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个山头的军营内。
翠娘等人候在帐子外,只听里头静静悄悄,一点声音都没有,心下焦急不已。
小莲年岁最小,此时吓红了眼,问她:“翠娘,秦大哥……他真是女子吗?”
萍浣摇头,果决道:“怎么可能,她若真是女子,怎么可能瞒下三年来!”
翠娘听在耳里,却没有表态。她其实……也是不确定的。毕竟如萍浣所言,朝夕相对三年多,即使躲得再好,怎么可能一点端倪都没有。
只是朝朝老实真诚,她不愿刨根究底罢了。
如今到底是瞒不住了。
她叹一口气,听边上士兵也有些等得烦了,七嘴八舌开起了玩笑:“哎我说怎么扒个裤子要这么久?”
“我瞧着定是个女的。咱们钱将军只怕没把持住哈哈哈……”
“有理有理!一个女人在咱眼皮子底下晃悠了这些年竟没发现,真是憋屈!”
翠娘听得眉头紧蹙,钱戍的德行她再清楚不过了,难不成真的……
大家各怀心思,又站了会儿,帐子终于掀开了。
钱戍面无表情走在前头,扫了一眼没规没矩的底下人。大家忙噤声站好。
紧接着,就看见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光着膀子走出来,半晌抬头,露出秦朝朝那张灰扑扑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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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十三娘的话,王进心里感叹了一句,没想到自己平日使唤作弄说荤段子的竟然是个娇滴滴的丫头。
不过想到她那张雌雄莫辩的呆脸和直上直下的身板,又觉得一丁点旖旎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这么一比,更觉得身边女人婀娜貌美。
他是个贪生怕死的人,盖因家乡水患,不得已才跟了征兵营的人走。如今战事如火如荼,他那点胆子都不够用了。正巧十三娘带着自个儿的细软找上来,两人一拍即合,一招声东击西逃了出来。
王进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揉着她的小腰,温声软语:“等明日我们出了山,就一路北上,听说祁国民风开放,气候温良,最是适合居住。”
十三娘偎在他怀里,脸颊带笑:“嗯,都听你的。”说着话音一顿,咬唇道:“只是你别嫌弃我的身份就是了……”
她声音细软,带些委屈娇媚,最是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王进握着她的手,凑过去吻她,自是情话绵绵一番安抚。
月色清冷,周遭寂静,两人厮磨了一会儿都有些蠢蠢欲动了。
王进吮着她的唇瓣,一双手不知不觉就游移到她玲珑高耸的曲线上,十三娘嘤咛一声,整个身子都软了。
两人熟门熟路,眼看罗裙被褪下,顶上忽的火光大盛,十数个软甲佩剑的精兵齐刷刷出现在山坳上头。
王进扯着裤子,一张脸灰败暗淡,心如死灰。
……
一路押送回营地,得了消息的众人都没有歇着,一窝蜂站在路旁看热闹。
见两人衣衫不整地被押送回来,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目光又是鄙夷,又是兴奋。
春风帐的姑娘也凑在一旁,看着发髻松散的十三娘,目光复杂。
大家都是苦命人,若她此番只是单纯出逃,大家只怕只有同情。可是十三娘为了一己私情,出卖了视作姐妹的朝朝——且不论她是男是女,她们都对十三娘不齿。
十三娘自是觉得丢人,一路垂头落泪。
到了地牢,王进和十三娘被分开来关在面对面的两个铁栏里。押他们进来的士兵还嘲讽地踹了王进一脚,啐道:“为了这么个婊.子当逃兵,真他妈给我们丢脸。”
十三娘凄然坐在木板床上,看看对面同样一脸绝望的王进,忍不住落泪。
这里不是关押俘虏的地方,狭小阴湿,此时空空荡荡只有她们两人。
她低低的哭泣声阵阵回荡,竟有几分女鬼的幽怨。
王进听得心烦,猛地一锤栏杆,吼道:“给我闭嘴!”
十三娘吓得抽噎两声,只捂着嘴无声耸肩。
到了后半夜,守卫换班时,地牢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披风身形婀娜的女子,她低声和守卫说了几句话。
那人含笑接过那袋碎银,应允地摆摆手,错身过去时还顺手捏了捏她的翘臀。
十三娘听见响声抬头,看清那人的容貌,蠕动双唇:“你怎么来了?”
翠娘蹙眉扫了眼脏乱的牢房,从怀里拿了包干粮递给她:“吃吧。”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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