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当回想起过往的种种时,发觉自己好像做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做过;掰着手指头细算一无所获,但却又真真切切的成长了。
除了年龄以外,还有什么地方成长了呢?具体的自己也说不清楚。
老师讲的知识全部都一知半解,书桌里面那堆积如山的练习册,大部分还是崭新崭新的。
“曾经的某一段时间里,你都干了些什么?”不禁在心里反复的这样问自己。
在时间面前没有VIP、没有会员、没有特权,它吝啬到连一秒钟的免费体验机会都不会给你,一切都需要你自己付出代价去探究。
可是如今的我已经来不及去探究了,因为期中考试近在眼前。
按理来说,考试与打比赛应该是一样一样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以前打比赛时我整个人都处于无比兴奋的状态,就连头发丝和脚趾甲都是雀跃的;而如今面对考试…我却各种怯场。
焦躁、不安…甚至有一点点害怕。
以前打比赛我是为了跑而跑,跑输了也无所谓,下场后努力训练,争取下一次比赛时更进一步;如今学习我是为了什么而学呢?学不好又会如何?
我不知道,也说不清楚,可能是心态变了…吧?
为了让自己输的体面些,我又提前一个星期进入了备战状态;不同的是,这次备战的场地不是在家里,也不再是我一个人…
“唉…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以前面对各种大大小小的考试时,我从来就没害怕过,爱考啥样就考啥样,能咋滴啊?可是如今我居然会杵在这里和你们这俩畜生一起复习!唉…我堕落了!”刘季利一边转着手中的笔,一边长吁短叹。
“滚犊子!不愿意复习的话你可以去游戏厅打游戏啊,谁逼着你来了?还不是你自己巴巴留下的!”老驴撇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说。
“你们这两个家伙啊…”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错!为了增添几分动力,我找上了老驴和刘季利;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
原本我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期望他们俩真的能同意;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我刚提了那么一嘴,这两个家伙就急忙答应了。
那模样…大有一拍即合的意思。
我拍了拍桌子上那三大摞子厚厚的练习册,没好气的说:“你们俩还有闲心在那儿斗嘴?赶紧的做题吧。”
老驴点了点头:“说的也是!这都六点半了,一会儿保安室那个老头儿该过来锁门了。”说完继续在草纸上勾画。
刘季利摆了摆手,笑着说:“安啦!安啦!嘿嘿,我给那个老头儿送了两盒烟!咱们不走,他是不会过来锁门的。”
我和老驴一齐朝着他竖了竖大拇指,然后三个人继续埋头做题。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星星和月亮缓缓浮现而出;如果从外面看会发现整栋四层高的教学楼,只有第二层从左数的第二个房间是亮着灯的。
做完整整一本练习册,对照好答案;刘季利伸了个懒腰,仰躺在椅子上说:“啊…我发誓!从小长这么大,我就没这样玩命儿的学过习。”
老驴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附和着说:“我也是。”
“咱们仨都一样。”我甩着酸疼酸疼的胳膊,右手中指第一骨节那里已经被笔给压出了一个小坑;当然,这不排除是我拿笔姿势错误所导致的结果。
“咱们仨还真是够拼的哈!”三个人相视一笑。
谁也没有问“你为什么要如此拼”这样的问题,因为我们彼此的心里都很清楚,我们三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高山要攀登,之所以这么拼就是在为登山而蓄力。
高山并不吓人,想要攀登高山的念头才吓人。
就像刘季利所说的那样,以前从没在乎过考试,但是如今却在这里挑灯夜战的复习。
因为他害怕了。
我们不知道最终谁能攀登上顶峰,谁又会死在通往顶峰的半山腰上,或者说我们仨集体阵亡,冻僵在漫天飞舞的暴风雪里,然后被掩埋,无人知晓。
或许就连我们所攀登的高山本身也不知道,曾经有这样三位攀登者对自己发起过攻势,然后亡在了自己的寒流之中,被岁月掩埋。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撤吧!已经九点了,明天继续。”
“啊?唔…”老驴和刘季利双眼呆滞的看了看我,然后脑袋呈自由落体式砸在桌子上,全然不顾疼痛;或者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就连我都进入了魂体分离,整个人木木纳纳的状态。
走出教学楼,夜风吹拂在脸上,整个人顿时一激灵,瞬间又活了过来;但血槽也就只剩下那么一丁点儿了。
夜色下宽阔的马路上,只有我们三个背着书包的人在悠闲的走着。
我扭头看着刘季利,说:“利利,和你说个事儿啊?”
“利利”这个称呼是老驴给刘季利起的;刘季利在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与老驴大战了三百回合,而我在一旁鼓掌叫好儿;最后俩人打的鼻青脸肿、满身灰土。
之后“利利”这个称呼也就坐实了。
“啥事儿?”刘季利问。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轻声说:“我站在山脚下休息的时候,被你那座大山上掉下来的石头块儿给砸了…”
老驴从一旁搂住我的脖子,瞪着眼睛说:“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狼儿,你怎么能挖利利妹子的山脚儿呢?”
“利利”这个称呼确实挺女性化的;人们在听到后的第一反应,想的一定是“莉莉、丽丽…”这些,所以老驴叫刘季利为利利妹子,所以他们俩因为这个称呼大战了三百回合。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