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光了。”
专诸高兴可以理解,因为大战一停,他就可以带着伊繁回去见他老娘。可孙武却没想到他居然还在担心地窖里的食粮。
“疑神疑鬼!”伊繁端着酒肉上来,赏了专诸一个白眼,笑道:“陈大哥别听他的,钟鸣铺就这么些人,谁会去地窖偷你的东西?”
“什么疑神疑鬼?”专诸不服气了,“有只肥羊,是我亲自剥了皮放在里面的,本想等陈大哥回来,烹了下酒,才几天就不见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孙武一皱眉,一念飞转,笑问,“车无疆他们吃不起饭了?”
伊繁飞快接话,“什么吃不起饭了,人家整个车上堆的全是酒肉,天天大鱼大肉,阔气得很。”
“那也没有妹子你做的好吃。”孙武毫不吝啬为她点了个赞。伊繁顿时喜笑颜开,毫不亏心的应道,“那是当然了。”
“你的肥羊放在哪个地窖里的?”孙武认可的冲伊繁点点头,便问专诸,“可是三白坊的地窖?魏叔安常去吗?”
“不只是他,我也经常去,三白坊本来有个地窖,平素堆放些耐久的食粮。后来你说要分三处堆放,我们就又挖了两个。”伊繁瞅了一眼卫昭,担忧道,“现在就这一处还有些余粮,再不撤兵都得喝西北风。”
“曲梁先生去地窖里看过吗?”孙武把玩着手中的酒爵,抬起头来,“可有什么异常?”
“去过。”曲梁点头,“专诸老弟一说我就去看了,可惜地窖里太暗,进去的人多了,遍地都是脚印,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
“哦,倒是我多想了。”孙武疑心消失,接着问卫昭,“魏叔安怎么样?说了什么吗?”
卫昭摇摇头,“还是什么都没说,他都两天没吃东西了,非说墨家冤枉了他,看样子不给他个说法,怕是要饿死在墨家。”
“那就去给他道个歉,让他吃点东西。”孙武说道,“不管知不知情,他起码还算个忠实的奴仆,别太为难他了。”
“我明日便去,顺便回去向老师复命。”
“也好。随便替我告诉墨先生,就说在下幸不辱命,吴楚两国都撤兵了。等空闲下来便去尸谷和先生说话。”孙武犹豫着要不要去见见墨庶,仔细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范蠡说过,墨庶只认死理,不懂变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是小心些好。
而且,一旦见了墨庶,岂不是要将“青木令”归还于他?这些时日,孙武天天揣着它,比蔓成然手上的兵符还管用。处处被人高看一等,威风得紧。
最关键的是,到现在为止也不敢肯定墨庶是否在他的汤药里下了毒,他不得不留个后手。
还有一点就是,如果夜十方问鼎中原,这个“青木令”说不定还派得上大用场。
“大家都累了,早早歇着吧。”孙武起身打了个哈欠。
他却不知道,就在这个时候,车无疆派出的快骑已将过了定陵。墨庶挟持了秦国王女和卫国太子的谣言不久便将传遍天下,大变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