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斗驚宫,苏宁站在门口,他听见宫门外嘈杂震天的喊杀声,有巨石滚滚在夹杂,亦然看见硝烟弥漫,一眼苍茫!
“家国忧愁千百载,一朝乱从头再来。”
他思量,片刻安臾。
“苏宁?”
恰时,那个女子来了,身后跟着五六个禁军以及一个红装妇子,她稿素白衣,披蓑戴纱,还在为太上皇守灵。
“嗯……”
苏宁点头,温和而笑,他向来吝啬情绪。
广凌微顿神色,与送来军甲人一道失神,那是个很晃眼的白衣秀士,琼眉高鼻,望着城外的烟火,眉眼间滑落着一滴一滴疲惫不堪,令人疼惜却不敢靠近。
“近来可好?”
苏宁回过眼,对着广凌言语,越过她又看着红装妇子包扎着的手掌,眼神清幽。
“拜你所赐……”
广凌公主萧瑟冷笑,脸上憔悴极了,甚至有颗颗痘子在额头显现。
“母妃……”
萧鸣白惊讶,这对母女来了,方才才刚刚提到……可那些暗地里的动作竟然如此迅速,二皇子看了一眼苏宁,有一些愤怒滋生,这个人的暗桩已经渗透到了如此地步了!
这是警告么?
萧鸣白胡思乱想,暗暗压下情绪,缓缓警告自己不要妄动。
然此子不为所用,终将成为大祸。
萧鸣白拳头紧握,心头所想愈加确定。
“你是……白儿?”
萧鸣白的母妃曾是魏国长平公主,家室显赫盛气凌人,可是如今这个当年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女子双目呆滞,动作迟缓,像个呆子一样的立在那里,答应萧鸣白时候语气不确定。
“母妃,你怎地变成这样?”
萧鸣白这才注意到魏国的长平公主,他大怒,这怒来自萧瑜对于与自己有关系的人那种漠视。
那可是与自己有关系的人,你也敢动?
“……”
苏宁在摇头,静静看着,长平公主变成这样,二皇子事先竟不知。
萧远山如今这般惊讶,十年来的精力用在哪里可想而知,苏宁望向广凌公主,眼神嘲讽。
二皇子从来都在考虑的,恐怕只是自己的万世帝业。
“苏二公子,陛下要见您!”
送两个女子来的禁军参拜苏宁,说出这么一句话。
太子还是太子,殿下也只是殿下,那么这个陛下只有一个人。
“萧瑜么?”
苏宁说,言辞里得那个名字直截了当,几乎让全部人一时失神。
“走吧……”
他说,扯了扯可能碍脚的衣衫,下了台阶!
“一垢?”
萧鸣白不理解,如今此刻已经这样胜券在握,何必还要在意一个命不久矣的皇帝口谕?
“无妨……”
苏宁抬手打断了萧鸣白,也未回头,同时在对着禁军侍卫点头,让他们领路。
……
远去的背影有点朦胧,蒸腾的空气让苏宁身影看起来很模糊,他走的远了,看不清楚了!
但萧鸣白在一直看着,他俊朗的面目显示复杂的神色,心头从未有过的阴霾出现,他隐隐觉得有什么危险要出现在他身上,一低头,却对上萧瑟嘁苦的面颊。
……
藏书阁,典雅庄严,它是皇宫里最矮的建筑,也是皇宫最富丽堂皇的地方,此处建筑风格集百家之长,但这并不值得称道,最富有盛名的,是那其中每一本古典都将是世间文人雅士心之向往,每每有他国士子大臣来到越国,又但凡有头有脸,都会腆着脸寻一本书经。
纵横宣华,此地配得上这四个字。
“公子,到了……”
禁军侍卫说,藏书阁离这里隔着一个湖,湖对面通向这里的是一条长廊,他们望着那座殿宇,努力往里头看,不知再看什么。
“嗯……”
苏宁点头,举步向前走。
穿过那条长廊,步行了一百八十步,走到早就在远处见到的殿宇面前,这才看清它圆形的轮廓,精美绝伦,好像是处女美好的曲线,引人入胜!
藏书阁没有殿门,高座之上有一道一道的书架,藏着世间顶尖的文学,苏宁极其爱书,然今日未看一眼,只在那里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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