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十分无辜的说:“我没挖山脚儿,是意外被砸的!”
刘季利吐掉嘴里叼着的烟头,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砸了就砸了呗,没砸死你说明并不严重,处儿还在就成。”
老驴戏虐的笑道:“嘿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狼儿可是畜生中的畜生、禽兽中的极品,很有可能连处儿都不在了!”
刘季利撇了我一眼,淡淡的说:“就算狼儿再怎么畜生、再怎么禽兽,可是在没长成之前也就能用来尿尿;让他捅24个小时,他也捅不破一疙瘩皮儿!”
“滚犊子!”我怒吼道。
“哈哈哈,有道理。”老驴大笑着说。
“老子的…早就长成了,不信脱给你们看。”我下意识的说。
这个…咳咳,任谁的那个方面被鄙视了都会发怒!
没办法,雄性动物的天性。
刘季利一脸不信的说:“你敢脱,我就敢看,老子不怕长针眼!”
“脱!脱!脱!我也不怕长针!”老驴在一旁加码。
好吧,我怂了。
虽然此时夜色漆黑四下无人,但是我还真不敢脱;向两个大老爷们儿亮枪…呃…我与变态之间还是存在着一定差距的。
刘季利又点着一根烟,吸了一口,淡淡的说:“呼…就算处儿真的被狼儿给破了也没什么,老子攀登的是一整座高山,又不是那一个山洞。”
老驴搂住刘季利的脖子,嬉笑道:“哈哈哈…没看错你,是个纯种儿的混蛋!”
我仰头望着静谧的夜空,微微一笑;话糙理不糙。
有多少攀登者只是为了山洞而登山的?征服山洞之后人走、山心空,不道德的家伙还会留下点儿垃圾,好好的一座山被毁成了荒漠。
有多少攀登者怀着满心斗志和一腔热血来到山脚下,可是当得知此山已经被前人开采过了之后,又满心满脸嫌弃的敬而远之?
每一座山都是宝山,只有山不珍惜自己,不应该有人不珍惜山;因为你每毁一座山,即使自己不用承担相应的后果,也会由你的同类替你承担,你又怎知此时自己所拥有的这座山,不是被别人给开采过的呢?
山不自重,山自毁;人不惜山,人终灭。
山毁毁一座,人灭灭一类。
老驴探头探脑的说:“诶!这大半夜的…咱们仨讨论这种问题是不是不妥啊?”
刘季利撇了他一眼:“咋滴?你怕晚上睡觉无法自持啊?”
老驴瞪着眼睛反驳道:“嚓,老子怕个球啊!老子有五指姑娘呢,老子怕啥?”
“吴芝姑娘?你不是喜欢学霸妹子嘛,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吴芝姑娘?”我不解的问。
“噗…哈哈哈…”老驴和刘季利捂着肚子大笑。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这个问题真是脑残到了极点。
接下来,每天放学之后我们仨都会奋战到八、九点钟,为了提升士气,我们把白色的棉质护腕改成头带,然后用红色水彩笔写上“攀登者”这三个大字。
虽然我们仨是在同学们走了之后再聚集到一起的,但还是避免不了被留下来值日晚走的同学给看到,例如学霸妹子…
看到我们仨大老爷们儿头上绑着那个玩意儿围坐在教室后排,学霸妹子差点儿没把手中攥着的抹布塞进自己嘴里;她还刻意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然后再戴上细看。
再然后露出一个促狭的笑,贼兮兮的走了。
老驴急忙起身喊道:“不是你想象那…”
可惜人已经跑没影儿了。
刘季利在一旁戏虐的笑道:“嘿嘿,认命吧我亲爱的小受!”
看了看老驴,再听刘季利说出“小受”这两个字,我忍不住浑身一激灵,下意识的挪了挪椅子,离他们俩远点儿。
老驴气急败坏的冲我咆哮道:“嚓,你躲啥?咱们仨论长相,就你最像小受!”
第二天下午,一则极具爆炸性的新闻在整个育才中学内传播开来;到处都能听到这样的言论:“诶,听说初二出了三个同性恋!”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据说是四班的刘季利、二班的于海航,再加上早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转校生。”
“都是咱们育才中学的“大名人”啊!嘿嘿,这仨人还真是绝配,基情四射呀!”
“可不是嘛!就是不知道他们三个人谁是攻、谁又是受…嘿嘿。”
现在,我和老驴以及刘季利都不敢在公众面前聚集到一起了,唉。
吃中午饭的时候,刘思源看我的眼神儿都显得有些怪异,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欲言又止。
吕子博更狠,直接跑到我们班教室门口,泪水围着眼圈儿打转的看着我,说:“你喜欢刘思源也就算了,没想到你…我…呜呜…”
然后又一路跑开了。
我仰天无声的长啸:“贼老天呐,你饶了我吧!”
许多年之后,我和老驴以及刘季利聚到一起闲聊,当聊到这一幕时不禁都无奈苦笑。
三个大老爷们儿为了各自所向往的高山聚集到一起互勉、努力,在索然无味的青春里给彼此的生活增添那么一些些乐趣;然后高山望着我们笑,那笑并不是因为有人攀登自己而感到开心;那笑更像是…像是嘲笑,高山在云层之中俯览着我们,说:小小人类居然敢生出攀登我的念头来,知不知道“不自量力”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
我们这三个攀登者也在笑,笑自己的竭尽全力,笑自己的不留余地,笑自己努力过之后便无需在意。
结果如何…真的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