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后的女人容颜日盛,胶原蛋白饱满,顾盼生姿。她看着他的目光,近乎渴慕。
见他一直盯着她,没有答应,阿善翘起了嘴巴,垂下脑袋,失落地准备拿走。
“放下吧。”
詹景仁端起杯子,凑近闻了闻,温度适宜,并不烫嘴,他喝了一口。味道有点怪……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好喝吗?”看到他的表情,阿善歪了歪头,“难道是我孕妇的口味比较怪?”
“有点酸了,你放了什么?”
阿善失望地看着杯子,“我加了点苹果醋,降压的。不好喝您就别勉强了。”
詹景仁搁下杯子。
阿善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做出可爱模样,“我下次再改进下。”
阿善撑着脑袋,在一旁陪了他几分钟就没了耐性。她打开书房的门,走到阳台上。
16点35分。
阿善喊他:“詹叔叔,能不能过来帮我拍张照片?”
阿善扶着门框,探头,一脸灿笑,“今天的夕阳真好看。”
詹景仁笑,果然是小孩子,名堂多的很,一会儿看文件,一会儿喝茶,一会儿又要拍照,让人不安生。
他顺从地走过去,接过阿善的手机。阿善的手,有意地拂了一下他的掌心。
她走到阳台边上,抽掉簪子,转头,微笑。
双手整理着披肩长发,边柔声询问他:“这样可以吗?好看吗?我怀孕后有没有变丑?”
被她拂了一下,詹景仁顿时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没有,阿善非常漂亮。”
指肚舔了舔簪子尖锐的那头,阿善提出要求,“那帮我多拍几张。”
她换了几个姿势,詹景仁连续按了几下快门,“好了。”
“我看看。”阿善走到他身后,瞧向屏幕,“拍得不错。”
她靠的有点近,气息喷在他脖颈处。詹景仁回头,嘴唇擦过她的脸颊,“不敢被摄影家夸,我会惭愧的。”
“真的,要不我也帮叔叔拍几张,你对比下就知道啦,来来,站这边来。”阿善说着,将他推到了自己刚才站立的位置。
詹景仁纵容一笑,任由她作为。
他低头翻看着手机时,阿善又走到了他身后,手臂轻轻环上了他的腰,“我拍得怎么样?”
“……好,非常好。”詹景仁笑,不动神色地看着手机。
阿善没有动,脑袋侧靠在他的后背上。过了一会儿,詹景仁问她,“振儿不好吗?”
“不如您位高权重呀。”阿善一脸温顺,浅笑着回答他,“我把霍姨支开了呢,为了……我想和叔叔独处一会儿。”
阿善的肚子微微顶着他,詹景仁笑笑,小女孩,果然不安分。
她握住簪子的手慢慢摸上去,“我第一次看到叔叔的时候……”
她突然不说了,踮起脚,对着他的的耳廓轻轻吹了口气,想让他放松警惕。
詹景仁侧头,好奇地问,“第一次见到我如何?”
阿善的手摸上了他的胸口,嘴里说着:“叔叔很年轻,一点儿也不显老,气质也很好……”
是她太紧张了吗?怎么感觉不到他的心跳?
“那时叔叔一直盯着我看,我们第一次见面,我……”
“叔叔你看着我时,让我感觉……”她伸出一只手,捧住他肌肉松弛的脸,不让他转头,右手的簪子狠狠扎了下去。
“……很恶心呐。”
一下、两下、三下……锐器刺入胸膛,鲜血飞溅,痛楚让詹景仁全身颤栗,他勉强抬起手,用力一把挥开她。
阿善气喘吁吁,抱住肚子,重心不稳,狼狈地后退了几步。
真痛快,果然恨意需要以血为祭。
阿善笑了,握紧了血染后湿漉漉的发簪。
詹景仁捂住胸口,跌坐在地上,疼痛,浑身乏力。
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问她:“你给我喝了什么?”
“迷药而已,不是毒/药。”
阿善因为兴奋,眼神亮得惊人。
她披头散发,恶鬼般,舔了舔嘴唇,掏出藏在窗台下的乌币,走近他。
身体半蹲,一只膝盖着地,阿善拔掉刀鞘,用刀身拍拍他的脸,问:“认识朱雪雀吗?”
现在,唯一需要确定的,只剩下这个问题了。
有点耳熟的名字,朱雪雀……
“……是、是女人吗?名字挺好听的。”詹景仁喘了一大口气,往后挪了挪。
“朱雪雀,魏源市的地头蛇,黑社会老大。”阿善垂眼,刀尖抵上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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