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垂树动的路边。
“阿宁。”花满楼拉起何思宁的手,紧紧握住。
花满楼的手修长有力,此时却一点温度都没有,又冷又湿,就像他刚才沉入谷底的心情。
何思宁轻轻挣脱,他的手分明握得那么紧,但是一挣就脱开了。到底是握得紧还是松?
花满楼一愣,又恢复正常,低声说:“抱歉,我失态了。”
少女的声音也很低,细若蚊蝇:“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她又低头盯着脚尖说:“我就是有点不适应。”
“怎会回事,两个站路上不走了是吧?要说话到别处去。”一个醉汉拿着酒葫芦,跌跌撞撞地说,“咦?这个小娘子长得真漂亮。来和哥哥说说情话。”
说着那大汉的手就要伸向何思宁刚戴上的面纱,然后他酒劲就突然醒了。因为两根看着像养尊处优的手指钳住了他的整只胳膊,剧痛不已,将醉身朦胧世界的拉回热闹的街道。
“如果你酒醒了,我是愿意和你说说话的。”花满楼笑道。
这大汉酒一醒只觉冷汗涔涔,他观二人皆是穿着佩戴不凡,气度不凡,应是富贵人家的子弟。而这年轻人又非普通富贵人家只知吟诗作对,风花雪月文弱士子,只用两根手指就夹住制住了自己。他现下尚且敌不过,等后来他老子寻账,更是玩完。
他深知自己平日吓唬吓唬那些老实巴交的普通人没什么,这种人家他是万动不得,动不了的。忙磕头谢罪,口中道:“爷爷,饶了小子吧。小子不该对姑奶奶无礼。”
何思宁看他这般作态,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道:“花满楼,他叫你爷爷,叫我姑奶奶。我是比你高一筹,做你姐姐;还是比你矮一截,被称为妹妹?”
这大汉见这身姿窈窕的少女,虽然戴着面纱,但是一双露在外面的眸子,在姣姣的月色下笑意横生,波光流转,真乃佳人矣。
只是这回他连色胆都不敢生了,忙再次低下头,磕地道:“是爷爷和奶奶,爷爷和奶奶。”
晚风中传来淡淡却坚定的声音:“若你以后如此对他人,被我或者我的家人看到,我都很乐意再和你说说话。”
“小人不敢。多谢爷爷。”大汉知道这是饶了他的意思,连忙起身而逃。
“那人不仅说话有意思,而且还很有趣。”何思宁道。
“是很识趣。”
两人都对着对方一笑。虽然他们一个看得见,一个看不见,但是在这一刻心里都看得见对方的音容笑貌。
“我们再回去买些吃食,人流拥挤,都没买多少。你的姜丝也掉了。”花满楼道。
何思宁惊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手上没有了姜丝。”
花满楼说:“我可以感觉到。”
“那你可是厉害。我不想去卞街。我在你这里,什么时候想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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