声音吼道。
舒墨的眼泪刹那就夺眶而出,满心满心都是说不出的苦涩。
“不然来?我把它生下来,让他从小没有爸爸,不但生活苦逼,还要被其他人笑话吗?”
焦白不禁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