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湾小区位于海市城郊的普罗山上,与海大老校区仅一河之隔。
焦白的家位于银河湾视野最好的高坡。这是一栋巴洛克风格的三层小楼,花园很小,只摆了几盆硕大无朋的仙人掌和打蔫得明显营养不良的吊兰。
二楼的露台却很大,搁了两张躺椅,一把巨型的墨绿色遮阳伞,还有一架可容纳三人同坐的白色秋千。
小洲把车停进车库,焦白先扶着舒墨下车,穿过入室花园进到客厅。
客厅里乱糟糟,臭袜子、啤酒罐还有外卖没丢掉的一次性饭盒,横七竖八散落在沙发、茶几和快要撑破袋子漏了一地油渍的垃圾桶中。
焦白脸色难堪,舒墨哈哈笑。刚从车库过来的小洲不幸成为替罪羊,被焦白狠骂:“我不在家这几天,你都干什么了?”说完悄悄抛一个眼色。
小洲会意,对舒墨解释,“阿姨家里正好有事,我和白哥又因为太忙顾不上找家政公司。嫂子,你可见谅哈,我这就收拾。”
舒墨闻到垃圾桶泛出的怪味儿,干呕地捂住嘴。焦白赶紧把窗户全部打开,自责得直懊悔。
扭头对小洲横眉冷对:“你今年奖金取消,我提醒你一下。”
小洲一脸苦相,不敢辩解,埋头开始清理垃圾。`
前后窗一通,风灌进来,空气很快清爽。舒墨的恶心劲儿过去,对焦白道,“我有点累,想躺一下。我住哪个房间?”
没等焦白回答,小洲从垃圾堆里抬头,抢话道:“嫂子,你这话说的,当然是跟白哥一屋。”
舒墨客气地摇头,“我还是住客房比较好。”
焦白的心当即凉了一截,虎着脸说:“那可不行,你现在是我老婆。”
舒墨红了脸,“我,我还没习惯这个角色。能缓缓吗?”
小洲贼兮兮笑,“嫂子,这可不行,客房早被我占了。其他房间都还没来得及收拾,你只能和白哥一起睡。”
焦白补充:“对啊,而且小洲是我贴身助理,一直跟我住习惯了。”
见舒墨欲言又止,焦白弯一下嘴角:“怎么,难道你打算撵他走?”
“嫂子!可别啊!”小洲配合地丢掉垃圾,哭丧着脸看舒墨,“嫂子,求别赶走!”
逼我上梁山?舒墨眯起眼睛,“你们不会是......一早串通好了吧?”
*
躺在宽大的巨型圆床上,抬一抬眼皮就可以将对面窗口的风景一览无余。
此时不过午后三点,舒墨眯盹了一会儿,觉得胃里空荡荡的,饿得很飘虚。她从大挎包拿出小饼干,呱唧呱唧啃得一干二净,这才有了欣赏风景的兴致。
窗口正对山下的河岸,红砖绿瓦,翠意盎然。一排排熟悉的老式洋楼,一条条梧桐树笔直列队的水泥路,还有那红色的椭圆跑道,豆腐块一样码成一排的篮球场。那里是她的母校。
原来焦白一直就住在离学校这么近的地方。舒墨有点意外。当年焦白还在读书,因为参演海大百年校庆的宣传片,被一位颇有名气的导演看中,这才阴差阳错踏入影视圈。
一炮而红后,焦白搬出学校宿舍,因为舒墨和他不同系,加之舒墨有意回避,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一阵遐思飞扬,舒墨的视线被海大后门人头攒动的小吃街牢牢吸引。
“唉?这时候小龙虾应该还可以吃到吧。”舒墨流着哈喇子翻个身,想要大快朵颐的欲望闹得她再也躺不住了,趿着拖鞋走下楼梯。
客厅的垃圾早被清扫一空。小洲满头大汗,窝在沙发上呼哧呼哧直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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