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这孩子现在还有口气,你快去给她说说话。”其实孩子确实有口气,但基本上已没有力气开口说话了。
颜初望向床上嘴唇苍白的孩子,曹管家在后面跟来,她将谢姐交给曹管家:“抓好她。”曹管家点头,谢姐没想到到这种程度了她都不肯放过自己,心里也不怕什么了。完成交接仪式后颜初就去看孩子了。曹抚远瞥了眼面前这个身材丰腴的白衣女人,淡然道:“你走吧。”
谢姐白他一眼:“走?凭什么?我还不走了。”
曹抚远说:“我是为你好。你不走别后悔。”
“后悔?呵,我谢安群还没怕过谁。”谢姐一蹬高跟鞋,一副死心呆在这的架势。
·
艳子身上盖着白色的薄被,颜初不明白虽然立春了,但天气还是很冷啊,怎么只给她盖这么薄的被子。她脱掉自己的大衣搭在她身上,握住她冰冷的小手,轻轻叫了声:“艳子。干妈回来了。”艳子没有应答。
她才发现艳子手臂上伤痕累累,大大小小的针眼,整个胳膊青紫。她脚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她又叫了声:“艳子。”
身后谢姐凉凉道:“叫吧叫吧。看有谁答应你。”
颜初搓着孩子的手,不停地叫她的名字。病床旁的心电监护仪上面显示的,明明她还有呼吸,她分明只是睡着了,她只要再大声点,就可以把她叫醒了。
“艳子!”
颜初嗓子哑了,曹抚远不忍,想让她放弃,没想到床上的人却轻轻开口叫了声:“干妈。”
颜初连忙答应一声,将脑袋凑到她的嘴边,说:“干妈在。”
艳子开口说话让曹抚远和谢姐都是一愣,曹抚远说:“孩子还活着,你快给她看看。”
谢姐嘲讽一笑:“回光返照而已。”
艳子眼睛睁不开,只留下一滴泪下来,轻轻道:“我疼……”
颜初不知道怎么替她分担这份痛苦,只能说:“干妈给你吹吹,哪里疼,给你揉揉,揉了就不疼了。”
“干妈,你走后……我梦到过妈妈。知道她没有变成丧尸,我好高兴。”
颜初怔了下,微笑道:“艳子真是好孩子,真孝顺。你妈妈现在过得很好,我前两天刚去看过她。”
艳子偏了偏嘴角,似乎是想笑:“干爸爸回来了吗?”
颜初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了,泪如雨下。艳子没等到她回答,说:“我也梦见过干爸爸。”
颜初勉强笑着说:“你这丫头,怎么就知道你梦见的是你干爸爸。”
“爷爷……给我看过他的照片。”
颜初轻轻抚摸她额头上的碎发,她的头发散着,艳子说:“干妈,对不起,我弄丢了你的橡皮筋。”艳子的声音越来越小,任凭颜初怎么叫唤都没有用。颜初知道,这双瘦瘦的小手,她再也抓不住了。
“叮——”
规律的波浪线变成一条直线。谢姐走过来,掀开被子拔下艳子身上插着的线,说:“好了,你可以带她走了。”
一掀开被子颜初才知道艳子身上什么都没穿,难怪这孩子手这么凉。她的腿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丧尸咬的,有的是人为打的。
谢姐发觉她的视线,说:“每天都要接受不同程度的病毒种植,她本来就小,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折磨。这孩子身体也不好……”
颜初打断她,冷冷问:“她身上的伤是你打的吗?”
谢姐被她眼神吓到,躲避了一下,说:“我打她干什么啊,是她自己磕的。”
这些伤痕有新有旧,昨天看到艳子的时候她还以为艳子没事,其实没事的表象下满是伤疤。她想起她拜托谢姐照顾艳子时,谢姐满口答应,实则是敷衍了事。这帮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这么对一个孩子?
颜初用大衣把艳子包好,艳子小小的身子比之前更轻,不久之前她这么抱着她的时候,她细细的胳膊还会缠着她的脖子,声音脆脆的,告诉她:“干妈,我不怕。”可是现在她的小手如失了线的木偶,只能无力垂下。
她用大衣帽子把孩子的头遮住,交给曹抚远说:“你先帮我抱着。”
曹抚远接过孩子,说:“你别干傻事。”
颜初惨淡一笑,瞥见床边的白色折叠椅,夺过折叠椅向谢姐劈去。谢姐被吓到忘了闪躲,这一下打中她的头和肩胛骨,她嚷道:“你疯了,杀人了,救命啊!”
颜初刚刚那一下几乎用尽全力,她喘着气,把椅子扔到地上,刚好砸到谢姐的脚。谢姐又惨叫一声,颜初生出一种报复的快感,她实在太需要发泄了。她甚至觉得该感谢这个叫谢安群的给了她这个发泄的机会。她笑了笑,转身从曹抚远手中接过孩子,说:“走吧,回家。”
开门的时候,门外站着被吵闹声吸引过来的付鱼和研究所其他人员。付鱼皱眉没好气指着曹抚远鼻子说:“都让你来了,怎么一点用都不起。她干傻事你不拉着她,她发疯你也傻了是吗?”
曹抚远只是说:“再不让她发泄,她真的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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