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摸着地主的头边思索,为什么丧尸没有被地主引来。一来可能是丧尸已经离开,二来可能他们不攻击动物。
别墅的大门一直紧闭,丧尸离开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很有可能他们不攻击动物。
但一寻思也不对,不攻击动物,总不至于不被动物叫声吸引吧?
不管怎样,在这里总归带不了一辈子,现在她也没有谁能依靠,只能靠自己。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方才已经开过一次门,这次颜初胆子大了很多。她对地主说:“等会我们出去,你跟着我。不准乱跑听见吗?”
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地主放着舌头摇了两下尾巴。她才满意点点头。
平安出了藏酒室,她脚步轻缓,左右观察,也把枪拿在手上随时待命。庭院里有些许血迹,已经干涸。她望了望围墙的大门,果然是锁着的,这样她便出不去。
她想了想,决定先返回主卧去。一来主卧的门比较结实,二来那里面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三来去主卧要上楼梯,丧尸行动多少有点不便。
从藏酒室出来后右转走个十多步就是别墅的大门,好在那里也有几层台阶。她那时候无意把丧尸全引到了藏酒室,此时屋子里应该没有丧尸了。
别墅庭院够大,丧尸应该还在到处摇晃。她要抓紧时间,找准时机回屋,确保不被丧尸们发现。
颜初成功五步并作两,回了别墅,关上门的时候,她觉得终于安全了。心不由得松了口气。
可是地主却向屋子里狂叫了起来。
颜初疑惑,向里看去,心又漏掉一拍,站在玄关处,背脊蹭蹭的冒着冷汗。
客厅的沙发前面,趴着个孩子,两三岁的样子,左腿小腿乌黑,血迹斑斑。听到地主的叫声,抬起头来,没有瞳孔的眼睛兴奋地睁大,嘴一直裂到耳朵,岑岑的流着血。
完蛋,她怎么忘了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兴奋地向她爬过来,留下一串串乌黑的血迹。她这才注意到小孩的右腿自膝盖以下断了。索性还是个孩子,爬行速度不快。她拿起枪,对着那孩子的头,按下食指,发了一枪。
孩子倒在血泊中,她想,这也算是种解脱。
她怕刚刚的枪声吸引来丧尸,急急上了楼,地主跟在她身后,成功进了主卧关上门,又瞥见阳台,忙去关上阳台的门窗,才总算松了口气。
她摊累在沙发上,看了看座机上的时间,11月8日,下午2点23分。
呵,原来她睡了一天一夜。
这一觉醒来,天地都不一样了。
世事无常,世事无常啊。
颜初洗了个澡,搓洗身子的时候,她发现右手长了个红点。一按下去的时候,痛痛痒痒的。她长冻疮了。
活了二十五岁,从不知道长冻疮什么滋味。她以前有个大学同学会长,冬天时那双手跟胡萝卜似的,她虽知道不礼貌,但每每经过那个同学时,都会忍不住去看两眼。那同学说长冻疮是如何如何难受,她那时想,如果自己也长那东西的话就太可怕了。
现在她真不负众望长了这个东西,却发现没什么大不了,一点都不可怕。
给自己洗了澡,又给地主洗了澡,给地主的狗毛吹干后,又给自己吹干头发。做完这一切后,又过去了一小时。她坐在床边,面前放着玉色的电话。她迟疑着,拿起听筒,播出了一个号码。
不同于那一次的焦急与恐慌,这一次她倒平心静气,听到“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时候,她挂掉又打,如此反复,她的右手举得麻了,就换左手,左手麻了又换回右手,不知疲倦。
冬天天暗的早,等她抬头,才发现她竟打了三个小时的电话。
她苦涩一笑,钻进被窝里。丧尸刚爆发的那天是10月30日,她在第二天给贺秉荣打了电话,那时候是无人接听。现在已经过去8天了,他的电话已是关机状态了。这其中的原因她不敢多想,但她也不相信贺秉荣死了。
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计,她没了起床的力气,也没有在大晚上下楼的勇气。但她还是去卫生间接了点热水来喝。她以前从不喝自来水,但现在这一杯下去,感觉满腹的温暖。
夜里她睡得沉,模模糊糊间仿佛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被子,她迷糊道:“地主,别闹。”床被压下去一大块,地主罔若未闻,继续向被子里拱进来。她伸手去推,却被一张大手握住。陌生的触感让她一愣,脑子瞬间清明,脱口而出:“贺秉荣?”
那人动作一顿,随后缓缓道:“想我了?”
她脑子轰然一声,夺回被那人拽着的手,狠狠骂道:“我想我老公你算哪根葱?”
那人嗤笑一声,这笑声莫名熟悉,她一怔,抬手想去开台灯,黑暗中他好像看得到似的,轻而易举将她的手拦截下来。
颜初还从未被陌生男人如此碰过,此时他钻进被窝里,姿势及其暧昧。她吓得不敢再动,问:“你,你是谁?”
那人一脸认真:“我是那贺啥荣啊。”
“谁特么在给你开玩笑,你起来!”
地主被吵醒了,对着这个陌生人大吼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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