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用,可守铺的老者却说出再高价钱也不卖。”一侍卫上前禀报到。
“棠氏五金铺?那不是我开的铺子么?李伯在那儿守着呢,你要铁锅炉鼎做什么……”棠月出有些错乱,但随即理清了思路,“胆水炼铜!原来你已经在安排炼铜之事了。”
“你的铺子?”见棠月出嘀咕,禹央便问到。
“那还有假,我在当地可是名头响当当的炼金第一人,更是无所不知的百晓生!”棠月出语带自豪道。
“好极了,那就直接征用你的铺子了,免得被别人坐地起价。”禹央的算盘打得飞快。
“你……”棠月出一阵语塞。
棠月出天天都在盼的事便是成为真正的炼金师,坐在铁炉前,拉着鼓风机,等待矿物显出真容,终于,这种日子来到了眼前,棠月出天天围炉炼金乐此不疲。
“想不到这胆泉炼起铜来尽如此快捷。”禹央围着铁炉走了一圈接连感叹到。
“这也得算上铁炉的功劳。”棠月出一边指挥众人一边观察炉中情况。
“哦,但请赐教。”禹央坦然道。
“我爹说,铜都藏在胆泉中,用铁器熬制才可将铜迅速析出,所以常说胆水炼铜旨在化铁为铜。”棠月出一副老夫子模样,耐心讲解到。
“那若不是胆泉,比如说是铜山中那些矿石,又有什么快捷的提炼法呢?”禹央博文广识是有道理,这少年很是好学。
“那就得看我爹的结石胆砂子法了!”棠月出得意道,“首先将汞也就是水银及适量水放入平底铁铛中,加热至微微沸腾时再放入石胆、空青、曾青等含铜矿物,接着就开始搅拌,这样呢矿石中的铜就会不断析出继而与汞形成汞齐,当生成的铜足够多时,汞齐便变成砂粒状,这时就关火回收砂子,然后再将得到的砂子放入锅中加热,汞一受热便会飞化掉,铜就自然剩下啦。”
说起炼金术,棠月出如数家珍,禹央也听得起劲,“确实精妙,既得到了纯度极高的铜又省去了淘选铜的工序,你爹能专研出这方法来定是花了不少功夫。”
“是啊,可直到他去世时他的炼铜法也未能推行……”棠月出的眼珠本就漆如墨玉,盛满泪光后更是精亮得能把人吸进去。
“之前听你说廆山的铜矿质量上乘,可有什么判定方法?”见棠月出陷入沉思,禹央随即另起话题。
“廆山的铜矿煎煮时成青碧色能结成块片状,这样的铜矿便是上等的铜矿,下等铜矿只会同黄泥般烂湿,也只能称作泥胆。”
虽然及时转开了话题,但棠月出还是显得意兴阑珊,回答完禹央的问题后棠月出便自顾自的继续烧炼。
“少爷,舅老爷有家书传来。”李伯扶着门框向屋内喊到。
“舅父?”棠月出心中纳闷,“他有什么事?”说着棠月出便跟着李伯去了前厅。
“表小姐。”一家丁打扮的人上前道,“老爷传信说,下月初五请您务必赶回帝都参加寿宴,贺花甲之喜。”
“舅父都花甲之龄了?”棠月出微微皱眉,努力回想舅父的模样却只想得到一模糊的影子,“好的,烦请小哥回去通知他老人家,我下月初五一定赶回帝都。”
送走家丁后棠月出心中仍有疑惑,“李伯,舅父有六十岁了么,我怎记得他也就年过半百的样子。”
“老奴未曾打听过舅老爷的年岁,许是舅老爷保养得好,不显年纪。”李伯想了想道。
这边事情处理完后棠月出便回到了煅造房中,四处找了找,未见禹央身影,“禹央呢?”棠月出随口问了位士兵。
“公子刚刚出去了,好像是王府来了人。”
“有什么急事吗?”
“这个小的不知。”士兵老实道。
棠月出一边思忖着一边往外走,在附近走了几圈也没见禹央踪影,心中正纳闷,虎子便迎了上来。
“棠公子,我家公子有急事回王府了,他叫我把这块令牌交给你。”说着虎子便拿出一块晶润透亮的令牌交予棠月出。
令牌剔透见光,上面用小篆刻着“东旸”二字。
“琉璃?”棠月出看着令牌略感惊讶。
“是呢,这是王爷为公子特意打造的铭牌,意指‘东旸琉璃子’,有此令牌可畅行东旸无阻。”
“他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我是为何意?他不回来了么?”棠月出惊觉事情不对,赶忙问到。
“不知道,只知道王府来了家丁,然后公子便急匆匆地跟他一块走了。”
“从这到东旸王府有多远?”
“得看您是骑马还是坐车,快则四五日,慢的话七八日也是可能的。”
“七八日……”棠月出低声念叨着,“以我和李伯的速度,由王府转去帝都的话就赶不上下月初五了……”棠月出又想了想问到,“他可有信件给我?”
“嗯……没有,但公子说过,棠公子虽在东旸任职但一切行动皆自由,若您有事要办可自行处理。”虎子想了想道。
“也好,那便多谢你了。”棠月出礼貌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