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
苏宁是一个人自己走回来的,他带着周身腥臭,站在府门,自言自语。
“开门!”
苏宁虚弱,对着两旁的侍卫说这话。
“哼……你是谁?凭何站在此处呵斥我等,速速离去,不然,休怪我等动粗。”
两个侍卫眼朝天看,都不曾理睬,自从瞭山之后,苏宁人人喊打,苏家二公子威严早已不负,只等人来欺辱。
“两位见风使舵,却知否瘦死骆驼比马大?”
苏宁无比羸弱,摇摇欲坠,一笑置之不敬,只在述说事实。
一左一右两个侍卫面面相觑,最后想起背后撑腰者,突然眼睛狠厉,盯住了苏宁。
“再不离去,身首异处!”
人在呵斥,刀子也已经拔出一半,威吓苏宁。
“……”
苏宁摇头,自顾自向前行去,很久很久才走到台阶上,很久才到了门前。
“砰砰砰……”
扣门之声在冷清的王府异常浩大。
“你……”
两个侍卫一愣,苏宁这是仗着两个人不敢动他,在挑衅!
“去……”
左门侍卫对右门侍卫打了一个眼色,脸色沉了下来。
“砰!”
侍卫会意,一脚已经出去,狠毒惊起,想起二姨娘曾经许诺,力道顿时又加大了几分。
苏宁很软弱,应声而倒,只在一脚之下,身上白衣又起了一个脚印,趴在了地上,手掌与膝盖都破了皮。
“呵呵……”苏宁自嘲,干脆翻了一个面,仰面躺倒在地。
“世人从此向天问,笔华一寂令诛心。”
他念念叨叨,最后迷蒙,彻底晕转过去。
梦乡里,苏宁看见那个人,牵着一个女子,脚步远行。苏宁很想追逐出去,可最后他也没有动作,立在原地,两行清泪落下,只在看不见行踪之时,行了一个礼。
“灵族平乱!”
呢喃细语,四个字,是承诺也是枷锁,将永远跟随此生。
“公子!”
夜幕早已降临,守在床边的是夜末,见苏宁流泪,小声叫了一声。
“命虽薄,却有佑星,没那么容易死去。”
流涯的声音在门外传来,他靠在门角瘫坐在地上,看来定然是被夜末赶出去的,此刻端着酒壶在“安慰”夜末,一脸无谓。
“哟,长公主也来了?”
霎时却听又传来他的惊呼,只是一道声音,却能想象他此刻的嬉皮笑脸。
“哼……”
夜末冷哼,手里有长剑,颤抖又有力向下摆去,杀意滔天,凌阳将苏宁扔在长安衙门,不管不顾自己回来,让本来就要出现的冲突又加剧。
“夜末……”
“公子?”
对话总是突如其来,苏宁醒了,并且叫住了夜末,也令门房外本来应该的响声停滞。
“去帮我拿些药来。”
苏宁一身都是腥味,却由于后背的伤口而不能沐浴。这样躺在床上,凄惨像是弥留之际。
夜末离去悄无声息,苏宁没有见到,只是停留了一些时间之后,用手将自己撑了起来,靠在床头凸起上。
“你醒了?”
然后门外传来女声,妩媚不失清丽,话里一道道的节奏分明带着漫不经心。
“你不进来么?”
苏宁一笑,对着房门说话,许久了却也没能听见流涯的笑声,料想他已经走了。
“嘶……”
房门开了,只有凌阳一个人,苏宁想起十年前陈朝那场乱局,这位长公主曾流落民间,可能不喜欢人服侍她。
“你好些了么?”
程序一样的语气让两个人本来只有五六步的距离无限拉远,凌阳没有抬头看苏宁,眼睛低垂着,一团平静。
“好不好并无区别!”
靠在床头凸起的背部又开始渗血,白色衣物染红,一切都不影响他的笑容与语气,还是那样温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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