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比赛我看得非常认真,连比分都没注意,校运会结束了我才知道,那场比赛我们班女生就进了一个球,还是体特班一女生投错了才算的。听到这结果,我还是挺惊讶的,体特班再厉害,毕竟是决赛,两队实力差距也不该这么大,转念一想,有我女神那样的黑马,这结果也在意料之中。比赛结束后我们班打篮球那几个女生还哭了,我觉得吧,有什么好哭的,输给我女神那样的高手,她们应该感到荣幸。”聊到自己女神,孙紫杉根本停不下来,噼里啪啦说一大堆,“后来吧,为了了解我女神,打听到天天面馆,来吃了一次,发现挺好吃,就带这群神经病一起去吃了,大伙都挺喜欢。”
说起天天面馆的面,花开也还真挑不出刺儿来:“那天看上去挺拽,做出来的面味道还真没法说。”
“是啊,”南极拍拍自己吃撑的肚腩,“要不是早午饭一起吃了,我还能再吃一碗。”
“别,你千万别吃了,一会儿你五花肉要没了。”花开说,车上的人都笑起来。
南极嚷嚷道:“你们能不能别提这梗了?还有没有真爱了?”
又是一阵笑。
良久,花开问:“你们都在二中念书?”
“除了翔哥,我们都在。”钱程回答。
这话一出,车上气氛变得挺凝重,钱程说:“翔哥家那情况你也知道,他妈不管他,他姐……啧,还没翔哥靠谱。”
沉默一阵,花开调侃道:“没看出来啊,老钱跟南壮士都能上国重啊。”
南极说:“别瞧不起底层人民。”
车里气氛再次热络起来,钱程说:“还不都赖你和老孙。”
坐副驾驶的孙紫杉不服气了:“怎么就赖我们了?”
钱程说:“不是,你们俩一有钱人家大少爷,一个考二中特重班,一个跑国外深造,我爸妈知道了,跟赶时髦似的,拿钱买关系都要把我塞进二中。”
南极附和道:“就是,我爸说,人富二代成绩都比你好,你整天跟人混一起,害不害臊?”
花开打断他问:“哎,你爸是不是仇富啊?”
“不是,”南极解释,“他那意思就是……我这么说吧,我跟老钱家就一普通小康家庭,跟老花和老孙你们没法比,你们两家那么有钱,就算成绩不好,在学校混几年,以你们家的资源,还愁找不到好工作?再说了,你们俩都独生子,以后肯定得继承家业啊。你们父母把你们未来的路都铺好了,你们念书还那么拼,我们这些大学毕业还要靠自己奋斗的,脸往哪儿搁?”
“哎,我爸妈就希望我跻身学霸之流呢,可我现在这成绩,在普通班都垫底,没救了。”钱程如此说道。
花开想说点什么安慰安慰,可想半天没想出句安慰的话,转念一想,这俩刁民金刚石做的心,根本不需要安慰,便打消这念头。
好在,孙紫杉很懂得调节气氛,及时转移话题:“开儿,你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澳大利亚了吧,那你准备在哪儿念书?”
“你们都在二中,那我也去二中呗!我当时那中考成绩还不错,进二中没问题。”
孙紫杉有点担心:“澳大利亚高中知识和中国一样吗?你要不要从高一开始念?”
花开一本正经道:“孙子,你觉得让你爷爷做你学弟可能吗?”
孙紫杉摇头:“不可能。”
“那不就结了,我谁?我学霸!还怕我搞不定高一知识?”顿了顿,他有些底气不足,“回头把你高一书借我看看。”
众人笑起来,花开瞪着他们,瞪着瞪着,把自个儿也瞪笑了。他跟神经病们一样,并不热爱学习,奈何他头脑好,也觉得自己成绩老倒数看着不舒服,便开始下些功夫在学习上,成为别人眼中的学霸。
“开学就要分班了,你们想好读文科班还是理科班了吗?”这话,孙紫杉问的是南极和钱程。
“理科呗!”钱程说,“我期末考试政史地三科加起来才六十分,学文科简直要我命。不过学理科也挺烦的,我到现在元素周期表中前三十六个元素的元素周期律还没记住呢,就那氧,它的相对原子质量到底是八还是十六?”
花开对他竖起大拇指:“程哥,牛逼!”
八月底,太阳仍然火辣辣的,小街里要饭的实在受不了,趁人不注意,换了地方,也不知上哪儿去了。
那年在厨房里洗葱,直排轮被她脱了放在墙角,鸭舌帽被那天摘了戴自己头上。只是洗葱,她脸上的表情却很认真,就像对待自己的家庭作业,虽然她不喜欢家庭作业,也不喜欢葱。
这时候面馆里没客人,那天和魏灼坐桌子边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魏灼问:“天哥,你今儿干什么老盯着那花……花什么?”
“花谢。”
“哦,花谢,不是,花开吧……你干什么一直盯着人家看?跟看仇人似的。”魏灼叹口气,“我知道,你想保护小白莲,但过度保护那就不是保护了知道吗?”
“那是因为那小子……”
那天话没说完,被魏灼打断:“你别告诉我是因为他长得帅,这借口你已经在孙紫杉身上用过了啊。”
“你不懂,”那天从包里掏出包烟,看了看厨房里认真洗葱的那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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