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头领？”

    “回禀皇上，正是属下。”侍卫恭敬答到。

    “那你必当知晓，侍卫中若出了叛徒，其余人该当如何。”

    皇上这话一出侍卫们顿时脸色煞白，“该当……该当连坐……”

    侍卫的话刚说完，皇上便抬了下手，随即便从他身后飞出一群翎羽箭，直直射向那些刚刚奋战过的侍卫，一场血腥的屠杀就这样毫无征兆地上演了。

    “住手！快住手！”棠月出一阵惊喊，可为时已晚，在场的侍卫都已被射杀完。棠月出不可置信的倒退两步，惊愕的望着皇上，几次短暂的接触下来，棠月出对这个皇上并没有太多的反感，反而对他有了些改观，几次宽容的待自己，先前还专门派人护送她与王芝芝，分明是个友好的人，怎么顷刻之间就变成了杀人的狂魔？

    “把这些都收拾了。”皇上并没有在意棠月出的失仪，只是望着眼前一片血肉模糊的尸首淡淡道。

    “东旸世子怎会想着在此狩猎，这边林木稀疏，并不是狩猎的最佳选择。”皇上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跟禹央聊起了天。

    “今日箭术超群者甚多，微臣技不如人，故而觉着选个林木稀疏之地射杀些小野物，也总比跟大家同场竞技定一无所获强，所以来到了此处。”禹央的回答拿捏得很得当。

    “夷人擅弓箭，东旸军常年与夷人打交道，弓马也是相当娴熟，朕更听闻东旸世子英勇过人所向披靡，若世子都技不如人，那其他人更是浪得虚名了。”皇上笑了笑道。

    皇上这话说得有些诡异，不过世上没有禹央接不住的话，只见禹央面色严正道，“皇上过誉了，臣曾有幸得见帝都骁骑营中的将士，个个弓马娴熟能百步穿杨，我东旸士兵，甚至是微臣本人都不过是仗着弓箭器械比夷人好，才能在战场上压制住夷人，而这些弓马器械都是皇上所赐，臣等不敢妄自居功。”禹央这番话说得谦卑谨慎，完完全全的体现了做臣子的该有的本分。

    “素问东旸琉璃子思巧及圣贤，如今看来真是名不虚传。”皇上审度地看着禹央，意味深长道。

    “对了，记得先前王侍郎之女与你同行，如今怎地不见人了？”皇上转移了话题，问向棠月出。

    棠月出还沉浸在不可思议的震惊中，这些被射杀的侍卫刚刚都是拼命救过自己的啊，没想到专眼间就已成了冰冷的尸体。

    “回禀皇上，王侍郎家的小姐先前被毒蛇咬伤，乐頔世子将她送去治疗了。”见棠月出还一副呆愣模样，禹央便回答到。

    “哦？乐頔世子也来过？这片树林倒是神奇呢。”皇上玩味地说到。

    “皇上，时间差不多了，该去点猎台清点猎物了。”一直未讲话的白雪在一旁提醒到。

    “倒是差点忘了，那便一同前往点猎台吧。”皇上冲着禹央说了句，随后便带着一众侍卫离开了。

    “还能骑马么？”知道棠月出还沉浸在先前的震惊与悲伤中，禹央走到棠月出身边轻声道。

    “为什么！”棠月出有些崩溃，“那些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他们刚刚还在一直保护我和王芝芝啊……”棠月出带着哭腔道。

    “这便是当今世道最本真的模样，要想存活下去只有成为强者，弱者没有话语权，更没有抗辩权，只有任人宰割。”禹央的目光清澈而冷定，望着棠月出缓缓道，“善良与仁慈只有出现在强者身上才算真正有意义才能真正救济弱者，其他人就算有这两者，在当今世道也只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所以，你若看不惯今日之事便努力变强，凭自己的力量来重定乾坤。”

    说到“重定乾坤”四个字时禹央眼中有着闪耀的光芒，这番话虽说是说来鼓励棠月出振作的，但更像是禹央说给自己听的。

    棠月出满含泪水地望着禹央，而后用袖子猛地擦了擦眼泪，袖子放下来后又变回了往日冷静淡定的模样，连说话语气也变回了往日模样，“就你大道理多！谁不知道呢！”

    “噗……”见棠月出变脸变得如此之快禹央不由得笑出了声。

    “还笑，莫非是要皇帝等你，还不赶紧跟上。”棠月出睨了禹央一眼，随即又道，“此处离点猎台不远了，之前跟皇上说了我不会骑马，剩下的路我自己走过去吧。”

    “行，那我留一队人随你一起走。”

    两人的关系不知不觉的恢复到了往日的和乐融洽，棠月出望着禹央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念到，“希望能早日看到你匡扶正义兼济天下的那一天，未来的天下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