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一步步逼近玄女,玄女见离镜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他这是要纵容白浅杀了她么?!见白浅越来越近,玄女终于有了一丝慌乱,“离镜!离镜!”
离镜抬起头,望着玄女的眼神满是忧伤:也许,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见离镜丝毫没有相助的意思,玄女绝望地笑了出来,“哈哈哈,离镜,原来你也只是畏惧天族!只可怜我的应儿……”她望向放在一旁的襁褓,手伸向那襁褓的方向,“只可怜我的应儿,我死了,再也不会有人管他了……”
白浅手中的玉清昆仑扇,几乎要挥了下去,却在听到玄女这句话之后,顿了一顿。
一阵莫名的心痛,忽然涌上白浅心头。
不去擦拭额间冒出的汗水,白浅望了望坐在地上的玄女,看看那个毫无生息的婴孩,转过身去,阿离正一脸紧张地看着她。
她手中的扇子,忽然就挥不下去了。
玄女阖目待死,却迟迟不见动静,睁开眼睛,看见白浅正在发愣。她又想开口讥嘲,却听白浅道,“对我的师父谢罪,我就饶过你们母子。”
听到一个“饶”字,玄女心中一阵狂喜,可转念却想到,她听到的是“母子”。
“白浅!你不能这样!你对我怎样我无所谓!你不能动我的儿子!离镜!离镜!”听到白浅以应儿相胁,玄女哪里还记得什么求生待死,她扯住离镜,一心想要离镜留住他们的儿子。
白浅语气漠然,“我若是不出手,他就会真的这样,一直昏睡到死了。”
到这一步,再听不出白浅有意相救应儿,就有些愚蠢了。离镜心中激动,上前两步,“阿音?”
白浅却后退了几步,阿离乖巧地依偎到她身边。白浅揽过阿离,摸了摸阿离的脑袋,才对玄女说道,“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你很清楚。”
玄女有一丝的茫然,白浅怎么可能要帮她?
看到玄女的表情,白浅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在玄女诅咒的话出口之前,她说道,“你若不愿,我现在就送你们母子团聚。”
玄女还想咒骂白浅一番,只是,她忽然不敢了,也许,万一……白浅说的是真的呢。她不再说话,只是满怀期望地看着白浅,却见白浅从怀中取出了一株草来,那株草上紫气氤氲,显然是仙家奇物。
夜华认出那是一枝神芝草,顿时想起三百年前,白浅取来神芝草救他一事。他心中一时苦涩,一时又觉得甜蜜。
“这是神芝草,和仙家的修为一起,可以炼制成丹药,”白浅扫了一眼那个毫无生息的婴孩,“给这孩子服下,他就能恢复如常。”
其实离镜又何尝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恢复健康?只是他被传说的诅咒和自己的誓言弄得意志消沉,这下见真有了救下孩儿的希望,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可当他想去接下那株草时,白浅却将手往回收了收。
“阿音……”离镜哀求地望着白浅。
白浅却不看离镜,只对玄女道,“翼族的法力不行。而你……”
“没了法力,你会死。”说话的却是夜华,他已经明白白浅要做什么了。
听到这段话,离镜变了脸色,他望向玄女,目光中满是怜悯。
玄女在原地坐着,一动不动,有一瞬间,大殿内仿佛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
见玄女迟疑,白浅了然地一笑,遗憾地摇了摇头,“我原以为,这世上的娘,对子女的心思都应该是一样的。”牵起阿离,她要去取墨渊的身体,阿离在她身侧回头望了望:那女人,还是坐在原地没有动。
白浅刚要触到墨渊的身体,却听身后的玄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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